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 燃犀照魂 番外11 百城結界

第四百二十七章 · 燃犀照魂 番外11 百城結界

「既是弘化老怪看過了,老夫這醫術便不丟人現眼了,三皇子,老夫告辭。」

郎中朝三皇子一抱拳,三皇子淡笑着起身:「我送你出去。」

「有勞。」

白珞看着兩人出了門,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這兒着實是無聊,先前她在王府的時候,還能和姜輕寒調侃,時不時逗逗陸玉寶,這兒什麼人也沒有。

三皇子派來的那些人也不和她說話,她也不能出去,白珞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三皇子將郎中送走後,又到了白珞這兒,白珞倒是沒想到今日三皇子竟然會來找她,她還以為三皇子會和先前一樣,把她當成空氣呢。

三皇子在她面前坐下,白珞興緻缺缺地問道:「今日三皇子沒有其他要事嗎?」

三皇子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面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只是這笑容看在白珞眼裏,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隻笑裏藏刀的狐狸。

屋外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白珞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烤肉,然後她就聽到三皇子在對面說道:「郁王妃,在下已經放話出去,只要他們將手中的兵符交出來,王妃便能完好無損地回去。這下就要看郁王怎麼抉擇了。」

要是放在之前,白珞尚能理直氣壯地說鬱壘絕對不會管自己,三皇子這事兒只不過是白費功夫,不過現在她能猜到鬱壘的糾結心理,只希望他現在可別太衝動,宗燁能夠給他出點主意。

「三皇子這番作為,可是擔心南昭實力已與大楚並駕齊驅?」

白珞也笑了,三皇子變了一瞬的臉色,很快又恢復那副溫和無害的模樣,「國家大事,自然要防範於未然。」

白珞點點頭,不太想繼續和三皇子談論下去了。

她在思考一件事情,就在三皇子送郎中出去的時候,那個符紙又出現在自己面前,問她要不要使用神秘道具,白珞本來想問是什麼神秘道具,但是那玩意兒只說這道具什麼都能實現,讓她離開大楚也可以,讓三皇子死亡也可以。

但白珞直覺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畢竟三皇子死亡,可以讓任務進度提高一大半,可並不代表南昭就一定能復興,其中肯定會有變數,畢竟這幾日的相處,她也差不多把三皇子的性格摸了個大概,別看這人平時笑嘻嘻的,實際上心裏頭黑著呢。

於是白珞決定還是將神秘道具放一放,暫時別用了,畢竟現在也還沒到那種走投無路的時候。

王妃不在的這幾日,王府里的氣氛極其悶,下人們做事連大氣也不敢喘。

而在白珞的居所里,陸玉寶哭得氣都快斷了,姜輕寒站在一旁聽着這「嬌俏」的哭聲,不僅頭疼,還覺得耳朵要聾了,自從陸玉寶知道自家王妃被大楚之人綁架之後,先是破口大罵了一番三皇子,然後就是各種擔心白珞。不管姜輕寒怎麼勸都沒有,整日「梨花帶雨」、「以淚洗面」。

姜輕寒無語地坐在庭院裏,聽着時不時從屋內傳來的哭聲,他翻了一下手中的話本,這話本正是《風流王妃少年王》,他所翻看的地方,正是南昭與大楚交戰之時,他在想能不能用什麼辦法,推進這場戰爭,並讓南昭取勝,好順利救下白珞。

但他翻來翻去看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劇情走向好像稍微有些偏差,文中並未提及白珞被三皇子綁架。

姜輕寒將書合上,有些無語,感情這是直接放飛劇情了?

那接下來的一切就不太可控了,姜輕寒聽着抽搭聲,有些無力地扶額。心中無比希望白珞趕緊回來。

他是真的吃不消這樣的陸玉寶。

王府書房內。

香爐中散發着裊裊香煙,桌上擺着兩封書信,一封是鬱壘的眼線發來的,一封是三皇子親筆書信。

宗燁和鬱壘相對而坐,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沉悶,看起來就像是在對峙一樣,片刻后,鬱壘將三皇子的書信移到宗燁面前,沉聲道:「三皇子在威脅我們。」

宗燁皺眉,「他難道知曉了我還活着?」

鬱壘沉默了一下,「應該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你手上的勢力,已經被他發現了。」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道:「他讓我拿我們手上的兵符換白燃犀。」

