第30章 決鬥

第30章 決鬥

杜媺看到這個鬼差朝她撲來她並沒有立馬還擊,是靜靜的看着那即將落在她身上的哭喪棒,不由得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也許她看出了這個鬼差是個新晉鬼差,是一個急着想給自己建功立業的鬼差,然而並沒有多少修為,她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在哭喪棒即將落在杜媺頭上的時,她那長長的頭髮立馬變得如同一條條章魚的觸角,沿着哭喪棒的頂端不斷向上環繞爬行。

向下砸去的哭喪棒停在了空中,如同在空中靜止一般,儘管鬼差使出全身力氣,哭喪棒卻依舊紋絲不動。

但那萬縷黑絲在纏繞他的哭喪棒后並沒有停歇,他們沿着哭喪棒陸續向上環繞爬行,即將要吞沒他的手臂。

鬼差一驚,立馬張口嘴一團火焰噴向了那即將爬上手臂的頭髮,頭髮遇火瞬間燃燒啊,並且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一瞬間,哭喪棒上的頭髮被燒的乾乾淨淨,他趁熱打鐵再次將哭喪棒朝杜媺頭上砸去。

面對燃燒殆盡的頭髮杜媺似乎發怒了,她那白如白紙的面部肌肉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然後雙手一揚一股巨浪騰空而起,帶着一股腥味朝着鬼差而來。

鬼差避閃不及被這巨浪掀翻飛出摔到了牆面上滑落水中,身上黑色的煞氣在慢慢的揮發。

「你還不出手更待何時?別忘了,消滅她是你的職業」鬼差艱難的在水中扭動着,聲音有些沙啞。

這次張藝透過斗笠看到了鬼差的半張臉,那是一個透漏著殺氣面目猙獰讓人不寒而慄的臉,但如果擺脫這些,似乎也可以用小白臉來稱呼他俊秀的面容。這是讓張藝沒有相到的。

柳條和老道此時已經顧不了別人,他們躲在邊緣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杜媺這個女鬼注意到他。

他們雖然看不見鬼差,但是能感受但杜媺此刻應該在和一個力量角逐,而且她已經打敗了那個力量,很有可能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他們。

張藝抬頭向四周望了望,發現小小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逃得無影無蹤,它是一隻靈性的鳥,它肯定感受到了這個杜媺不簡單,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提前溜之大吉。

他和鬼差有過協議必須幫他,而且杜媺是一隻游鬼,是不正常的存在,他必須解決,只有決絕後他掌心的胎記才會進一步變化,讓他逐漸了解一些秘密。

想到這裏張藝緊了緊手中的骨刀,而杜媺也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大喊一聲朝着杜媺衝過去。

頃刻那原本燒毀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又長出,他們像一把把利劍一樣朝着他的身體射來。

張藝手連忙持骨刀對着頭髮絲一頓切割,骨刀鋒利無比,瞬間一些頭髮斬斷稀稀拉拉的掉落在水裏。但是仍然有一束頭髮躲過了骨刀穿透了他的大腿。

他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發現一束頭髮穿過褲子穿透肌肉在他退後面而出,然後在他腿上纏繞了幾圈。

突然一股力量將他拖倒在地,然後整個人被這書頭髮倒拽著拖向杜媺的方向。

張藝半個身子在水中,頭在拖動下有時候沉入水中,有時候又浮出水面,因此口鼻之中灌進了不少髒水。

在模糊不清的水中,張藝拿着骨刀一通亂舞,瞬間感覺身子一輕,身體終於脫離了束縛。

他踉蹌的爬起來,發現頭髮已經被自己斬斷,而那斬斷的那一束頭髮留在了他的大腿之中,而那裏不停的有鮮紅的血液流淌,水面斗出現了一片殷紅。

柳條嚇著了,他看着靠在牆角流血鮮血奄奄一息的張藝瘋狂的沖了過去,他用身體擋在張藝面前瘋狂得大喊:「來啊!沖我來啊,你這個妖怪」

柳條聲音洪亮,但是與他那顫抖如同篩糠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協調。

話音剛落,杜媺兩股黑髮沖着柳條而來。

他沒有任何能力與一博,只能咬着牙閉上了眼睛。

「閃開」

就在杜媺的頭髮即將抵達柳條的身上之時張藝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了,頭髮在張藝胸前並沒有沒入他的胸膛,而是飛快的在他的脖頸纏繞。

張藝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被憋的通紅,他甚至都看到眼前一切的事物出現了重影。

也許馬上就要死了吧,再次躺回那冰冷的屍櫃中,但是他不甘心,他非常不甘心這麼稀里糊塗的死去,他不甘心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

"咻"

窗外飛進一個人影,他如同一隻蝴蝶一樣在張藝面前翻飛,但是速度卻遠超過蝴蝶,快得只能看見一道道人的殘影。

張藝的脖子瞬間一下通暢,一股清新的空氣重新進入他的肺部,他左右搖晃了一下終於站穩了,這時他才看清楚了這個人。

此人穿着一席黑色的衣服,一張英俊得讓人窒息的面龐卻毫無血色冰冷至極。

如果不是他手中閃著寒光的剃刀和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他絕對是那種韓國愛情劇中冷酷帥的男主角。

他靜靜的站在前面,一手自然垂下,一手持着一個可以摺疊有着木柄的剃刀,這剃刀和八十年代的理髮師手中的剃刀幾乎一模一樣。

這時一根根碎發從空中,從他的剃刀上慢慢飄下落入水中,這種速度快到讓人吃驚。

杜媺怒了,她一抬頭,瞬間萬根髮絲如同一支支離弦的箭一樣便他射來。

「蹲下」

黑衣青年沖張藝他們喊道,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讓人聽起來感覺糯糯的,就像午夜電台的主持人。

張藝三人本能的蹲下身子,黑衣青年騰空而起,那萬縷黑髮從他的身下呼呼飛過,在牆上射出一個個洞。

在沒有命中黑衣青年她並沒有就此罷休,接着又是一束束頭髮就像有了自主意識一樣尾隨黑衣青年而去。

黑衣青年並沒有慌張,他沒有立即還擊,而是雙腳立於牆面向前奔跑,此刻他的空間似乎和大家相反,牆面就像地面一樣,行走在牆上如履平地。

「我的天啊,牛頓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這傢伙完全不把引力放在眼裏,」

柳條看到眼前一切驚呆了,他不由得喊了出來,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出於一片危險之中。

儘快那一束束黑髮像一條條蛇一樣遊走,但是還沒有趕上黑衣青年的速度,他在牆壁上奔走,留下一道道瞬間消失的殘影。當殘影停下來看清楚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杜媺的身後。

杜媺立馬轉身,但是黑衣青年出手更快,他持着剃刀的手在杜媺頭上亂舞,瞬間無數斷髮在空中飛舞。

杜媺看着飄落得斷髮,再一次暴怒,她憤怒的朝黑衣青年大吼一聲。

這吼聲就像一個炸彈一樣在眾人面前炸開,震的耳膜嗡嗡作響,震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伴隨着她的尖叫聲,水位開始極速上漲,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屋子就像有一個透明密封容器罩着一樣,縱使水位再多,水也不會從窗口,從門口,從牆洞之中向外流淌。

這水把大家困在了這裏,張藝看着即將淹沒到臉部的水卻無能為力,幸好自己會水,但是如果水漲到了天花板那就危險了。

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黑衣青年,雖然他們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目前看來能救他們的就屬他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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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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