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意外之災

第215章 意外之災

當幾個人重回陽世間之後,一切似乎就像休假一樣進入了一個平和期,兩個月中除了滅了兩個即將準備害人的游鬼之外,別的時間都在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

張藝五個人四個店鋪都步入了正軌,老道的店鋪由於他去了一趟地府七日游,在和客戶描述地府的時候更繪聲繪色了,讓人聽到了很多不一樣的地府,因此整日顧客盈門,其中還有不乏是來拜師學藝的,當然老道是拒絕收徒的,他認為收了徒弟就餓死了師傅,現在就挺好,他一個人吃的挺飽。

柳條柳絮兄妹兩的店鋪和平常一樣,不過黃表紙和香的數量可是賣的比以前多了很多倍,這份多出了的銷量全靠老道推薦,當然老道那份回扣自然也是不少的。

靈域的鳥籠顯得比較平淡,因為嘉林市畢竟就那麼大,愛鳥的人士和愛貓愛狗的人士比起來真的是鳳毛麟角,所以大家也曾勸解他說也順帶賣點狗和貓一些寵物食品和服裝什麼的,但是靈域一口回絕,理由是味道太大,影響了鳥兒們的環境。

這其中要專門拿出來一說的是柳絮真的瘦了,以前將近兩百斤的身材現在是剩下了一百二十斤,雖然在女生中看起來不算輕,但是她可是將近一米七的身材啊,因此老道感覺恰到好處,前凸后翹的,很有女人的味道,但是儘管如此,她和靈域的感情上卻似乎就此止步,靈域就像一個不經人事的人一樣對柳絮的曖昧躲躲藏藏,面對眾人的詢問他也不願意表達自己的想法,這讓柳絮頗為傷心,不過她還是給自己安慰,只要在一起,總會有機會的。

張藝的畫室由於開的比較晚,因此來此學習的人並不多,加上黃玲只有五個,不過張藝覺得已經夠多了,他原本計劃是開很多的分店,成為嘉林市的一個美術教育的品牌,但是現在他的想法改變了,他覺得開畫室只不過是工作之餘的一種消遣。

的確是這樣,當引路鳥發出信號的剎那,他無論在幹什麼,都會立即放下手頭的事情和靈域匆忙而去,所以以他這種教書不著調的性格招收多了學生那肯定有點誤人子弟,現在就教這幾個有着美術功底只是來鍍金一下的學生那就好太多了。

張藝的五個學生都是復讀生,在去年的高考中,他們在報考央美和南美中都是文化課已經達標而美術課卻差那麼一點點與重點大學失之交臂,他們非常不甘心,因為美術生不像文理科學生,他們一般與自己理想大學錯過的原因大部分是文化課,文化課對於這些美術生來說就像一道很深的門檻,想提升卻非常的難,但是美術課就不一樣了,只要在名師的指導下,只要頓悟了一些細節,提升幾分甚至十幾分都是有可能的。

那麼教這種有美術功底的學生張藝就顯得舒服多了,他無需教他們美術入門,無需對他們講解線條以及色彩基礎,只需要每天按照高考備考指南擺設一些靜物畫畫素描或者水粉,然後再幫他們修改一下講解一下不足之處就可以了。

因此大部分時間張藝就躺在畫室門口的那張躺椅上,旁邊放着一個茶壺,然後整個人就那樣躺卧在那裏,任憑着五月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

一個人這樣躺着是不足為奇的,奇怪的是在柳條和老道不忙的時候也搬出一模一樣的躺椅擺在張藝的身邊一字排開那樣躺在那裏,不聲不響,閉目養神。

這種躺屍的場景在路過人的人群中無不多看一眼,很多人抱着一種奇怪的心態,但是更多的人抱着的則是一種蔑視瞧不起的心裏,做生意能做成這樣,那整個嘉林市也就這幾家了。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排店鋪反而在人們的嘲諷中和談笑中傳開了,經常有各種人士慕名而來,生意反而越來越好了。

如果這種平靜祥和的日子一直過下去那絕對是人世間一大美事,但是生活總像一場電影,總有波瀾起伏,最終還是出事了,那是在五月底的一個傍晚。

這是五月的最後一天,張藝給學生講解了最後一堂課後囑咐他們一些即將考試的事項,這次他們報考的學校都是自主招生的,因此時間定在六月三日,現在離考試只剩下兩天時間,所以不用再來上課了,只用養足精神準備到南京和杭州兩地準備熟悉考場和參加專業課考試。

