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即將浮出水面

第157章 即將浮出水面

晚上十點,整個嘉林市已經開始進入了睡眠,街上的行人車子已經開始在慢慢的減少,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小道上使出,上了高架,然後向城南方向而去。

車上開車的已經變成了柳條,那個百事通的兄弟已經放任他而去了,畢竟接下來的境況張藝已經預感不妙,能少拖累一個就是一個吧!

車內除了柳條和張藝外還有百事通,本來到了市區準備讓他離去的,但無奈百事通一臉驚恐,他覺得在他的周圍有一雙雙眼睛再盯着他,百事通認為自己已經和張藝他們綁在了一隻船上了,如果現在下船,只會死路一條,既然如此,那還是待在船上放心一些。

按照目標本來是去紅博公園的,但是在途中張藝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是李曉晴那個學校高一五班的班主任呂老師,這個老師本來和張藝沒有多少交集的,只是在前不久開家長會的時候見過一面,以後就再也沒有來往。

但是今天他打電話過來找張藝,並且告訴他又很焦急的事情告訴他,如果錯失了這次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見面了,看他說的這麼嚴重,張藝無奈的答應了,不過沒有時間去他們那裏,只是約好叫他在城南路口等待,這樣大家都不用繞路,節省了很多的時間。

車子在城南路口停下了,大家都默不作聲,眼睛盯着路口,過了片刻,在昏黃的燈光下走來一個穿着白襯衫頭髮凌亂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起來精神非常疲憊,他一手拎着一個黑色的膠袋,一手拿着一根鐵棒,站在路邊一棵大樹下不停的左右張望,顯得有些非常緊張和焦急。

柳條由於坐在前排,他一個看到了那個年輕人,立即說道:「藝哥,快看,那個東張西望的年輕人是不是來找你的。」

張藝抬頭一看,眼睛立即眯成立一條縫,突然一下子拉開車門,右手一甩,一把骨刀呼嘯著飛向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仍然在張望,還向路中間挪動了幾步,目的就是為讓張藝能發現他,突然,他眼前一亮,發現一個亮光直接飛向自己,當他看出是一把匕首的時候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沒有任何辦法能躲避,只是本能的揮動木棒作出機械似的反應,可是顫抖的雙手沒能控制住木棒,木棒轟然落下,混到了路的另一邊。

「嗡」

那把帶着寒光的匕首並沒有直接插入年輕人的胸膛,而是擦着他的耳朵朝後面飛去,接着只聽見一聲砰的一聲破響,一些帶着腥臭味的濃稠沫子噴濺的他滿臉都是。

年輕人用手撫摸了一下面孔,再看了下手心發現手上全部是黃白一片,似乎像剛剛新鮮出爐的豆腐腦,稍微側過腦袋看了看身後,在余光中,他看到一個全身腐爛甚至連手臂都漏出了森森白骨的屍體,

屍體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在他的臉部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窟窿,透過窟窿能看見水泥地面,毫無疑問,這個窟窿肯定是剛才那把匕首造成的。

到的此時,年輕人方才張開嘴發出恐懼的嘶吼聲,只是由於太過於恐懼,發出的聲音就像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似蛇吐出引信悉悉索索的聲音。

張藝從車上走了下來,他一邊擦拭着手裏的骨刀,一邊揚起手和年輕人打了下招呼。

年輕人看到是張藝,又看到他正在擦拭刀,內心的恐懼瞬間消失了不少,他有些忐忑的向前走了幾步,乾咳幾聲小聲伸出右手說道:「你好,我是呂行。」

張藝沒有伸出手,只是嘴角隨意勾起一個弧度,然後將手上擦拭骨刀的餐巾紙丟進了垃圾桶後走向那具屍體。

手起刀落,那個已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的頭顱便立即身首異處,但是張藝仍然不放過,他走過去皺着眉頭狠狠的一腳跺在他幾乎散架頭顱上,只聽見咔擦一聲向,頭顱變成一攤腥臭濃稠的液體。

呂行立馬就忍不住吐了,他扶著路邊上的一棵樹,整個身體伴隨着他的嘔吐搖擺不定。張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噁心,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有些潔癖的人,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用刀完畢立馬擦拭。

可是剛剛當他看到那具屍體時內心的熊熊熱火又湧上了心頭,他便不顧一切的去踐踏他,去屠殺他,而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了潔癖和嘔心,有的只有屠戮的快感。

最近這一段時間,張藝發現自己內心那種嗜血成性,殘暴至極的性子逐漸顯露了出來,不過目前還好的他能分清黑白沒有傷害好人,只是針對這些妖魔鬼怪。

估計是內心那個寄生靈在逐漸強大了吧,張藝這樣想到,他想壓制他,但是卻又怕失去他,有了他他會獲得無窮的力量,但是有了他又怕自己失去最原始的本性。

所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現實就是如此,張藝覺得還是當前事情比較重要,對於以後如何想辦法保留自己本性,那先等自己活下來再說。

