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麻木,我想阿姐了

第39章 麻木,我想阿姐了

第040章記住,你只有兩年

雲鶩臉上的笑沒有持續太久便淡了下來。

他站在懸崖之巔,眼前是那深不見底的萬丈魔淵。

這是個讓魔域魔君都頭疼的地方。

哪怕是他掉進去,他都不一定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魔淵之中有常年不散的瘴氣,這瘴氣並非普通瘴氣,它能驅走五行元素。

這就意味着,再厲害的靈修大能掉進去,也會馬上變成一個普通人。

瘴氣之中,腐爛的屍骨堆積如山,生長著各種毒蟲凶獸,更滋生着數不清的魔物,低等魔物吞噬人的血肉,高等魔物吞噬人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痴,它們侵蝕人的意識,摧毀人的意志……

一旦掉進這個地方,不管靈修還是魔修,都再難上來。

這裏有一張巨大的網,密密麻麻,掙脫不開。除非——

涅槃重生,破繭成蝶。

身為魔域五大魔君之一的笑面魔君,雲鶩笑起來風流多情,實則是個極冷血的人。

哪怕裴子清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出手的時候也半點兒不心軟。

事實上,如裴子清這樣身懷上古大妖血脈的人類,雲鶩已經丟下去不止一個。

但那麼多次,沒有一個爬上來。

那些人,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或者成為了那些魔物的腹中餐。

嘖,真可憐。

雲鶩假模假樣地嘆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在察覺到什麼後腳步一頓,驀地往前一步。

他站在懸崖邊上,靜靜地等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少年的喘息聲越來越近。

裴子清運氣好,被丟下來的時候剛好抓到了一根藤蔓,然後藉著這藤蔓爬到了峭壁上,再一點點兒攀爬了上來。

少年的雙手已經被尖銳的石頭割裂,新鮮的血液流出,覆在了已經乾涸的血漬上,一雙手如同在血水裏泡過。

終於,那雙血紅的手爬到了崖壁邊緣。

只差最後一步,他馬上就能出去了。

裴子清鬆了一口氣,嘴角緩緩揚起一個弧度。

然而,那揚起到一半的弧度很快便僵在了臉上。

眼裏的喜色一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另一種情緒涌了出來。

他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心臟顫抖。

過了這麼久,他以為雲鶩早已離開,卻不想,他現在就站在懸崖邊上,正笑盈盈地睥睨着他。

裴子清在攀爬中本就不穩的呼吸陡然間急促起來,一臉驚懼地望着那人,眼裏流露出了許久都不曾出現過的哀求和脆弱。

「雲鶩,阿姐還等着我,我不能死在這裏,求你……」

雲鶩笑了一聲,「你的求生欲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烈,真是讓人吃驚。

裴小公子,我的確答應過你,等你從裏面出來之後就能見到你阿姐,但並不是這個時候,而是你跌落到魔淵再爬上來的時候。

不過,你現在上來了也好,我正好補幾句話送你——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將庄莫南和他那群隨從殺光了,就沒人知道是你動的手?」

雲鶩說到這兒,低低笑出聲,似乎極為愉悅。

他笑起來十分好看,眉目含情。

但裴子清卻恨極了這個人。

他的雙手緊緊捏著懸崖峭壁的邊緣,目眥欲裂,眼裏的惡毒和恨意彷彿化為實質,狠狠地刺向了對方。

雲鶩不以為意,繼續道:「一邊是小小的積雪城,一邊是出過無數大能者家大業大的莊家,兩者雲泥之別。

莊家死了個嫡系小兒子就罷了,能被派來積雪城入贅的人,可見他原本就不是個受寵的,可你卻把庄莫南帶來的所有隨從都弄死了。

你說,你讓莊家顏面何存?

你這不是逼着莊家跟積雪城作對,跟你阿姐作對么?

你阿姐就算想把自己摘出去,也沒人信吶。

畢竟,誰都知道你阿姐是如何疼愛你這個弟弟的,你殺了莊家那麼多人,你阿姐脫不了干係,呵呵……」

裴子清雙手和脖子上青筋畢露,一突一突的,彷彿隨時要爆開一般。

是他害了阿姐。

是他錯了。

他不該接近這個爛心爛肝的人!

雲鶩微微俯身,笑眯眯地許諾道:「你放心,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會護着你阿姐。

但是裴子清,我只幫你護她兩年。

記住了,只有兩年。」

說完,他一掌送了出去。

這一掌讓對方再沒有爬上來的力氣。

少年掉落下去之前,一雙漆黑的眼一直盯着雲鶩,那裏面亦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魔淵。

在少年的身影快看不見的時候,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雲鶩聽到了。

少年說:「護好我阿姐,我很快回來。」

雲鶩眼裏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低低嗤笑一聲,「異想天開,這可是魔淵,哪有那麼容易回來……」

·

南鳶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雲鶩已經出走好多天了。

她看着眼前這個言談舉止跟原主如出一轍的「雲鶩」,知道自己被戲耍了,一掌拍過去。

眼前的雲鶩變成了一個泥人掉落在地上。

這段時間她一直盯着雲鶩,不過偶爾打個盹,便叫這人跑了。

南鳶有些生氣。

不過,這次雲鶩的逃遁讓她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

這人能用幻影騙過神識的窺探,顯然不是個普通人。

要麼,這人在上古血脈被激活前就已經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要麼——

是她搞錯了對象。

這人不是她以為的那個魔域大佬。

「鳶鳶?」虛小糖用爪子拍拍她,「你心情不好咩?」

南鳶淡淡道:「沒什麼。」

只是發現自己做了這麼久的無用功,有些不爽罷了。

南鳶抱着虛小糖出了梅園,一路低氣壓。

突然,她腳步一頓,鮮少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臉驟然一沉,眼裏劃過一絲憤怒。

「鳶鳶!」虛小糖低呼一聲。

情況不對,鳶鳶發怒了!

鳶鳶一發怒,血脈一沸騰,化形水就要嗝屁了。

果不其然,一眨眼的功夫,南鳶這具用化形水偽裝出來的身體就恢復成了本尊模樣。

精緻如琢,絕色冷艷;前凸后翹,天生尤物。

女人黑衣獵獵,身姿颯爽,氣場一瞬間放開,霸氣凌厲,狂放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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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大佬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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