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已經死了
張藝半睡半醒,他起身踉踉蹌蹌的朝床邊走去,發現懸浮在窗外的是那個鬼差。
鬼差還是一襲黑衣頭戴一頂大斗笠遮住了整個面龐,他低着頭似乎在等待張藝的回答。
「事情應該很快解決了,你所說的游鬼應該就是就是纏着黃謝文的那個女鬼,我正在想辦法除掉,但是你所說的生魂已經不用找了,我們已經把他找到了主體,他明天應該可以醒過來。」
「不對,如果是魂歸身體那不應該有這麼大的陰靈氣息,我到現在仍然能感覺到。」鬼差飄浮在窗前輕輕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不對?」張藝立馬閉上眼睛認真的感應了一下,在黑暗中他似乎仍然能看到一團白光,但是他卻無法判斷,這白光是游鬼還是生魂或者是兩個同在。
「這很奇怪,我的追魂令上依舊沒顯示這個生魂,我覺得這個生魂似乎在被某種力量操縱而逃避了陰司的眼睛,可見這個鬼不簡單。」
聽到這裏張藝渾身一顫,他突然想到了方義鬼魂被那個女游鬼用結界禁錮在湖面上的事情。
"如果有這種力量的那恐怕只有她了,但是它的禁錮已經被我打破,魂魄已經物歸原主了。」
「那……。」
「砰砰」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鬼差的對話,鬼差身體一抖瞬間化作一團黑霧遠去。
屋內的溫度又開始上升,這時張藝才看到老道和柳條在床上閉着眼睛凍的縮成一團。
「誰?」
張藝邊問拉開了門,發現門外站着的是方義的母親。
「怎麼了?」張藝邊問邊讓到一邊讓她進來。
但是她沒有進來而是非常焦急的說:「我兒醒了,但是他現在就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躲在被窩不停的顫抖,我求你去幫我看看,我真的好害怕,好擔心」
「好!」
張藝轉身看了看老道和柳條睡的正香,就沒有打擾他們,輕輕帶上門尾隨方義得母親而出。
再次來到方義家已經是上午八點,張藝整整一天一夜未合眼,他走起路來顯得有些踉蹌。
掀開布簾一眼就看到床上被子被拱成了一個山丘,這山丘還不停地發抖,不停發出害怕的呻吟聲。
張藝掀開被條看到了被條下蜷縮成一團的方義,但是方義抬頭掃了張藝一眼后立馬就像發瘋了一樣拉起被條又重新把自己包裹在裏面,就好像被子外有讓他非常恐怖的東西。
他裹在被條里身體不停的顫抖,用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語句說着什麼。
張藝把耳朵湊近被子仔細的聆聽,發現方義口中反覆不斷的出現了「死」這個字。
「誰死了?」張藝把臉貼近被窩輕輕的問道。
「死了,死了,淹死了」被窩種傳出來方義顫抖的話語,他的身子也抖動的更加激烈了。
「淹死了,誰淹死了?」張藝繼續追問,他覺得趁勢追擊。
但是很可惜的是方義並沒有直接問答,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扯掉身上的被子站起來用一雙恐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張藝,一雙紅紅的眼睛中帶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懼。
「說說誰淹死了,是那個女的」張藝趁熱打鐵趕緊追問。
方義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依舊保持那種恐怖的眼神望着。
「是黃謝文死了?」張藝又試探著問道。
「死了,死了,淹死了,淹死了,我不想死。」聽到這裏,方義突然反應異常,在嚎叫一嗓子后再次鑽入被窩,整個人抖得差點飛起。
聽到黃謝文方義反應非常大,難道……?,張藝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猛然轉身走出門外朝旅館方向奔去。
後面傳來了方義媽媽不解的疑問聲,哭泣聲。但張藝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和這個婦人解釋,他匆忙的回到旅館。
「老道,柳條趕快跟我走,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也許把這件事捅破一切的疑問就迎刃而解了。」
老道和柳條木納坐了起來,但眼睛依舊閉着,他們就像夢遊一樣坐在床上左搖右晃,也許是真的困極了。
張藝很急,他從桌上拿起一杯水朝柳條和老道臉上潑去。
這兩人被這水迎面一澆立馬反彈似的跳了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柳條一邊抹去臉上的水一邊緊張的問。
「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畫,要出大事了,趕快跟我走」張藝拍了拍柳條和老道,然後再拽了拽歇落陽台的小小鳥。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黃謝文家門口,張藝敲了敲門,門開了,開門的依舊是那個老人家,黃謝文的爺爺。
「幾位師傅是有方法救助我家謝文了嗎」老人顯得很激動。
「有了,但是事情可能和你想像的不一樣,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張藝語氣很平淡冰冷,平淡中似乎帶有一種凄涼。
老人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但是她叢張藝那眉頭緊蹙臉色凝重的表情中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不安,他顯得有些害怕了。
「師傅,到底是怎麼了?」老人聲音中帶着一些顫抖,用一雙疲憊的眼神望着張藝,很期待張藝的回答。
張藝看着這個眼神迷離頹廢的老人突然感覺心裏很難受,他甚至想過就此作罷轉身離開,但是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往前走。
張藝沒有再說話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老人後立馬掏出骨刀向二樓走去。
此刻老道和柳條已經完全清醒,他們也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但是他們和老人一樣都感覺到了不安,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張藝走在前面,頭頂上飛過小小鳥,後面跟着柳條和老道和老人,大家都一言不發,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喘氣。
來到二樓黃謝文門口,發現黃謝文依舊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張藝掏出骨刀對住黃謝文嘆了口氣說道:「你其實已經死了,只是你還不知道」
這話就像一個驚雷一樣在三人面前炸開,三人大吃一驚,老道甚至認為張藝瘋了,面對眼前活生生的一個人他竟然口出狂言說黃謝文死了,這不就是睜眼說瞎話嗎。
這話也惹惱了老人,但是出於修養他沒有翻臉而是站出來語重心長的對張藝說:「小師傅啊,東西不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家謝文好生生的一個人在這裏你卻詛咒他死了,這樣很不好啊!罷了,罷了,看來幾位師傅是治不好我家謝文的病了,麻煩各位請回吧!」老人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是下了逐客令。
張藝沒有動,他帶着一臉的歉意看了老人一眼,「我也很無奈,但這就是事實」
說罷張藝舉起骨刀繞過老人直接向蹲在地上的黃謝文身上刺去。
骨刀感受到了張藝的殺意,它的體表瞬間被一抹黃色的光芒縈繞,隨即騰起一團火焰。
在骨刀即將刺中黃謝文胸膛時他就像感應到了危險一樣站起側身一躲。
他蹲在地下,一隻手撐着地面,一隻手握緊了拳頭,用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看着張藝,眼神中透出一種殺意。
衛生間傳來滴水聲,而且著滴水聲變的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變成了流淌。
「不好,她來了,快幫忙。」張藝大聲向柳條和老道喊到,同時又持起手中的骨刀再一次向黃謝文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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