站在呂行的背後,等他完全嘔吐完畢后輕聲說道:「你也許很驚訝,為什麼會有一具屍體出現在你的身後,你也許不相信,這具已經腐朽的屍體會對你產生攻擊,不過這一切都說來話長,我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也沒有時間讓你相信,你還是說說你的緊急事情吧。」

張藝一下子開門見山把呂行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呂行感覺就像活生生的吞下了一個肉包子,卡在喉嚨里難受至極。

但是望着張藝那毅然決然的眼神,他知道張藝真的不想和他多說,因此他決定先進入正題。

呂行蹲下身子,打開手中的膠袋,在膠袋裏取出一個相冊遞給了張藝。

張藝接過相冊瞟了呂行一眼問道:「怎麼了,今天晚上你說的緊急事情就是讓我來看你爸爸的相冊,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這個閒情逸緻。」

呂行有些急了,他從張藝手中又拿回相冊翻開后找到其中一張展示給張藝看道:「你看,這是我的父親,他是不是和你很像?」

張藝瞟了一眼相冊,發現照片中的這個年輕人和自己毫無二致,可是這又怎麼樣,在上次學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呂行的爸爸和自己長得想像,中國人口非常多,偶爾有一兩個長得相像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你上次和我說過,我和你爸爸長的很像,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總不能說明我是你爸爸吧!」

呂行沒有正面回答張藝的話,他只是又翻開了一頁對着張藝說道:「人長得像這沒什麼的,可是你見過兩個人的胎記都是一樣的嗎?」

聽到這話張藝心裏略微一驚,他眯縫着眼睛順着呂行的手指看去,只見這是一個老人躺在床上的照片,細看呂行所指的位置,是老人的手,在那個掌心上一個清晰的黑色甲字胎記。

張藝緩緩翻開手掌,悄悄把自己的胎記和那個胎記對比了一下,發現絲毫不差,這是他看到的第三個甲字胎記了,第一個是自己,第二個是在看守所碰到的雲大壯,第三個便是這個照片中的老頭。

「不僅僅這個胎記,還有這個,」呂行把相冊收回來又翻開了幾頁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給他看道:「你看,這把匕首你熟悉嗎,是不是和你手中的一模一樣。」

巧合可以有一二,但是接二連三的巧合那就不再是巧合了,張藝接過相冊仔細打量著照片,這張照片似乎是偷拍的,照片中老人坐在房間里低着頭打量着手裏的骨刀,而那把骨刀和張藝的一模一樣,不過對於骨刀這還是可以強行解釋的,畢竟曾經他在那個誘拐兒童的山洞裏也獲取了同樣一把骨刀,可見骨刀還真有可能有很多把。

「還不止這些,我還知道你獲得了一隻白頭八哥鳥對不對?」呂行繼續不依不饒像一個潑婦一樣說道。

聽到這裏張藝渾身一顫,他不是驚訝呂行怎麼知道他有一隻白頭八哥鳥,而是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剛才相冊裏面看到的老頭他似乎曾經在那個即將拆遷的老屋看見過,而他也正是在那裏獲得了那隻白頭八哥鳥。

張藝立即從呂行手中拿過相冊,仔細的打量這個照片中的老頭,不錯,雖然那時候是意境中看到的,但是張藝非常清晰,不過相對於照片,那個躺在床上的老人已經瘦到不成人形。

張藝緩緩抬起頭用一雙犀利的眼睛望着呂行,久久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你難道是那個拆掉三毛一村鬼屋主人的兒子?」

呂行痛苦的點了點頭,兩行熱淚奪眶而出,為了怕張藝看到,他快速偏過腦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是的,我就是你們傳說中的鬼屋的兒子,也就是你們大家所說的不孝之人,我爸爸叫呂族,我是他的兒子呂行,我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我的爸爸遺體並沒有安葬,他的墳墓其實是他的衣冠冢,他的屍體在他死去的那天失蹤了,我記得那天是2018年5月1日。」

5月1日,多麼熟悉的日子,這個日子對於別人來說是勞動節,是放假的日子,但是對於張藝來說確實一個令人愁眉不展疑惑不解的日子。

因為在這一天屍牌上顯示他已經死亡,在這一天,結婚證上顯示這一天他結婚,在這一天,畫上面的簽名及日期顯示他在這一天在屋漏痕畫室畫了一天畫,同樣在這一天,1998年5月1日的報紙顯示他父親的屍體失蹤。

如今,又是一個5月1日,又是一個人失蹤,那麼這個5月1日和自己又會有什麼聯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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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靈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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