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打工仔一個，上面還有人呢

「我說過了，你要殺誰我管不著。你要殺我，我也打不過你。不過在我死之前，讓我把想罵的話罵完。」子桑木兮突然湊到了烏雅南淮面前，靠的很久，一臉生氣的表情，說道，「我說過的，烏雅凌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這個一切，包括她最後選擇魂飛魄散！」

烏雅南淮：「……」

「像你以為的那樣，她完全沒必要犧牲自己。」子桑木兮問道，「你是不是以為，凌萱選擇魂飛魄散，是為了逃避？」

「不是嗎？像你說，凌萱發現自己逃不掉，所以才……」

「放屁！」子桑木兮說了這麼久，情緒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偶爾怒目，但沒有徹底失控的時候。這兩個字，她是吼出來的，「如果她那種會為了自己做決定的人，就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了！」

烏雅南淮：「……」他被嚇到了，子桑木兮發火的樣子……

「我剛才說過了，她是為了你，什麼都是為了你。老祖的計劃她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留下來會面對什麼。毀了魔教她無所謂，但她會親手殺了你啊！」

這才是烏雅凌萱害怕的事情。

魂魄的感知還在，在老祖身邊這麼久，那些計劃，最終的結局，她聽了不下百遍。

現實上線的時候，烏雅凌萱是一直堅信着，找到哥哥，找到裘魔，一定能讓自己避開老祖安排的結局。

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連子桑木兮這個原主都比不過，竟然在出現后，又被壓了回去。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

有的事情，不停的失敗，是通往成功的道路。

但有的事情，第一次的失敗，就註定了每一次的結果。

烏雅凌萱明白，自己不可能逃離子桑木兮的肉身。老祖的控制術是下在肉身上的，不是下在她的魂魄里的。她離不開肉身，就等於躲不開控制術。

安排給她的結局，那個親手殺死哥哥的結局，一樣躲不開……

最後的魂飛魄散，不為別的……

「她只是不想傷害你！」子桑木兮吼道，「最終選擇那樣的方式，是因為她知道，你為了她這麼多年都沒放棄過。當她想到你成功后，喜悅著迎接她的時候，她卻突然出手殺了你的畫面……你覺得她能接受嗎？你覺得她能接受你的反應嗎？」

烏雅南淮已經很痛苦的抱着頭了：「別說了……」

「我說過，是你害死她的。不光是當年裘魔前輩無計可施時抽出她的魂魄，最後落到子桑老祖手裏的事情。更是在最後的最後，是你害的她不得不選擇自己魂飛魄散的！」

「我讓你別說了！」

「你可以恨別人，裘魔前輩，子桑老祖，修真界，但在你恨他們之前，麻煩你先恨一下自己！」

「閉嘴！」烏雅南淮站起來，控制着短刀插進了子桑木兮的肩膀里。

天書根本來不及開陣。

「女王大人！！！」

烏雅南淮失控的喊叫着：「我讓你別在說了，你為什麼還要說個不停！」

「怎麼？我不說，這些事實就不存在了？」子桑木兮肩膀流血，臉色蒼白，扯著嘴角一笑，「你恨了那麼多人，卻連最關鍵的人，最該恨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呵呵，我要是你妹，知道自己哥哥怎麼沒腦子，也會被你氣死的！」

天書花花飛過來：「女王大人，你別再刺激他了！不妙，不妙，很不妙！」

子桑木兮說：「反正說不說的，他都要殺我。今天既然死定了，幹嘛不說個痛快？！你是烏雅凌萱最大的顧忌，她步向死亡你是罪魁禍首！夙源設計拿她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他也需要負責！老祖……子桑老祖……我不幫他說話，你要恨就恨吧。但你必須要明白，應該最恨誰！」

烏雅南淮：「……」

吼完了，子桑木兮的心情也好了些，語氣放緩，說道：「為了你，唯一活下去的機會都能放棄。結果你卻下令攻打九州？你覺得，以現在魔教的情況，能打下九州來？還是你覺得，她希望看見你自暴自棄去送死呢？」

其實說了這麼多……

關鍵還是要勸教主大人放棄攻打九州的呀……

子桑木兮見烏雅南淮心神不定，現在是個好機會，趁熱打鐵！

「你知道穿越者，也該知道這些人在九州代表了什麼。傾盡整個魔教的力量攻打，只有兩個結果。第一，輸了，天山你們都過不去。第二，還是輸了，過了天山，就再也回不來了……你瞪我也沒用，凌萱腦子那麼好使，你作為她哥，不可能這麼笨想不到我說的這兩點吧？」子桑木兮沖着烏雅南淮翻個白眼，「上次魔教打的挺順的，後來不是把我師傅炸出來了嗎？當年有凌萱你們都沒辦法，只能去半路截停他們的聯盟。你覺得，如果沒有凌萱出事你半路折返的話，你能對付的了我師傅？」

烏雅南淮知道，自己打不過海晏……

就算是當年，用偷襲的手法，他也打不過……

所以那個時候的計劃，是去找結盟的其他人，不正面和海晏天尊接觸。

現在……

烏雅南淮還是打不過海晏天尊……

「你要報仇，我能理解，我也能幫你。」子桑木兮從天書的背包里拿出葯來止血，「你要是覺得我還有用呢，可以考慮一下合作，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魔教不要攻打九州。或者，你現在就殺了我，然後等着我師傅殺過來報仇，你就能去見凌萱小姐姐了。看她到時候會不會罵死人……」

「……」烏雅南淮這還不明白，就真是沒救了，「說了半天，你不還是來勸我放棄攻打九州嗎？」

「我有勸嗎？」子桑木兮微微一笑，「我這次只是來為烏雅凌萱打抱不平的。」

「說的好聽。你說合作報仇，我又該去找誰報仇？夙源嗎？他不是被關在仙盟的地牢裏嗎？」

「夙源是被關了，而且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再見到太陽。」子桑木兮捂著傷口，坐到了烏雅南淮對面，「我有可靠的消息，夙源也只是給別人打工的，他上頭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