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田園垂釣
許雪清從公司回到家。
剛開門,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急迫的迎上來,「你回來了?」
「你……還沒走?」來人是溫良,她這才想起,家裏還有個人在等她。
許雪清一夜未歸,溫良就在這兒守了一夜。這一夜,他無數次拿起電話,找出她的號碼,可最後都沒能撥出去。
他知道她去找齊渝了,他沒有理由質問她為什麼不回家。
今早的熱搜更是折磨着他,他不相信她和齊渝有什麼超出朋友的關係,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嫉妒和不甘。
明明前一天,網絡上,大家還都是討論着她和他的緋聞……昨天晚上,他甚至想表白,想像著許雪清答應做他女朋友,然後他們順勢公開……
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落寞和疲倦籠罩在她的周身,他什麼也問不出口了,只剩下心疼。
「你還好吧?」溫良試探的開口。
「我不好,想喝酒,你陪我?」許雪清疲憊的扯了扯嘴角,癱坐在沙發上。
「……」溫良走到許雪清身旁坐下,「你胃不好,別喝酒了。我們去干點別的事吧?」
「幹什麼?」
「釣魚。」
「釣魚?」
「嗯。我知道個不錯的地方,沒人,環境又好,是個可以放鬆的地方。」
兩個小時后,許雪清和溫良坐在了一個無名的池塘邊。
溫良替許雪清撐好漁具,然後再慢慢擺弄自己的魚竿。
許雪清坐在小馬紮上,看着池塘里,隨着波紋上下浮動的魚漂,聽着周遭的蟲鳴鳥叫,煩躁的心,似乎真的慢慢平靜下來。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還有你這些工具又是從哪變出來的?」
許雪清在瀘城住了這麼久,她還從不知道,瀘城周邊還有這麼一塊人煙稀少的世外桃源。
「之前在附近拍戲,偶然轉到這,順手幫了一把獨居在這的婆婆。後來,我心情不好,不想見人的時候,常過來,一來二去,就和婆婆熟悉起來。這些漁具是我買的,放在婆婆家了,想釣魚,就直接過來。」
「原來如此,那婆婆呢?」
「她去山裏砍柴了。等會兒,釣上魚來,我做給你吃。」
「好。」許雪清點點頭,而後閉上眼睛感受混雜着泥土清香的微風,輕撫在面龐。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對了,你昨天找我什麼事?」
溫良聞言,握著魚竿的手緊了緊,他昨天去,是想去告白的啊!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了,他只能盯着漂浮在水面的魚漂,強裝着,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我聽歐哲說了漠海照片的事,想問問怎麼回事。」
「他還是告訴你了啊!」許雪清搖頭笑道,「你還記得我們在漠海遇到的那個人渣嗎?我後來,抽空去教訓教訓了他,照片是他那來的意外收穫。拿回來之後,就一直放着了,沒想到這時候用上了。
我散播我們倆的緋聞,只是為了以後給你洗『同』這個身份做鋪墊。
蕭子升那邊已經極力撇清你和他的過往,我們這邊也打死不認,再加上一些別的干擾信息,模糊重點,時間長了,不會有人再揪着你的喜歡過男孩子這點做文章了。」
「……」許雪清的這些解釋,他都能猜個大概,她總是可以把對他的好,全化為公事公辦的認真,「你不該牽扯進來。」
「沒有你,這不還有齊渝嗎?」許雪清苦笑,「做這些事情的背後之人,目標一直都是我。knights爆出這麼多事,我算是受我所累,你不要有負擔。」
「是誰?」
「李溧陽。你應該沒印象了。她是『新星』的贊助商之一。」
「她為什麼針對你?」溫良皺眉,他聽過這個名字,卻沒辦法和具體的人對應上。
雪清垂眸,原先她還想不明白李溧陽為什麼這麼執著的針對她,現在知道了齊渝的心思,她的理由也好猜了許多。
可這個緣由她不想對溫良說,於是,只能一語帶過。「誰知道呢!大概在『新星』的時候,我很不給她面子吧!」
「現在怎麼辦?」溫良擔心的問。
「什麼也不幹,也許等她順了氣,就不再盯着我了呢!」許雪清玩笑般的說,可她心裏知道,如果她真是為了齊渝和她過不去,那她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於是,她頓了一下,望向溫良,開口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溫良搖搖頭,「我都聽你的。」
而後,怕她誤會,又補充道,「當初一定要在這圈子裏掙個高下,不過是和蕭子升賭氣。現在,我已經完全放下他了,也就無所謂一定要做到哪了。我只想跟着你。」
許雪清沉默了,這讓溫良的心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不行嗎?」
「我可能會離開騎士,而你和公司簽了合同,要走的話,違約金是不小的數目。」許雪清說出這些后,後面的話就好說了,「你能從蕭子升的陰影里走出來,我替你高興;可是我不想你再走進我的影子裏。你也該試着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想想以後怎麼辦。」
溫良的魚漂開始沉沉浮浮,可他顯然沒有心情關注這些了,他低沉着頭,忍住內心的酸楚,「你也不想要我了?」
也是,他這種人,怎麼值得許雪清停下腳步。
「溫良,我原來也以為,我可以一輩子靠康嵐哥的。」許雪清幽幽的望着池塘深處,「我不想你重蹈覆轍。再說,我只是離開騎士,又不是說我們不能做朋友,你要是需要我的幫助,可以隨時聯繫我。」
康嵐,她還是忘不了他,所以,他是要變得比他更強大,更優秀,她才能正視他吧?
「好。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想想的。」溫良收起自己的落寞,忽然變得有鬥志起來。
兩人又釣了一會兒,收穫頗豐,溫良挑了條肥美的給許雪清燒着吃了,其他的又都放了回去。
許雪清吃的心滿意足,心情又好了不少,兩人在這兒待了一天,看着天黑,才啟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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