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天才格羅夫
「平方？」
「就是指一平方米。」格羅夫大概地用腳劃出了範圍，大約就是他身下站的那塊位置。
按照這個標準來計算，約爾在腦內計算著。
平民居住那種小屋子的範圍就要幾萬枚金幣。
而像是現在這樣的宮殿，更是要數百萬的金幣。
如果將整個王都都給加持上，那將是約爾所無法想像的金幣，數百億乃至上千億..
約爾完全被這個金幣給驚呆了。
按照他的初步計算，給王都提升魔法濃度，也就打定主意賺個幾百萬金幣，可在格羅夫這裏..卻整整翻了一萬倍左右。
「你是個天才！」約爾篤定道。
格羅夫不明所以。
天才？從約爾的嘴裏蹦出..總覺得是個諷刺。
在他看來，擁有着磅礴魔力，魔法，更在各方面領域都有涉及的約爾的才是天才。
雖然剛開始復甦的時候，為龍效力，而覺得有些隔閡，但這些天的相處，尤其是約爾和伊格納盡心儘力照顧貝莉的行為，讓格羅夫僅剩下的那點隔閡都消卻了。
「..不要要價確實太高了。」約爾說。
「這高嗎？」格羅夫不由得問道。
這明明是個正常的價格，以法師的稀有和重要性，僅付出這點金幣，就可以獲取這樣可持續的魔法，他覺得要價低了。
「約爾閣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所銘刻的魔紋，持續的時間大概有幾十年左右吧？」
「沒錯。」約爾肯定道。
魔力是一種可以自我調節的元素，銘刻的魔紋是一種不規則的魔法變化，這種變化導致了魔力聚集。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自我調節的過程也在持續。
約爾的魔力雖然磅礴，卻缺乏了一種對於時間的感染性和穩固性，大約五十年左右，便是魔紋持續的極限了。
「那麼，是否也可以對這個魔紋進行干涉？」
「比如說是..」約爾問道。
「比如說讓持續的時間縮短到十年，或者是幾年。增添上幾分不確定性，時而生效，時而不靈的這種，也可以是對於魔紋濃郁程度的減弱。」格羅夫說。
「為什麼要這麼做？」約爾不解。
按照約爾一貫的做法，要做都會是認真去做。
像這種明顯存在缺點的半成品，為什麼要刻意去營造？
「持續的時間簡短，就需要額外地支付閣下金幣來維護，增添不確定性，進而增添收入。減少魔紋濃郁程度，則是為厄.帕倫克着想，一旦失去了唯一性，法師就不存在理由選擇這所城市。」
格羅夫的說法，讓約爾一愣一愣的。
他緊接着說道：「我並不覺得波頓王，可以支付一平一千金幣的價格，即便這相比這個魔紋而言十分廉價，可緋之國的國庫里卻沒有充足的資金能夠支付。」
托拜厄斯公爵嶺一整年的稅收也不過是幾億枚金幣，而上升到緋之國的程度只是把這個數目提升到了十幾億枚。
以王都的面積來計算和格羅夫所提出的價格來計算，需要的金幣是按千億枚來計算的，顯然緋之國的波頓王不可能拿出這筆金幣，也拿不出。
國家的運營，封賞，包括戰爭，天災甚至於部下的培養，騎士團的資金，魔法的研究以及維持奢侈消費所需的花費等..
緋之國波頓王每年能剩下的資金，可能還沒托拜厄斯公爵家族多。
「..你是故意的？」
約爾更加不解了，既然清楚對方無法支付，為什麼還要提出一個對方無法接受的數目呢。
「是的，只有這樣，才能把與國王雙方進行的交易，攤到緋之國的貴族上。」
「這有什麼意義嗎？」伊格納直接問道。
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繞來繞去，結果還是得繞回商談交易的事情上，簡直就是嫌麻煩不夠多的做法嘛。
「這是有意義的。」約爾卻道。
他已經知道了格羅夫的意圖。
與波頓王那個胖子的交易，因為是雙方的關係，交易是存在着一個限制的，準確的說就是那個胖子的錢包是有限的，約爾能敲詐的數目有限。然而當交易的問題..攤到了更多的人身上，這就更像是一場拍賣，而約爾所能敲詐的對象也就更多了。
「你真是一個天才！」
約爾再一次讚歎，然後目光灼灼地看着格羅夫，那副模樣就像是學生看待自己的導師那般。
「..還有什麼建議嗎？」約爾問道。
以他獨有對金幣的敏感，能夠感覺得到格羅夫話裏有話。
「我的建議是..這個魔紋不再是擴散到整個王都的。而是由單獨區域劃分所進行而出的拍賣，我的意思是將整座王都劃出三分之一左右的區域進行魔紋銘刻。」
「三分之一..？這樣價格的話，會不會下降太多。」約爾有些擔憂。
「並不會。」盔甲下黑漆漆的看不到面容，卻能從聲音里感受到信心，「這樣的舉動會加劇貴族的競爭，而將缺少的那部分金幣攤放入這三分之一中即可。說不定，會是勝於先前的價格。」
「驚人的計劃。」
聽到談論的拉婭..做出了感慨。
作為巴納王國的王女，曾聽聞許多的她，清楚地了解，這個計劃並不只是收攏金幣那麼簡單。
「這樣的計劃會在王都埋下隱患。」拉婭說道，「擁有競拍資格和能力只有貴族，而能夠獲取這三分之一資源的貴族..會達到三分之一嗎？波頓王..大貴族..這類貴族能夠購買複數的魔紋，那麼人數絕對會壓制在三分之一之下。當這樣的好處，被一小範圍所掌握的時候，便會滋生不滿。」
「王與貴族之間的矛盾，平民與貴族之間的矛盾，王與平民之間的矛盾，無形之中便會滋生..這會毀了這個國家！」
「在先前，你讓約爾閣下留下的種種問題，便會成為爆發的點..品嘗過魔力濃鬱氣息的法師，是不會放棄這樣甜美的誘餌..這一切將會導致厄.帕倫克成為新的王都...」
有些殘忍的行為..
拉婭是這麼認為的，但她沒有說出。
約爾拍掌一臉崇拜地看着拉婭，這個女僕，他只是覺得聰慧辦事得力而已，原來她也是一個精通於賺錢的人。
「我所要做的..只是為約爾閣下服務而已。」格羅夫淡淡地回應。
「挺厲害的..雖然在教導方面存在問題..」
伊格納微微補充，一個兒子傻乎乎地對達科布發起進攻而被解決，另一個兒子則..毀了整個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