宗燁聞言向來平和的眼中燃起一團怒火,他猛地從位置上起身,聲音按壓着怒氣:「我想辦法將嫂嫂救回來!」

「宗燁!」

鬱壘呵斥,他臉色顯而易見的難看起來,宗燁卻像是毫無所查:「兄長,你若不去,我去便可。」

「不行!」

鬱壘見他轉身要出去,急忙抽劍攔在他身前,他放下狠話:「今日你若敢出這屋,我便讓阿蘭將你綁起來,等你冷靜再出來!」

宗燁瞳孔微縮,他微微後退一步,神色變得極為冷漠,「又是這樣,王兄,你做下決定前,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下毒是,現在也是!王兄,是不是在你心裏,只有南昭是最重要的?!就連嫂嫂,也是可以為了南昭而犧牲的棋子!」

鬱壘怔愣地看着宗燁,卻瞧見了一雙通紅的眼睛。

果然,下毒之事還是讓宗燁懷恨在心,鬱壘苦澀地笑了一下。當時為了讓宗燁中毒之事瞞過三皇子的眼睛,他不得已真正地下了毒,而後放出宗燁因飲食不慎中毒而亡的消息。

他以為宗燁知道前因後果後會理解他,就算不能原諒他,但至少不會恨他,可他忘了,自己做出的決定並未徵詢過宗燁的意見。如今的場面正是自己造成的,白珞說得沒錯,這是下下策。

「宗燁,你不能出事,留下吧,我去救她。比起我,南昭更需要你。」

鬱壘抿唇,聽到這話的宗燁怔住,眼見鬱壘收回劍,就要踏出門檻,宗燁一個閃身,攔在鬱壘面前,「不行,王兄,南昭情勢你比我更清楚,你隻身一人闖入大楚救人,萬一出了事,我沒信心保住南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制定計劃,誰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一旦被大楚之人察覺到我們的心思,到時候誰也跑不了。」

宗燁抿了抿唇,只好不甘願地回到屋中坐下。

確實,剛才是他太衝動了,儘管到現在他也沒有完全冷靜下來,可確實如王兄所說,如果被大楚之人察覺到了他們的想法,對方完全可以設下埋伏請君入甕。

「宗燁,先前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若是怨我,等此事完成,隨你怎麼發泄都可,但眼下,大局為重。」

他們之前就是不顧大局,胡亂約戰,導致了現在這個場面,若是他們再胡亂來的話,南昭真的會折在他們手裏。

他們在這兒商討計劃,白珞卻在大楚同三皇子周旋。

那三皇子也不知從哪裏得來了宗燁還沒死的消息,拿着這個消息就過來試探白珞了,當白珞聽到三皇子狀似無意地說出——

「我聽說郁王親手殺了自己的胞弟,可些日子,我在南昭的親衛可是看見了那位的身影呢。」

白珞心中雖然驚訝,但她面上還是一派淡然,她也不信三皇子的親衛會閑着沒事幹在街上逛,所以她只是輕笑一聲:「三皇子說笑了,宗燁的葬禮,我可是親眼見着的。三皇子還是莫拿已死之人說笑的好。」

三皇子聞言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輕抿了一口茶,狀似無意般提起:「我倒是不知道南昭什麼時候有了兩股勢力。這定北軍竟然能和鎮南軍旗鼓相當,這背後之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白珞心頭又是一跳,這三皇子果然聰明,也難怪大楚權勢大部分都握在他手中。平日裏笑嘻嘻的叫人猜不出他的想法,可一到關鍵問題,總能準確地抓住那個關鍵點。

「三皇子好奇便好奇,同我說做什麼?」

白珞無所謂地聳聳肩,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三皇子收回打量的目光,對白珞這時的鎮靜很是欣賞。不過看目前的情況,他是不能在白珞口中探出些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他起身準備離去,白珞突然喊住了他:「三皇子,不知你一會兒可以為我送壺酒來嗎?」

白珞無所畏懼地看着他,呆在這兒無聊透頂,但要是能喝上酒,倒也還能忍受忍受,就是不知道三皇子會不會應下她的要求。

三皇子也沒想到白珞作為人質,竟然還敢提出要求,他看了眼白珞有些消瘦的臉,想起先前他送郎中離開時,郎中所吩咐之事,於是便拒絕:「王妃,大楚的酒,十分烈,只怕入不了你的喉,若是不嫌棄,我喚人弄些上好的茶過來。」

