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惡魔

「我能贖回琳娜.托拜厄斯嗎？」格羅夫詢問道。

「不行！」約爾回答，雖然他很看重金幣，可琳娜的服侍也是不可或缺的。用10金幣就想換自己的貼僕人？那麼每天的鱗片誰來清洗，更重要的是琳娜可以幫他清理採集而來金礦石。

格羅夫微微皺眉，似乎在考慮用什麼方法能讓約爾答應，但片刻思考過後還是放棄了打算。他沒有那個能力在惹怒了約爾之後，還能平而退。

「為了防止你撒謊，我會在你的上釋放一個魔法。」

「詛咒？」格羅夫下意識地說。就像是惡魔，在與人類締結契約的時候，就會釋放類似詛咒的魔法。

「僅僅只是追蹤的魔法而已，說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巨龍從不說謊。但一旦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去找你的..」約爾冷聲道。

為了讓言語更具備威懾力，約爾走到了達科布的旁邊，選中了這頭最有惡龍凶樣的龍，踢了他一腳問道：「如果你被欺騙了，你會怎麼做？」

「憤怒的龍..會將一切給摧毀的。」達科布簡單地說道，可話語里夾雜着的嗜血卻不容忽略。

「那麼該統計一下了你需要支付的金幣了...三十九萬三千一百五十枚，整合算個整數，就算作..四十萬吧」約爾極其迅速地統計，並得出了答案。

「沒問題..」格羅夫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按照原先的演演算法，可能得往一百萬的數目去湊，因為單是他..一個侯爵的價就值數萬金幣左右，在此之前還有不少貴族聽到他要來討伐惡龍，以格羅夫.威弗列曾經的榮耀未曾一敗的戰績，都想着分波羹而前來參與，就這些人的贖金加在一起估摸著都有幾十萬金幣。再加上聯合魔法里有不少重要的魔法師，價也是頗高，可以說..這樣的一個價格，自己已經佔盡了便宜。

在格羅夫答應了這個數目的金幣之後，約爾歡喜地將他們送離開了。

返程之中，赫特克拉.比安一直沉悶着張臉。

看着他的模樣，格羅夫也知道..這一次的打擊對他而言是有些大。

「..赫特克拉，你不必這樣，失敗只是人生前進路程上的一道坎而已。」

「我能接受失敗，我無法接受的是屈辱的投降，格羅夫！你背叛了榮耀。」赫特克拉.比安發出了譴責。

與之共同譴責的還有隨行的貴族，在脫離危險的狀況之後，而且在有人帶頭的況下，他們毫不猶豫地對格羅夫發出了譴責。哪怕曾經格羅夫..帶給他們許多的好處，可沒有人會在意這點。

面對謾罵，格羅夫深呼了口氣，他早已做好了這個準備。

然後..他看先了其他的貴族，做出以往想卻不會做出的舉動，他嘶吼道：「都給我滾，哪個有意見，自己回去找那頭惡龍去！」

在威弗列家族已經名存實亡的況下，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格羅夫也不打算費神再為了家族的事去梳理貴族間的關係了。

沒有半點貴族的氣質的行為，讓其他貴族徹底炸開了鍋。

他們的謾罵更大聲了，而赫特克拉.比安在謾罵聲中從馬上翻下，他靜靜地看着貴族，用手中的劍刃砍下了其中一個貴族的頭顱。

「你瘋了！」格羅夫愕然道。

貴族之間的爭鬥是天然存在的，有利益的地方便有爭鬥，貴族也不能偏離這點。但是針對貴族的安全，卻有緋之國的王族進行守護。你可以用「合法」的方式搶奪其他貴族的財富，可是..卻絕不能危及生命。在緋之國境內任何一名貴族生命的審判，都要交由緋之國審判。違反了這點，便是挑釁緋之國，是要遭到舉國之力的討伐。

即便赫特克拉.比安是一名五階戰士，可王族並不會因為他一人而違反規定，即便想要違反其他貴族也會脅迫着王族執行審判，這也是他們在確保貴族這一群體的特殊與安全。

「沒有人救得了你。」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貴族們把譴責的矛頭對準了赫特克拉.比安，並向格羅夫求助，「快讓軍隊消滅他。」

「我很抱歉..格羅夫，應該說是將軍，還是威弗列侯爵呢..」赫特克拉.比安不急不躁地說着，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漆黑的球體，向周圍侵襲著的黑暗，所呈現出來的是不詳的氣息。

「那是..惡魔？」

「是的，我很抱歉..竟然要用這種力量..」赫特克拉.比安拚命地道歉著，即便這個道歉在其他人眼底根本不像是道歉。

「惡魔..？威弗列侯爵，你在說什麼..那種東西，怎麼可能..」

惡魔這個詞，幾乎被人類所遺忘，但卻牢牢地將恐懼印在了他們的心中。

最早之前，出現惡魔的辭彙還是魔神時代的時候，帶給人類夢靨的魔神，正是一個普通的惡魔，這是他親口所述的，「當惡魔找到你們的時候，會將恐懼傳播下去，我只是最為普通的一名惡魔。」

至此之後，惡魔便流傳了下來，也成為了人類最為恐懼的辭彙。而傳說魔神是與一個人類締結契約，並以數千生命為獻祭誕生的。

不過很有有惡魔的傳言，只有斯廷教國整天傳出針對惡魔的事迹，在其他國家卻鮮少有過聽聞。

「格羅夫..將軍，你背棄了榮耀，而我會背負其前行..!」赫特克拉.比安緩緩地說道：「以數萬軍隊，包括了千名的魔法師，進行史無前例的獻祭...那麼誕生的惡魔..將會是超越魔神的存在吧。」

「你要做什麼？」

「快住手！」

貴族們與格羅夫紛紛喝止，可一切都太晚了。

赫特克拉.比安捏碎了黑暗的球體，無法言語形容的極黑..從中噴涌而出淹沒了整片空間，將軍隊都囊括了進去，黃沙的顏色被染成了黑土。

一個類人狀的生命出現在了這裏，全漆黑沒有一絲其他的顏色，頭頂長出數根短角，背有雙翼，全充滿了凹凸的痕迹，其中央處還有巨大的豁口，豁口裏是顯露出的骨架，從中可以看到惡魔的生命體，並不存在所謂的器官。

「我是高級惡魔亞爾弗列得，人類..簽訂契約嗎？」

「當然..，我要付出什麼？」

格羅夫的攻擊抵達，劍刃劈砍過來的瞬間，卻發現以亞爾弗列得和赫特克拉.比安的周圍出現了一層護罩，它阻隔了格羅夫的攻擊。

「沒有人可以在亞爾弗列得的面前，傷了他的契約者。」

惡魔充滿了自信，他回答了赫特克拉.比安的問題。

「我會實現你的願望，而當你願望實現的一刻亦或是死去的時候，我會收走你的靈魂，而你的軀也將歸我。」

「就像魔神那樣？」

惡魔洞悉了他的想法，發出了嘲笑的聲音，「那只是低級的惡魔，並不算是魔神，那麼你的願望是？」

「我要讓戰爭掀起，要讓緋之國的榮耀留存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如你所願，那麼你選擇的祭品是？」

「他們都將是你的祭品。」赫特克拉.比安指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