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危險!

第286章 危險!

張藝仰起頭面帶微笑看着這個徐徐落下的黃衣道士,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看一個即將發生的笑話一樣,於是,這個笑話發生了,一股力道從張藝身後發出直撲道士命門,道士突然大叫一聲掉在了地上,而且還是腦袋先著的地。

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及到道士性命,他恍恍惚惚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左搖右晃了很久后才勉強站住身體,這時他背對着張藝,面對着大個子突然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他的這群即將準備逃跑的隊友安慰道:「莫怕,莫怕,剛才不過是大戰之前熱熱身,現在我要出大招了,定然將他們一舉殲滅。」

原本準備逃跑的大個子等人看到道士的說辭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即將抬起的腳又慢慢的收了回來,但是手上拿的的武器卻始終處於防禦狀態。

「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哎呀呀,」道士就像一個唱戲的老生一樣念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口訣,接着把道袍的下擺往上一抖,左手拿着八卦嶺,右手拿着桃木劍圍繞着張藝和靈域轉了起來,看到這個道士鼻青臉腫的樣子張藝實在忍俊不禁,他突然感覺這個人道士和老道有幾分相似,不過比老道多了幾分滄桑。

道士似乎沒有找到突破口,也許他是意識到了今天憑自己的一些招搖撞騙的江湖把戲是整不倒這幾個人,所以他在思考,在思考如何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而且又不丟失面子。

不過張藝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突然臉一沉,氣沉丹田,然後猛然張開嘴一聲咆哮直撲道士而去,這如同獅吼一樣的咆哮聲特別大,就像一個高分貝的喇叭抵在耳邊猛然響起。

道士整個人被這種咆哮聲衝擊的向後滾一圈,八卦鏡和桃木劍都摔在了一邊,當他勉強的從地上呻吟著爬起的時候已經是耳鼻流血,臉上的血污伴着鼻涕和淚水把他的整個面部塗抹的不成人形,遠遠看去特別像美國喪屍電影中的喪屍

最終他還是沒有發出一句話一頭栽倒在地里,地里騰起一大片的灰塵。大個子幾人一看到這情況不對,他們壓根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早已紛紛跑掉,在黑夜中只看見一團黑影向遠方飛奔,然後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靈域瞟了張藝一眼,眼神中帶有責怪張藝出手太重的意思,接着一聲不響的走到那個道士前面給他檢查傷勢。

張藝徑直走到李曉晴前面,一邊給她解開繩子一邊溫和的問道:「他們沒有欺負你吧,你受傷了沒有。」說完還一個勁的在李曉晴身上上下打量。

李曉晴微笑着嘟起嘴,斜著腦袋四十五度望着張藝問道:「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廢話,當然擔心了,雖然我很有自信救你出來,但是我卻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難免怕你受到傷害。」

「那你是因為你是我姐夫擔心我還是因為單純的擔心我而擔心我?」李曉晴一動不動的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張藝,期待着他的回答。

張藝的手慢慢的停了下來,他不是一個單純的小青年,他知道李曉晴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如果他說就是因為他把李曉晴當妹妹一樣看待那麼毫無疑問這不是李曉晴想要的答案,在一起相處一年了,張藝又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李曉晴的小心思,但是一個大了將近十歲的老男人而且又是他姐夫張藝總感覺這如果在一起變成小情侶非常的荒誕和滑稽,他內心總有種抵制這種想法的情緒。

所以在這一年中,張藝和李曉晴在一起感情生活上過的是那種始終隔着一層窗戶紙的生活,張藝原本希望這層紙永遠都不被捅破,想到將來李曉晴也許會碰到自己心目中喜歡的人,那麼就無需擔心這層窗戶紙,但是到了今天,李曉晴已經變被動為主動,他想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然後看着張藝,等待着他的心裏話。

張藝愣了很久,在此期間靈域已經把那個昏迷的道士拖到了樹邊替他簡單的進行了一些醫療,而張藝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說啊,我已經成年了,我能接受得住我想要的答案,你不需要瞻前顧後?」李曉晴急了。