「本姑娘從小就是喝酒長大的,這些酒我還不放在心上,你儘管拿來就是。」

白珞聽聞解悶的酒都沒有,當下就急了,三皇子有些驚訝地看着白珞,白珞見他看着自己,突然發覺自己不小心本性畢露,她輕咳一聲,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於是也直勾勾地看向三皇子。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三皇子突然展顏一笑:「王妃,你的身體,不宜飲酒,所以還是喝些茶吧。」

白珞聞言嘿了一聲,「真是奇了,三皇子,你對所有人質都是這般關照嗎?好吃好喝供著不說,這下還關心起我的身體狀況來了?」

三皇子仍舊是淡笑,「王妃不是尋常人家,自然是要以座上賓客之禮對待。」

白珞又捻了捻手指,她現在很後悔當初出府那天怎麼不先買幾壇酒,她煩躁地擺擺手,「既然如此,三皇子請吧,恕本姑娘不送。」

三皇子微微一頷首,轉身出門了。

不過白珞沒想到的是,三皇子雖然拒絕了她的請求,但是在用膳之時,白珞還是看到了那一小壇酒水,她心下歡喜,抱着酒罈直飲,儘管胸中悶痛,她還是沒忍住一口氣將並沒有多少的酒水一飲而盡。

「真舒服。」

白珞一擦嘴巴,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不過可惜當她想要再喝的時候,裏面已經空空如也,不管她怎麼倒,就是一滴酒也沒滴下來。

白珞臉上的快樂轉瞬即逝,她無力一揮手,將酒罈丟在了地上,她又算了一下,再有兩日,南昭與大楚便要正式交戰了,到時候她就能離開結界了!

只不過還得再忍兩日。

白珞的手指關節被自己捏得咔吧咔吧響,她已經想好了幾十種酷刑,等她回了天上,就給薛惑一一用下,不然她這些日子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白珞深呼吸了一口氣,結果沒提上來,哽在喉嚨,便開始瘋狂地咳嗽,咳著咳著,就咳出了血。

白珞看着手帕上的血,扶額,這身體到底是為什麼會這麼弱啊?難道是薛惑又動了什麼手腳?

屋外所看顧的人聽到白珞不間斷的咳嗽,心中覺得不對勁,連忙讓另一個侍衛好好看着,自己則去稟報三皇子,於是當白珞咳得沒了力氣,眼前模糊的時候,就看見三皇子帶着先前見過的郎中來了。

那郎中一見她這幅虛弱的模樣,又聞到空中的酒氣,氣得整個人的山羊鬍都要翹起來,醫者仁心,他見白珞這般作踐自己的身體,惱怒地指責道:「你……你身子如此虛,怎能放任自己縱酒?!」

白珞聞言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心裏頭嘀咕,這還算縱酒?才一小瓶,塞她牙縫都不夠。

「郎中,王妃情況如何?」

三皇子打了岔,郎中無奈地搖搖頭,坐在白珞對面給她診脈,片刻后問道:「你可還記得弘化老怪給你的開的藥方?」

白珞疑惑地看向郎中,說話時很是誠懇:「不知。」

那郎中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三皇子在一旁問道:「郎中,怎麼了?」

「王妃身子本就虛,這頑疾又複發過好幾次,現下她更是不顧自己身體縱酒,除非弘化老怪在這兒想辦法給她吊著性命,否則,不出七日,王妃便……」

話沒說完,郎中無奈地搖搖頭,白珞倒是沒什麼所謂,七日,如果鬱壘和宗燁他們兵法得當,那麼和大楚之間的戰爭便能在七日內完成,所以她也不是特別擔心。

反倒是三皇子皺着眉,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只有弘化老怪能有辦法嗎?」

郎中點點頭,「是的。三皇子,您可能不知道,所有經由弘化老怪醫治的人,其餘人都接手不得,因為弘化老怪有他獨一套的治療方法,其他人若是在治療過程中幫忙,反而是害了別人。」

