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菲爾德拉的猜測
貴族們的討論,在菲爾德拉到場之後得到了休止。
他們給足了托拜厄斯公爵嶺這個僅次於大公的貴族財政官面子,露出表面上的笑容。
「讓各位久等了。」
「哪裏,哪裏,菲爾德拉財政官辛苦了,這次的宴會我們很滿意。」
不管是菲爾德拉還是其他的貴族,嘴裏都說着客的話。
「很遺憾,被邀請的雙方都因為事耽擱而沒能參加宴會。」菲爾德拉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
底下的貴族都笑了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沒人相信這個說法,但也沒人會戳破這個說法。
「我想..三后的大公生宴上,他們應該不至於缺席,現在!你們應該要做的就是享受這場宴會,我為你們準備勒穆家族釀造的果酒,如果你們願意購買的話,可以找個時間與我商談下合作的事宜。」
菲爾德拉結束了談話。
周圍的貴族圍攏了過去,但他只是揮手示意還有事麻煩,帶着笑容離開了這個會場。
在離開的一刻,笑容瞬間就垮了下來,難看得令人駭然,像是堆滿皺皮的哈巴狗。
扭曲的臉頰,讓人一看便能知道他的心很糟糕。
「我不是說過,監視..弗茲捷勒少爺的嗎?」
被問聲的僕人打了個寒顫。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菲爾德拉發出了質疑。
聲音如常,卻猶如墜入三尺寒窖之中。
僕從跪倒在地。
「你說一切如常?會正常到讓永塞帝國的第三王子還有巴納王國的雄獅一同消失!」
怒火逐漸攀升,菲爾德拉的面容反倒恢復了正常。
可熟識的人,都清楚,暴風雨來臨的前一刻是安靜的。
僕從清楚地明白,如果自己下一刻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他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或許消失,對他而言..可能是另外一種好事。
「..弗茲捷勒少爺賄賂了我..可他只是去了一處宮,全程都在我部下的監視之下,我保證!」
「嗯..?繼續說下去。」
菲爾德拉的面容變得慈善,他的手輕拍了幾下僕從。
剛才的戾氣全然不見,和善地模樣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
「一處..一處宮,那是弗茲捷勒少爺很早就買來..安置奴隸的宮。」
菲爾德拉不置可否,或許弗茲捷勒是一個不合格的繼承人,可絕對不是一個濫的貴族公子。所謂的安排「奴隸」,這種出現在墮落貴族上的事是不可能發生在他的上的。他更感興趣的是..很早。
意思是..他在很早之前就考慮反制的手段了嗎?還真是成長得不錯。
「他去宮做了什麼?」
「少爺將宮送給了..他的妹妹琳娜小姐。」僕從回答道,「我的部下曾經就此事彙報過,就一輛馬車駛入了那個宮,而且沒有再出來過,馬車裏是存在着人的,而且胃口不小..每天都需要採購大量的食,有傳聞說..琳娜小姐的喜歡上的男子是個胖墩。」
為什麼不彙報給我..?
菲爾德拉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收了別人的好處自然要隱瞞到底。
他的部下也沒有發現..他背叛了弗茲捷勒少爺,依舊保持着恭敬。
本來為了保險起見,不讓更多的人知反倒成了自己的障礙。
胖墩?
菲爾德拉皺眉問道:「..雄獅是否就在那輛馬車上?」
一個強者,所需要的食物自然相比尋常人多得多。
「應該不可能的,我覺得琳娜小姐不至於拿她的聲譽開玩笑..」
「不是你覺得,而是要我覺得!」菲爾德拉加重了聲音。
他希望安托萬.星雷與艾布特.泰特同時缺席這件事是件偶然,可同時消失的可能太低了,而他考慮事的方式重來都是從最壞的結果來進行統計的。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弗茲捷勒的話,也可能會幹擾使節團的出現。
那樣不管事如何發生,都與之沒有關係。
他依舊是那個公爵嶺既定的繼承人。
「讓人監視那座宮。」菲爾德拉下達了命令。
「如果..確實是琳娜小姐喜歡的男人的話,要怎麼辦?」
菲爾德拉愣了一下,這樣的事在貴族裏並不少見。
越是得寵的貴族小姐,在的事上也就越任,往往這樣的結果導致的就是吟遊詩人口中的浪漫故事。狗屎的浪漫,明明可以加固貴族之間聯繫的聯姻,卻被這般簡單的破壞,菲爾德拉對這種浪漫稱之為「浪費」,可如果發生在大公女兒的上的話,好吧,他似乎只能稱讚琳娜小姐的眼光。在琳娜小姐沒有威脅到爵位的況下,她的兩個哥哥..都表現出了寵。
「如果..喜歡的不是人的話..」
「咳..?」菲爾德拉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因為也有傳言說..琳娜小姐喜歡上的是其他的種族。」
這倒是一個新的..思索點。
聽蘭夫瑞克少爺說,琳娜小姐被惡龍帶走了。
如果說..惡龍被帶了回來?
菲爾德拉靈光一閃。
從未聽過守門的衛兵傳出琳娜進來的消息,如果說是憑空出現的話,有什麼機會?
是啊,那個隕石!
聽聖者哈迪瓦說,那是一個魔法。
那麼,魔法是惡龍使出的。
而琳娜小姐是被其帶來的,..弗茲捷勒少爺與惡龍達成了協議,是惡龍帶走了安托萬.星雷。
一個瘋狂的想法!
菲爾德拉卻無法拋除這個可能。
「讓人聯繫法師協會的會長哈迪瓦先生,我想..我有件事需要和他談談。」菲爾德拉吩咐道。
「對了,把他帶入黑屋吧..」
僕從瘋狂地求饒,嘶吼的聲音駭人聽聞。
而其他人的瞳孔也不由得收縮,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菲爾德拉揮了揮手,對於他的反應並不意外。
勒穆家族的黑屋,是模仿著斯廷教國教會審判所而構建的地下屋。所針對的自然不是所謂的異教徒,而是背叛勒穆家族的人。他們會將新嘗試的刑法,或者研製的藥物用在他們的上,可以說是比死亡還要慘得多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