送走學生后望着學生們的背影張藝獃獃的站在路口,這些學生嚴格來說是他醒來后真正自己帶的一屆,雖然一起相處只有幾個月,但是彼此都有一些情感的,畫室教美術的老師不像學校的教文化課老師那樣一板一眼,在平時,他們非常隨意,都可以以兄弟相稱,甚至有時候都能一起來杯小酒慶祝一下,當然酒僅限一些菠蘿啤之類的飲料酒。

「希望你們能考出理想的成績,進入自己理想的大學吧!」張藝看着他們的背影喃喃的說道,這句話他今天已經講了很多遍了,這是發自他肺腑的,第一次當老師,真的希望自己的學生好,這其中沒有任何利益,沒有任何想法,就是單純的希望他們好。

老道笑眯眯的送走了一個肥頭大耳的客人拿着一沓紅色的百元大鈔放入自己的長袍內走到張藝的身後,他也順着張藝的目光望向那些即將消失在街口的學生調笑道:「是捨不得那個叫黃玲的女學生呢還是捨不得那個叫劉蘭的小蘿莉。」

張藝轉過身,狠狠的瞪了老道一眼后罵道:「無恥!」說完轉身大踏步朝畫室走去。

面對張藝的怒罵老道跟沒事人一樣屁顛屁顛的小跑着跟在張藝身後嬉笑道:「你才無恥,你全家人都無恥,咋地,不食人間煙火啊,俺老道就是這麼俗氣,不服,咋地......。」

老道話還沒有說完立即住口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轉過身望向街道的另一邊,久久之後他驚呼了一聲:「小張,快出來,快出來,出事了?」

張藝被老道這麼一叫一邊怒罵一邊快速的走出了門,這時他通過老道的指引,發現在路對面轉彎處的十字路口一大群人圍觀,似乎像出了什麼交通事故。

「你聽見沒有,裏面似乎有一個人在尖叫,這個聲音非常像你的學生劉小東啊,就是那個小個子啊,說話挺娘們的那個」老道說的有些激動,口水都噴的張藝滿身都是。

但是張藝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他似乎也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不錯,他可以認定這個尖細的聲音絕對是劉小東,如果是劉小東聲音,那麼很有可能意味着這些學生出事了。

張藝臉色慘白如紙,他不顧路邊飛馳而來的車輛大踏步的朝馬路對面跑去,老道也緊緊跟隨其後。

中國人自古就有看熱鬧的習慣,哪怕是出了重大的交通事故他們都為了滿足的自己的好奇心死死的圍在那裏,就因為這樣,經常有新聞報道因為圍觀的而導致救護車不能進去。

到達人群外圍,張藝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而且他還隱隱聽到了黃玲的哭泣聲,這使得他的心情一下子更加緊張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擁擠都是沒有任何縫隙讓張藝擠進去,反而引來了一陣陣的叫罵聲,一個百來斤的悍婦甚至向張藝伸出了指頭罵道:「你眼睛瞎了,擠什麼擠,不知道先來後到嗎,我看你啊就不是想看熱鬧,你就是想占老娘便宜,吃老娘豆腐。」罵完還不算,伸出那如同豬蹄子一樣的大手來撕扯張藝的衣服。

張藝怒了,他這次真的是怒了,他一向與人為善,很少與人動手,更何況是女人,但是今天他要對這個類似女人的女人動手了。

他臉色陡然一沉,面部變得猙獰無比,悍婦看到這一突然而來的情景有些嚇懵住了,她緩緩鬆開抓住張藝衣服的手,但是就在這時張藝驟然出手,一下子抓住了悍婦的手腕猛然一甩,一個巨大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掉在人群外圍啪的一聲巨響,隨即才緩緩的響起哎呦一聲。

這一聲巨響讓大地都顫抖了一下,圍觀的人猛然回頭驚愕的看到這一幕,一個滿臉殺氣的人站在他們身後大喊:「給我讓開。」

張藝的話語一字一句,是咬着牙在說的,眾人一看到這一幅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紛紛向兩旁讓去,一條狹窄的通道出現在張藝的面前。

人群散開,眼前的一切瞬間一覽無餘,當張藝看到面前這一幕的時候血液上涌,身體如同跌落了無底深淵。

在他前方的路口,一輛載着滿是沙土的渣土車停在那裏,車輪下面圍着張藝的幾個學生,而他其中一個叫劉佳佳的學生腰部以下的身體已經壓在了車輪下面,血肉模糊的地面上脫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劉佳佳整個人血肉模糊,下半身已經完全被碾壓車輪下,但是人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當他看到張藝出現在他面前時用微弱的聲音喊道:「老師,救我,我不想死,老師,救我。」

就像一記悶棍敲打在張藝的頭上,張藝兩腿發軟,身體踉蹌的瘋狂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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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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