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1章 誰罪大惡極
劉唯景一怔,他本以為那人是趁酒酒失憶,冒充她哥來哄騙她,沒想到竟是真的故人。
他微微握住拳頭:「他叫什麼?」
「裘嘉澤。」
劉唯景記住了:「我會讓人去查,你不要太相信他,也許是騙子。」
酒酒頷首:「我會小心的。」
翌日,酒酒讓人送了一套衣服去給白珩舟,白珩舟換好了來給她看,她滿意極了:「我就知道你穿白色好看。」
白珩舟垂眸:「你以前也喜歡讓我穿白色。」
洗乾淨了臉的白珩舟,哪怕戴了半邊面具,也是俊秀得不得了,她忍不住道:「你這個樣子出去,肯定能迷倒盛樂好多姑娘。」
白珩舟木然:「不要。」
劉唯景昨晚睡在妙音閣,因為不用上早朝,所以他現在才穿戴整齊走出屋子,看到酒酒和白珩舟的相處,他凝視着那白衣男子,對康宸說:「去查白珩舟這個人。」
「喏。」康宸領命。
劉唯景朝他們走了過去,難得露出個笑:「你是酒酒的兄長,那也是我的兄長,聽酒酒說你在盛樂沒有住處,以後王府就是你的家,你儘管安心住下。」
白珩舟看了他一眼,別開了眼。
酒酒尷尬地解釋:「他不怎麼愛說話。」
劉唯景倒是不介意,只道:「這點可看不出是你的兄長。」
「王爺的意思是我很多話?」酒酒眯起眼。
「是說你嘴巧。」劉唯景笑了笑,又問白珩舟,「兄長是從哪裏來的?」
白珩舟依舊沒有理會他。
酒酒苦笑:「他真的不愛說話,我跟他說話,他也是偶爾才回我一句。」
是不愛說話,還是回答不上來?劉唯景覺得白珩舟越發可疑,不動聲色地道:「那好吧,你們聊,我先去忙。」
劉唯景走後,酒酒無奈地問白珩舟:「你為什麼不回王爺的話?」
「不想回。」
「為什麼?」
「不喜歡。」他還是認為,是這個劉唯景用了手段,騙了清辭懷孕,他不殺他已經是給清辭面子,還指望他對他好臉色?
酒酒無可奈何。
中午和晚上,酒酒都是跟白珩舟一起吃的飯,她問了他很多事情,他有問必答,只是大多她都不記得了,少數他說的時候,她會有些小反應。
用過晚飯後,白珩舟就該離開了,就算是兄長,也不好深夜逗留。
白珩舟本是要走,突然聽到後窗有動靜,他雖然沒了異能,但內力和武功還在,以為是來暗害酒酒的歹徒,當下出手,直接掀開了窗,和翻牆而來的人打了起來。
楚詔起初以為是劉唯景,還想他的信息怎麼會有誤?劉唯景明明和工部的人在議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再定睛一看,更是意外:「白珩舟?」
「楚詔。」白珩舟亦是認出了對方。
兩人四目相對,竟都沒有收手,反而越打越凶,酒酒看得錯愕不已,眼花繚亂:「你們幹什麼?」
沒人理她,他們在後院那小塊地打得天雷勾動地火,酒酒怕被人發現,壓低聲音喊:「別打了!」
「喂!」
楚詔一掌打出直襲他門面:「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為什麼她會失憶?」
白珩舟側身躲避同時一腳飛踹:「你為什麼現在才找到她?她為什麼會懷孕?」
楚詔冷笑一聲:「如果你沒有帶走她,後面的事情都不會有!」
白珩舟面無表情:「如果你沒有欺瞞她,她怎麼會不告而別?」
「是你的錯!」
「錯的是你!」
酒酒制不住他們了,索性砰的一聲把窗戶關上:「你們再打就都別進來了!」
「……」
兩人終於都收了手進屋,各佔據一塊地方,涇渭分明。
酒酒走過去,拍了拍白珩舟衣服上的灰塵,楚詔看着,忍不住開口:「他也踢了我一腳,你怎麼不來看我?」
酒酒道:「他衣服白,腳印顯眼。」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她對白珩舟永遠都是偏心,楚詔咬了咬牙,回頭再和她算賬!
楚詔質問:「她的臉是你改變的?」
白珩舟回:「不是。」接着反問,「你為什麼不用異能讓她恢復記憶?」
巧了,楚詔也想問他:「你為什麼不用異能讓她恢復記憶?」
白珩舟直接說:「我沒有異能了。」
楚詔也來一句:「我異能也不能用。」
兩個人面面相覷,再次沉默,過了會兒,楚詔才悶聲問:「天樞子呢?」
白珩舟不語。楚詔皺眉:「我們都沒有辦法,只能靠天樞子。」
白珩舟才道:「我和他分兩路,他去南邊了。」
「你有辦法聯繫他嗎?」
「沒有。」
什麼用都沒有,楚詔氣笑:「要你有什麼用?」
酒酒立即舉起雙手:「停!」
兩個人就都閉嘴了。
酒酒道:「你們能說一些我聽得懂的嗎?」
明明是三個人的話題,她卻一直插不上嘴,就不能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嗎?
楚詔說:「你現在應該相信自己是榮清辭了吧?你記起了白珩舟,他就是白珩舟,你可以分開問我們兩人同樣的事情,看我們說的話是不是一樣的。」
不等酒酒開口,楚詔又道:「劉唯景不是給你找了個『鄰居』回來?他說的話你有印象嗎?我們和他,你更相信誰?」
「我當然是信你們,要不然我怎麼會答應跟你走?」酒酒惱道,而且自從離開優曇婆羅夢境,她就想起很多和他的事情,可這個男人錙銖必較,每次都要拿這件事來反問她。
楚詔神色方才放緩:「那你就把名字改回來,你是榮清辭,不是酒酒。」
到底是屈服在他的霸道之下:「好,我是榮清辭。」
酒酒……哦,不,是清辭,她適應着這個久別重逢的名字,小聲嘀咕:「我以前為什麼會喜歡上你?你這麼不好說話。」
楚詔面不改色:「你對我一見鍾情,對我死纏爛打,對我騙身騙財,等我也對你傾心后,你就跑了,跑別人的府里做別人的妾室。」
清辭:「……」
楚詔又說:「放着正妃不做,做人家的妾室,你真是有趣。」
清辭真是無奈了:「你怎麼把我說得那麼罪大惡極?」
楚詔直道:「你本來就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