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老龍的解答
在老龍嘴裏的瘋狂?
約爾不知道是什麼,可一定令龍覺得很糟糕。
要知道老龍可是連惦記龍王女兒都當作稀疏平常的事情,那麼在他嘴裏的瘋狂..怎麼都比這件事還來得糟糕。
「龍媽..她做了什麼?」約爾忐忑地問道。
「她帶着你的龍爸襲擊了龍王貝多托斯。」老龍平淡地回道。雖說是一件令龍瘋狂的事,可發起者並不是自己就不值得龍關心了。
約爾龍臉黯然,他隱約猜到了這件事發生的原因。
「為什麼?」
「聽說是因為龍王貝多托斯忽悠了你小子。」老龍調侃著道。
會為了幼龍做到這一地步的成年巨龍,可不多見。儘管養育後代是每一個生物的天職,可本性自私的巨龍里,對於後代的撫養最常見的就是放養。
約爾露出了擔心的神態,源自血脈的悸動是不會欺騙龍的。
不管原因如何,族群里的規則是絕對的,任何敢於挑戰龍王的巨龍都要承擔失敗的懲罰。
「老龍,你可以告訴我龍媽在哪裏嗎?」
「不知道,我可沒心思關心這些,這本就是一件忌諱的事情。」老龍淡淡地回道。
頗顯冷淡的回答,卻是最恰當的方式。不管在哪個族群,探聽襲擊龍王的巨龍消息,都容易引起龍王的忌諱。
「..可能只是老龍在開玩笑吧。」法拉多試着安慰。
就連卡特莉娜也停下了自己的小心思。
老龍鼓著臉,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質疑他的話了,可他沒有反駁,因為在這些幼龍面前他從來沒有撒過謊。真與假,其實早就有結果了。
「我要怎麼知道龍媽的下落?」約爾說。
老龍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是眼睛。約爾銀色的龍眸就這麼緊盯在自己的身上,幼龍們時常流露出迷茫的眼神,因為在漫長的生命里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而約爾在迷茫的基礎上還多了溫和,但是此刻約爾的溫和卻被不熄滅的銀色之火給燃滅了。
他所見到的是一個不像幼龍的約爾。
「..只有龍王才知道她的下落,畢竟是由他處置的。族群的龍數如此之少,我想也只是簡單的監禁懲罰。」老龍回答道。
約爾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冰溪,法拉多陪同了上去。
卡特莉娜則停留在原地,她望着老龍,用冷淡地語氣說道:「與說好的不一樣..」
老龍的龍臉露出懺愧的神色,「我只是不想你讓兩龍佔了便宜,這才早早出場,還有在沒龍的場合,我希望你叫我龍爺爺..」
按照老龍與卡特莉娜的約定,以卡特莉娜的話題為引,優勢法拉多與約爾說出老龍的壞話,在通過各種言語激化,這時老龍再登場脅迫兩龍,迫使其說出金幣的消息。很完美的計劃,只是過程卻不太完美。
「如果你能找回龍爸龍媽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卡特莉娜的話顯得陌生。
老龍沉默了下來,他理解卡特莉娜的抗拒。
他同樣感到悲傷,他的孩子已經逝去,如果是尋常生物的復活他還能辦到,可巨龍是另類強悍的生命,他們的靈魂受到了世界的加持,尋常的方法根本沒辦法使之復甦,而骯髒的亡靈魔法只是在玷污他們的靈魂。
「我做不到。」
「你是我見過..最沒出息的龍。拋棄了龍奶奶,使得龍爸龍媽離開了族群。」
「那是我的錯,現在的龍爸龍媽對你都還好嗎?」老龍問道。
其實這是一個傻問題,可老龍不知怎麼的就問了出來。
「你安排的傀儡,好與不好不都是按照你的意願?」卡特莉娜語氣帶着刻薄。
老龍沒有生氣,在族群里,他只剩下孫女這個直系後代了。巨龍都很自私,可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失去。當失去了所有之後,就會嘗到苦果。
「如果你想要金幣的話,可以從我的洞窟里取..盡量取少點。」
老龍身上彪悍的肌肉與斑駁的舊傷,那是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生死戰鬥所積累的雄龍戰績,可他卻在一個小女娃的面前傻呵呵地笑着。
「我不要你的財寶,自己賺取的才是龍的興趣。」卡特莉娜沒有領情,她只是說道:「幫下約爾..我知道,你做得到的。」
擁有着最老資歷的他,所積累下最大的財富便是時間,他積累了無數的知識,所發揮的戰力即便不如龍王貝多托斯,可也不會相差太遠。確實如卡特莉娜所說,如果他開口的話,事情能夠簡單解決。
可...
「我能答應你,在你的小夥伴里裝作不認識你,也可以答應給予你財寶,可這件事我沒辦法做到。」
「為什麼?」
「他給族群裏帶來了變數,而驅逐變數是由上一代龍王所制定的規則。你知道,族群里的規則是不可改變的。」
「變數?那是什麼?」卡特莉娜驚訝道。
她只是覺得最近的約爾很異常,可不覺得會到老龍口中所說的程度。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傻,想着金幣的時候會留着口水,瞳孔里依舊流露着膽小溫和的感覺,那樣的約爾能給族群帶來什麼變數?
「或許是一條族群外的巨龍,也許是其他的東西。」
老龍不理解發生在約爾身上的是什麼,那蘊含着時間與空間的混合體,讓他有些搞不清楚。
但族群里的規則是絕對的,不干涉幼龍的成長行為,即便龍王對此感到疑問,也沒有進行干涉。
「那關約爾什麼事..」卡特莉娜不解,「明明是其他的東西,為什麼被驅逐的反倒是約爾,而約爾的龍媽也要被懲罰。」
「你要知道約爾的龍媽西希多娜是一條瘋狂的龍,也是一條偉大的龍,她用懲罰來為約爾的驅逐做準備。」老龍略帶深意地說道,「而且驅逐並不是一件壞事,變數指不定會成為那條小龍成長的動力,在不久之後,會有更大的變數襲來,這是你剛才提出問題的答案,我停留在族群里的真正原因。」
這是不允許透露給幼龍知道的消息,可老龍卻透露給了自己的孫女。
「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卡特莉娜頓了頓道。
「什麼?」老龍疑問。
「約爾是怎麼威脅你的?」
「咳咳咳...那是屬於變數的一環。」老龍恬不知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