三皇子倒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他朝郎中一抱拳,「有勞了,我送你出去。」

郎中離開前還語重心長地對白珞道:「年輕人,別再糟踐自己的身體了,多活一日是一日啊。」

白珞表示收下了郎中的關心,雖然這關心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麼用。

只是白珞不敢相信的是,三皇子竟然還差人將姜輕寒給綁來了,姜輕寒被人壓進院落的時候,白珞正和心血來潮的三皇子在下棋,她見着姜輕寒后,執棋的手頓住,看向姜輕寒那兒,讓她沒想到的是,除了姜輕寒,就連陸玉寶,也被一同壓着來了,他從院外到院內,夾雜着哭泣的罵聲就沒停過,此時見到白珞完好無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停下了哭泣。

白珞則是不解地看向三皇子,「不知三皇子這是何意?」

三皇子示意那些侍衛將他們兩人放開,並且上座,吩咐完后,這才解釋白珞的問題:「王妃不用擔心,這幾日王妃身體愈發虛弱,但是王妃身上的價值還沒發揮,我可不能讓王妃就這般香消玉殞了,自然是尋人請來了弘化老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傳聞中稀奇古怪的糟老頭子竟是這般俊秀的青年。」

姜輕寒聞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你可別想打我們的主意。」

「不過我有一事不解,弘化先生身邊這位……額,姑娘是?」

三皇子在見到陸玉寶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下,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將兩人押回來的侍衛,那些侍衛低下頭,其中看起來像是頭兒的那位解釋道:「這位……姑娘,非要跟在先生旁邊,我等無奈,只好將她一併帶回。」

白珞在一旁看得新奇,她還以為三皇子只有笑這一個表情呢。她又看了眼哭哭啼啼的陸玉寶,心中下了結論,陸玉寶這面容配上「梨花帶雨」的神情,給人的視覺衝擊力確實蠻大的。

「我聽聞弘化先生與王妃本就是熟識,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希望弘化先生能好好照顧王妃。」

三皇子朝他們三人一頷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侍衛離開,他離開前,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轉身回到白珞面前,執起黑子,落在白子之前,笑道:「這局,王妃輸了。」

白珞也不惱,她手上微微用力,便將棋盤掀翻,還留着的兩個侍衛見狀手按在腰上,正要拔劍,三皇子制止了他們,他看着白燃犀一臉無畏,甚至還帶着笑,「三皇子,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勝利都是假象。」

三皇子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白燃犀這個女人還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驚喜呢。

「三皇子,不送。」

白珞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三皇子淡笑一聲,離開了。

等院中只剩下白珞他們幾人時,陸玉寶幾個躥步就到了白珞身邊,他握住白珞的手,嚶嚶哭泣:「王妃,寶寶好想你啊!」

如果白珞沒看錯,站在院子外邊那兩個侍衛臉上的表情似乎和吃了屎一樣難看,她輕咳一聲,將兩人帶回屋內。

她被三皇子關在這兒有一段時間了,外邊什麼情況她並不清楚,只能靠話本裏邊最重要的時間節點來算日子。

她看向姜輕寒:「你們怎麼會被抓來的?」

姜輕寒沒回答,陸玉寶就沒好氣地插了嘴,她一臉不爽,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南昭和大楚開戰後那兩個人回府次數越來越少,所以我和姜輕寒在外出置辦用品的時候就被三皇子的人抓到了。」

白珞將茶推向陸玉寶,讓他喝茶,自己則看向姜輕寒詢問他們兩人的近況,姜輕寒沉吟一聲:「鬱壘和宗燁雖不用上戰場,但刺殺他們的人也不少,鬱壘好幾次都為了掩藏宗燁的身影而受了傷。」

「嚴重嗎?」

姜輕寒遲疑了一下,最後搖搖頭,「都是些皮肉傷。」

白珞見他遲疑,便知道絕不是皮肉傷那麼簡單,於是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着姜輕寒,姜輕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最後自暴自棄地哎呀一聲,也懶得掩藏了,「也就受過一次最重的傷,傷在了心口,不過救回來了,沒事。」

