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飢一頓,飽一頓

第786章 飢一頓,飽一頓

「杜兄弟,我進來了!」張二丫又喊了一聲之後,直接推門而入,跟進自己家一樣。

反正杜兄弟不介意,還說喜歡她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

現在的張二丫沒有再往臉上塗粉了,也是因為杜兄弟說她素麵朝天的樣子比較淳樸自然。

其實,二丫自己也覺得把臉塗得那麼白不好看,但她不是看魏家姐姐們那麼白,而且寨子裏的小夥子們都偷偷愛慕魏家姐姐,心裏就有些羨慕么。

雖然魏家哥哥姐姐們都待她極好,還老誇她,但跟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很自卑。

然而,就在前幾日,杜兄弟的一番話讓二丫豁然開朗。

她就算皮膚黑,她也是黑皮膚姑娘裏面最漂亮的一個!她的腰粗膀大也不是壯,那是不輸男人的颯爽英姿!

這杜兄弟真是太會說話了,她喜歡!

這麼一對比,白公子也就一張臉好看,跟她魏八哥完全沒法比,忒沒勁兒了。

張二丫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杜安已經收起臉上的苦色,在臉上揉吧揉吧,揉出一個笑臉,主動迎了上去,「二丫妹妹,你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晚……」

「哈哈,昨個兒你不是提到了幾道想吃的小菜,我今兒特意抽了個空做了。」

「你、你親自下廚做的?」杜安愣了一下。

「我二丫別的本事沒有,但一手燒菜的本事那可是別人望、望什麼莫急來着?」

「望塵莫及。」杜安提醒道。

「對對,就是這個,杜兄弟一看就是個有學問的人。」

「沒有沒有,我就是個粗人,肚子裏其實就一點兒墨水……」

一刻鐘后,杜安打發走了張二丫,一張臉仍舊是笑臉,因為笑得太多,肌肉已經僵掉了,一時半會兒收不回去。

鬱江離:「聊完了?你們聊得挺開心的,我還以為會多說一會兒。」

杜安:……

羞憤!我落到這副犧牲色相的田地,還不是為了保護主子您的清白!

「爺,您就甭打趣我了,我可不喜歡二丫這麼壯的姑娘。」

鬱江離端起桌上的廉價茶水飲了一口,問:「她今日為何離開得這麼倉促?」

杜安在心裏吐槽一句:好好問話就好好問話,非要拐彎抹角。

「二丫說她好幾日沒有去校場操練了,所以給咱送完飯就走了。爺,您說,二丫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去跟那群大老爺們湊什麼熱鬧,寨子裏其她小娘子還算正常,就她跟個漢子似的,長得本來就像個男人,這下更像男人了……」

鬱江離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看着張二丫送來的那一小桌子飯菜,對他道:「坐下來吃吧。」

杜安嚇得立馬回絕:「爺,屬下不敢。」

鬱江離瞅着他,神情難辨,「二丫姑娘親自下廚為你做的,我能在這兒吃上這麼豐盛的一桌菜,還是沾了你的光,坐。」

杜安心裏一顫,心道:屬下也不想啊,那些話你要是親口對二丫說,保准二丫就不是只做個飯這麼簡單,而是直接撲您的懷裏去了!

飯後,主僕二人相對無言。

「爺,這二丫姑娘雖然長得不好看,但做的這飯菜味道還真不錯,比咱們府里的廚子做的還好吃,嗝兒~」杜安沒忍住打了個飽嗝兒。

鬱江離看着他沒有說話。

杜安閑聊的架勢頓時一收,主動請罪道:「爺,屬下無能,哪怕是把二丫哄高興了,也還是不能離開太遠,所以沒法打探更多的事情。」

「你還想打探什麼?」鬱江離淡淡道:「能從這些人嘴裏知道的東西,我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打探更多,只會惹人懷疑。」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杜安問。

雖然這般問,但跟隨主子多年的杜安深知,主子絕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果然,主子突然問他一句,「你可有察覺到,相比第一日,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些許?」

杜安一愣,表情茫然,「啊?有嗎?」

鬱江離嘆氣。

杜安仔細感覺了一下,驚道:「聽爺您這麼說,屬下好像真有這種感覺,就是這恢復的體力還是不多,所以屬下才忽略了。」

鬱江離嗯了一聲,目光微沉,「這軟骨散的效力遲早會過去,等我們體力再次變弱的那日,便是對方再下藥的時候。」

「爺,您這是要以身試藥?」

鬱江離涼颼颼看他一眼,「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

杜安羞愧垂頭,「屬下並無。」

主僕二人就這般活動在這方圓數丈的範圍內,一天天算著日子。

雖然二人不能離開圈禁地太遠,但這個寨子裏的生活氣息,是不用走太遠也能感受到的。

門前偶爾路過會嬉戲打鬧的村婦和小娘子,她們的臉上有着這亂世之中極少能看到的快活輕鬆。

鬱江離望着窗外的目光微閃。

他突然很想四處走走,不是為了打探什麼,而是看看魏斂管制下的寨子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即便他早在第一日進寨子的時候就大致描繪出了寨子裏的佈局,但親眼所見跟耳朵所聽的又是另一副景象。

直到透過窗戶看到了每日送飯的人,鬱江離這才闔上了窗戶。

一頓飯後,鬱江離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爺,今日的飯菜是不是加了軟骨散?」杜安後知後覺地問,表情十分驚訝。

按照他和爺體力恢復的速度,他以為會再等上十天半個月,才會等來第二頓加軟骨散的飯菜,熟料這才過了三天。

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許的體力瞬間像是被什麼吸走了一樣,不過因為恢復的體力本就不多,倒也不算明顯,只會讓人覺得是突然勞累所致。

鬱江離神色鎮定地道:「這魏斂果真謹慎,連軟骨散的效力都算進去了,只是他不知,我感官異於常人,這點兒細微的差別,我足以捕捉到。」

杜安有些疑惑地問了句:「爺,恕屬下多嘴,您提到魏斂,好像並不像初時那麼厭惡了?」

鬱江離忽地一怔,捏著茶杯的手不由一緊,冷聲道:「不過是看在魏老將軍的面子上,不與他一般見識。」

杜安不禁誇了一句,「爺果然大度。」

豈料這句誇讚換來的卻是主子咻咻咻射來的眼刀子。

若不是他和爺內力被封,這眼刀子射過來的時候絕對伴隨着強烈的殺氣。

這頓飯過後,兩人確定軟骨散周期為七天,於是等到第二個七天後,當日的飯菜,鬱江離沒吃,讓杜安一個人吃了。

杜安吃完后消化了小半個時辰,非常確定地搖搖頭,「爺,屬下沒有察覺到絲毫變化,飯菜里沒有軟骨散。」

鬱江離眉頭皺了皺,「許是我少算了一日,明日換我來試菜。」

第二日,鬱江離吃到撐,杜安餓一頓。

誰料這一次,飯菜里仍然沒有軟骨散。

之後,一連十幾天皆是如此。

鬱江離的臉一天比一天黑,最後黑如閻羅。

折騰了十數天,這一晚餓到雙眼發昏的鬱江離雙手握成了拳頭,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名字:「魏、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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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大佬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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