張藝在李曉晴身邊坐了下來,望着遠方越來越黑的慕色默默的點燃了一根煙,黑夜中,這個紅色忽明忽暗的光點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曉晴,你還小,沒有經歷過人世間的太多複雜一面,你不知道人世間的險惡,就像我,我感覺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到處險象環生,跟着我身邊的人經常會因為我而受到波及早早的離開人世,例如你姐姐,還有很多你不認識的人,他們都是因為我而死,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一個不吉祥的人,跟着我的人總會受到傷害,越親近越是如此,好比今天,你作為我身邊最親的人又差點因為我受到了傷害,這種擔心害怕的心裏你是不明白的,曉晴」張藝說完猛然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蒂按進了旁邊的泥土裏。

李曉晴獃獃的望着遠方突然站起身看了張藝一眼邊走邊說道:「危險不是躲在籠子裏就能避免的,解決危險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看着李曉晴越走越遠的身影張藝搖了搖頭嘆息道:「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人永遠都處在明處,而危險永遠都處在暗處,你不可能找出所有危險,更何況危險也有大有小,不可一概扼殺啊,就像現在的道士,你能拿他怎麼辦,明知道他可惡還不能丟下他不管,否則他在這荒郊野外呆那麼一晚上那麼明天看到的可能只有他的骸骨了。」張藝說完幾就走過去幫靈域一起將這個道士帶出這個子午河。

一路狂奔,儘管張藝總是和李曉晴說話,但是無奈李曉晴總是非常應付的嗯啊之聲回答了張藝,在回到公寓后,李曉晴匆匆洗漱后就衝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張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最終無奈只好作罷,這時候老道來了一條短訊,說把李曉晴的母親哥嫂都在賓館安排好了,叫他放心。

張藝回復了一個擁抱的頭像后敲了敲李曉晴的房門,發現沒有人應答,他把耳朵貼在放門上靜靜的聽裏面的動靜,發現裏面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看來李曉晴睡著了。

張藝躡手躡腳的走向自己的小陽台,一頭栽倒在床鋪上,突然一股疲倦的感覺湧上心頭,兩個眼皮立即耷拉了下來。

……………………………………

一個廢棄的工廠旁邊,突然一輛五菱宏光的麵包車疾馳而來,接着猛然剎車停住了,車後面排氣管冒出了一片青色的煙霧。

從上面走下來幾個人,其中帶頭的就是那個大個子,他一拳頭砸在工廠的鐵柵欄上,瞬間金屬聲響起,同時掉下了很多鐵鏽。

「他媽的,這下徹底完蛋了,看了我們不用在嘉林混了,那個李強生一定會找到我們,到時候不是卸掉我們胳膊就是大腿,看來我們要準備退路了,我們五個是兄弟,其他人我管不著了,也沒有那個閑心管,大家都說說吧,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嘉林反正時不好待了。」

大個子說完四處一片沉默,很顯然大家斗沒想到這個問題,他們是混社會的,嘉林有他們的底盤,但是離開嘉林市后他們便什麼都不是了,總不能說洗心革面去進廠做工人吧!

「說話啊,你們都啞巴了,平時分錢的時候不都話多麼,今天怎麼都不說了,阿肖,你來說,平時就屬你話最多,點子也多。」

阿肖是這五個人中最年長的一個,大約三十五來歲,年輕的時候和別人偷雞摸狗被抓住,結果碰上嚴打一下子被關了十年,所以二十五歲進去的小肖到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三十五的老肖。

「嗯,這個,這個……。」阿肖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沒有說出一個具體來,正在大個子要發脾氣的時候他猛然來了一個尿遁,便跑向了工廠後面。

他回頭看了一下大個子沒有追過來,聽見他的罵聲遠遠傳來阿肖吐出了一口氣,他低聲罵道:「我可不是這裏老大,沒有必要和你綁在一起,他們要找最終還是要找你,畢竟你拿他們錢最多。」

阿肖微微一笑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現在他要做得是從後面溜走,然後再重新去找個人做靠山,這年頭,只要有點本事,當別人小弟豈會沒有人要的道理。

想到這他非常舒坦的解開褲子,拉開了拉鏈毫無顧忌的吹着口哨尿起了尿,突然,他猛然感覺一道黑影從身後劃過,他可以肯定他的感覺沒錯,因為他的頭髮在剛才那一剎那被這股風吹起。

阿肖嚇了一跳,瞬間尿意全無,他隨即慌亂的收回了工具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陣陣吹來的風。

「難道感覺錯了。」阿肖有些緊張準備立馬從工廠的另一邊撤退,就在這時又一陣風聲迎面出來,而就在這一刻,阿肖看清楚了,一個身着一席白色披散著長長頭髮的影子在他眼前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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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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