白珞這才鬆了口氣,她又問:「那你們知道現在南昭和大楚之間誰勝率更大些嗎?」

陸玉寶在一旁又搭起了話:「很多人都覺得此次戰役大楚必勝,不過我覺得南昭贏的幾率大點。」

說完又喝了一大口茶。

「行了,先別管那些了,你身體怎麼樣?讓我檢查一下。」

說到這個問題,白珞就有些心虛,她還是監武神君的時候,就因為喝酒的事情被姜輕寒說過幾次,眼下她又因為喝酒傷了根,怎麼可能不心虛。

於是她輕咳一聲,故作自然:「我身體好得很,不用檢查了。」

姜輕寒顯然不信,他大著膽子去抓白珞的手腕給她把脈,邊把脈邊道:「要是真沒什麼問題,這大楚三皇子又怎麼會專門派人將我帶來。」

說到這裏,姜輕寒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他看向白珞,「你說這三皇子把我抓來,真是因為他說的那個原因?」

白珞像看白痴一樣看着姜輕寒,一臉「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么」的表情,還順帶反問:「不然呢?」

「王妃,莫非三皇子對你……!」

陸玉寶聽到他們這邊的談話,很不合時宜地湊上來回了一句,白珞沒好氣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陸玉寶吃痛,眼見又要嚶嚶嚶,白珞急忙抓過桌上的糕點塞到他嘴裏:「去一旁慢慢吃。」

陸玉寶只好抽了抽鼻子,到一旁委委屈屈地坐下了。

白珞一轉頭對上姜輕寒看好戲的眼睛,冷哼一聲:「你可別聽陸玉寶亂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這書里的人設。」

白珞點了下自己的腦袋,小聲說道:「戀愛腦。」

這還是白珞之前發覺的,但她寧願沒有發覺這玩意兒。因為簡直要命。

姜輕寒沒忍住,笑出了聲,陸玉寶瞪圓了眼睛看向他們這個方向,有些委屈地問他們:「嚶嚶,王妃你們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白珞臉上揚起一抹笑:「怎麼會?我們在誇你呢。」

姜輕寒將把脈的手收回來,臉上是滿滿的嫌棄之色,「白珞,你都快把你這具身體給折騰完了。」

「我知道。」

最近她能感受到越來越頻繁的胸悶,但她想着很快就能離開了,便也沒有在意,姜輕寒對此卻不能忽視,他皺着眉一臉嚴肅,「不行,就算是快要離開結界了,你也得好好對這身體。陸玉寶,和我一起去熬藥。」

陸玉寶悶悶地應了一聲,白珞想起那古怪的藥味兒,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抵觸之色,她不滿地抱怨:「不是吧姜輕寒,我們都要完成任務離開了,你就沒必要在拿那玩意兒折騰我了吧,那味道實在是太噁心了。」

光是想想,白珞就覺得自己的味蕾在叫囂著拒絕,要是味蕾有意識,估計它們都想自殺。

白珞也不知道先前自己是怎麼忍受下去那股味道的,一股子酸臭味。

姜輕寒卻不給她拒絕的餘地,義正言辭地說道:「不行,我身為神醫,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白珞:……

我求求你坐視不理吧,那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可惜姜輕寒還是出了院子熬藥去了。

白珞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桌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要死了一樣,要是能在喝葯前,喝一壺酒,那就好了,至少也不會那麼抵觸。

白珞唉聲嘆氣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味蕾繼續受罪,她在心中不斷祈禱著鬱壘和宗燁趕緊成功。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白珞就聽到了陸玉寶的聲音,她甚至在屋內就聞到了臭氣四溢的葯汁味兒,她額角抽抽,正在思考要不要裝睡,就見陸玉寶風風火火地端著葯推開了們。

「王妃,您快將葯喝下。您這臉色蒼白的,可讓寶寶心疼了。」

見陸玉寶又要哭哭啼啼,白珞連忙接過她手上的葯,一鼓作氣囫圇吞下了肚,她趁味蕾不注意,又趕緊抿了一大口茶。

陸玉寶在一邊震驚地看着白珞這順暢的一系列動作,都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姜輕寒見她老老實實地把葯喝了個乾淨,有些驚奇:「這葯只需要喝半碗,你怎麼全喝了?」

姜輕寒這麼一說,白珞才想起來,這葯一半是讓她口服的,還有一半,是放在室內熏的,她僵了一下,「喝多了,會怎樣?」

就見姜輕寒嘴巴開開合合,但白珞已經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片刻后,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玉寶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而後轉着腦袋看向姜輕寒,「你在葯里放了什麼?」

姜輕寒無奈攤手:「這是葯的副作用,過量會麻痹人的神經,讓服用者暈過去,過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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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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