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8章 是誰告訴你
清辭冷冷地看着她，卻始終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
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是……異能？
她身邊也有會異能的人？
對了，小白呢？
小白一直跟在她身邊，為什麼現在不在了？
太多的疑問，清辭尋不到答案，使勁掙扎，想從這裏離開，可是鐵鏈把她鎖得嚴嚴實實，動都動不了。
上官瀾歌欣賞着她這幅無能為力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臉：「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要讓你好好看看，我和楚詔是怎麼恩愛。」
傷身算什麼？她有辦法讓她的心也如凌遲一般痛苦！
上官瀾歌快意極了，她從來沒有贏得這麼徹底，她簡直想一直留在這個地方。
清辭反而是笑了：「上官瀾歌，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你送去桑國？」
上官瀾歌的笑容一滯。
清辭眉梢掛着輕蔑：「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留我一口氣，將來你真的會後悔。」
她想死？沒那麼簡單！她好不容易才有現在佔盡上風的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她？上官瀾歌突然一聲喝道：「來人，把她的琵琶骨給我穿起來！」
她竟然敢！清辭一下捏緊了拳頭。
上官瀾歌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侍女，跟在我身邊，貼身伺候！」
她要她時時刻刻看着，楚詔是怎麼愛她的！
燒得通紅的鐵鈎子被拿到了清辭面前，清辭瞳眸顫抖！
……
翌日，上官瀾歌帶着侍女去找楚詔，見他在伏案閱讀公文，目光輕閃，然後笑着走了過去：「都出來玩了，怎麼還要忙公務？嘗一下我親手做的甜湯吧。」
楚詔放下筆：「這些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你別太辛苦。」
上官瀾歌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但還是忍不住淪陷在他的溫柔里，看着他英俊的眉眼走了神：「沒關係，我願意為你做。」
楚詔握了握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情人間的喜愛。
侍女將甜湯放下，手抖，溢了一些出來。
楚詔立即將公文收起，免得被沾濕，忽的聞到了一陣血腥味，他蹙看向這個侍女，才發現她面容蒼白，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一頓：「這不是那個刺客嗎？」
清辭抬起頭，眼神都是虛的，不復昨晚張揚意氣的模樣，想喊他的名字，上官瀾歌就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她疼得悶哼，跌坐在地上。
上官瀾歌彎唇：「對呀，你不是把她交給我處理了嘛，我就讓她在我身邊做個侍女。」
「她是刺客，留在你身邊，不怕她害你？」楚詔說。
上官瀾歌抬起袖子掩著上揚的唇，故意告訴他：「我已經讓人把她的琵琶骨穿了，她就是想動作，也動作不了。」
楚詔蹙眉：「穿了琵琶骨？」
「你心疼嗎？」上官瀾歌盯着他臉上的表情。
楚詔看向清辭，心頭在某一個瞬間掠過一絲微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想到最後，他歸結於，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上官瀾歌這麼殺伐決斷，有些驚訝罷了。
「一個刺客而已，我心疼什麼？」他並不在意。
清辭聲音低啞：「楚詔，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忘記我，但你總該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吧？你說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你都不記得了嗎？」
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上官瀾歌一個耳光：「我大度饒你一命，你竟然還想着勾引侯爺，來人！把她拖下去狠狠地打！」
不知是因為清辭那句話，還是上官瀾歌動了手，楚詔語氣頓沉：「你以前從不會苛責下人。」
怎麼對這個什麼都沒有做的刺客，這般深惡痛絕？
上官瀾歌才發現自己無形中泄露了本性，忙做委屈狀：「因為我在乎你呀，我怎麼能忍受別的女人對你說這種話呢？」
楚詔看了清辭一眼，她肩膀上已經滲出了血，他心裏又有些不舒服，索性道：「刺客畢竟危險，還是把人留在我這裏吧。」
上官瀾歌一愣：「可是……」
楚詔打斷她，語氣溫緩，不容拒絕：「你想要丫鬟，回頭我親自給你挑個更好的，你把她留在身邊，我也不放心。」
他都這樣說了，如果她還堅持，難免會引起他對清辭身份的懷疑，也為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上官瀾歌不想再輸一次，這一回，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楚詔的心，所以她柔柔一笑：「好，聽你的。」
楚詔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而這一幕，落在從未見過楚詔對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親密的清辭眼裏，當真是心如刀割。
上官瀾歌順勢抱住他的手臂：「子昱，你陪我去遊船好不好？」
楚詔沒有拒絕：「好。」
上官瀾歌高高興興地去更衣，楚詔廣袖一拂，在椅子上坐下，淡淡地看着地上的清辭：「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你背後的人，我還能對你網開一面。」
「不網開一面又怎麼樣？還想打我嗎？那你就打吧。」
她的話裏帶着怨氣，楚詔冷下眉目：「你一個刺客，有什麼資格跟我耍脾氣？」
清辭如鯁在喉：「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記起我！」
她的表情那麼難過，連眼睛都紅了，楚詔定定地凝視着她，薄唇一動：「你叫什麼名字？」
清辭別開頭，賭氣地不想說。
楚詔捏起她的下巴：「問你話。」
近距離看着他的臉，還是那麼熟悉，清辭咬住下唇，輕輕地說：「榮清辭。」
楚詔認真地回憶了一遍這個名字，確實毫無印象：「本侯爺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認錯人？」她怎麼會認錯人？
清辭咄聲，「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芥菜，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如果菜里加了辣椒，你吃了肚子會難受一整天，我知道你的身上有多少道疤，那些疤都是怎麼回事，因為我曾經一一撫摸過，我還知道匯水之戰是怎麼回事，我還知道……」
聽到匯水之戰時，楚詔終於穩不住了：「是誰告訴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