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8章 接連離席

第0698章 接連離席

景泰帝年過半百,不過看着還很健壯,留着八字鬍,身穿龍袍,頭戴九旒冕,舉止粗獷,雖然已經做了十幾年的皇帝,但骨子裏的匪氣還是改不掉,大手一揮,讓兒子們都起來坐下。

天下宴會都是差不多的,無非就是美酒佳肴,絲竹雅樂,還有舞姬獻舞,以及虛情假意的問候寒暄。

酒酒因為柔妃那件事,興緻並不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淡地看着身姿婀娜的舞姬跳舞。

一舞過半,殿外忽然傳唱道:「風王到——」

酒酒抬起頭,才注意到對面的空了一個位置,原是四皇子風王的,他竟然在這種宴席上遲到。

她不由得對這個人產生了好奇,轉頭看向殿外,便見一個身穿暗藍紫色錦袍的英俊男子大步上殿,他玉冠束髮,身姿挺拔,嘴角噙著一抹笑,端的是一派落拓不羈的氣度。

酒酒心忖,這位就是風王劉唯楓么?怎麼有點眼熟呢?她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可看他的一舉一動,總覺得似曾相識。

風王大步走來,也不知是不是酒酒想太多了,他經過她的桌子的時候,好像看了她一眼?

「老四,你可是最晚的。」景泰帝在座上大笑。

風王也爽快:「兒臣來晚了,自罰三杯,還請父皇恕罪。」

景泰帝擺手:「算了,你身體才好,少喝點飲酒吧,坐下。」

風王行了禮,然後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因為是正對着酒酒,所以他也語氣自然地問:「五弟今日怎麼還帶了女眷赴宴?」

劉唯景正要回答,他旁邊那一桌的七皇子煊王就搶先道:「四哥哥不知道吧?這是五哥的側妃,肚子裏已經有小寶寶了。」

煊王年僅十歲,童言童語也很可愛,風王聽着,臉色卻淡了。

懷孕?倒是提醒他了,這件事他還沒找她問清楚呢。

他烏黑的鳳眸盯着酒酒,平白叫酒酒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不禁藉著喝酒的動作低下頭避開他,他聲音很慢:「哦,是嗎?那真是恭喜五弟了。」

劉唯景頷首:「多謝四哥。」

這之後,風王都再也沒有開過口。

酒酒小聲說:「早知道就不答應王爺來赴宴了。」

劉唯景疑問:「為什麼?」

「別的王爺都沒有帶女眷,我坐在這裏好奇怪。」酒酒看了一圈,在座都是皇族,可就連上了年紀的皇伯皇叔們也沒帶王妃,她竟是為數不多的女眷,所以還有不少人在打聽她呢。

劉唯景莞爾,也朝她的方向傾身:「太子不是帶了太子妃?」

酒酒嘀咕:「我怎能與太子妃相提並論?」

「生下世子,你便是名正言順的景王妃,與她同為皇子妃,怎不能相提並論。」

「那都是八九個月後的事情了。」再說也不一定就是世子,沒準是個郡主。

兩人交頭接耳,旁若無人,好似一對如膠似漆的夫妻,風王看着,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煊王不經意看到了,嚇了一跳:「四哥,你哪裏不舒服?」

風王將酒杯重重擱下,冷聲說:「這酒,難喝。」

煊王眨眨眼,嘗了一口:「會嗎?還是往年宮裏的那些啊。」

殿後笑聲朗朗地走出來一個人,酒酒看了一眼,立即抬起袖子擋住自己的臉——竟然是蕭王!

她怎麼給忘了,這種宴席蕭王身為皇子,必是會參加,她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風王一直關注著酒酒,自然有注意到她看到蕭王來時的反應,挑了挑眉:「原來我不是最晚的,三哥更晚,這三杯酒應當罰三哥才對。」

蕭王笑道:「每次都是老四你使壞,你想誆我喝酒還是換個理由吧,我早就到了,剛才是去後殿看新排的歌舞準備得這麼樣?」

太子故作驚訝:「什麼?三弟還偷偷準備了歌舞?那就更應該罰了,瞞着我們兄弟做這種事,對比得我們兄弟兩手空空,是來白蹭一頓飯似的。」

蕭王無奈:「太子哥哥,你可就別幫着老四欺負我了,臣弟甘拜下風,這三杯酒我喝還不行嗎?」

皇后笑了起來,對景泰帝道:「皇上,就這麼看着他們幾個兄弟鬥嘴也怪有意思的。」

景泰帝滿意地點頭,他喜歡看他們這樣和睦:「老四,你準備了什麼歌舞啊?」

蕭王轉身去答景泰帝的話,一時沒有注意到酒酒,但酒酒覺得這是遲早的事,她是在座唯一的女眷,太顯眼了。

酒酒越想越不安,湊近劉唯景耳邊:「要是蕭王殿下認出我怎麼辦?」

劉唯景不以為意:「認出你又怎麼樣?他還能當場把你叫出來對峙,說他不是因為好勝鬥武傷了人命,而是被美色所惑?這種話他要是敢說出來,父皇至少再關他一個月禁閉。」

酒酒覺得不行:「我還是先避一避吧,他就算不敢當面跟我對峙,過後也一定會找機會跟我算賬,別讓他知道我的下落比較好。」

劉唯景以前還真沒發現她竟然這般膽小,想了想:「也好,總歸你現在有孕在身,特殊些也無妨,到母妃宮裏等我吧,我要回去了再去接你。」

酒酒忙不迭起身:「妾身告退。」趁蕭王還在跟景泰帝說話,她連忙溜了。

風王看着她離席,眯了眯鳳眸,也起身。

煊王喊道:「四哥,你去哪兒?」

風王頭也不回:「酒喝多了,散散酒氣。」

煊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不是說不好喝嗎?怎麼還喝那麼多?」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瀾歌也起身:「皇上,臣妾該去喝安胎藥了。」

景泰帝點頭:「去吧。扶好你家娘娘。」

掌事姑姑應:「喏。」

上官瀾歌離開前,朝煊王的方向看了一眼,煊王無所感,他身後的小奴才卻低下了頭:「殿下,奴才再去給您拿些葡萄來。」

煊王愛吃葡萄,他面前那盆葡萄都被他吃完了:「快去快去。」

於是今晚第四個人也離開了祈年殿。

歌舞還在繼續,慶祝還在繼續,沒有人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有朱溪儼笑了一聲,說:「有意思。」

這是皇家家宴,但朱溪儼卻能在座,可見景泰帝對他的看重。

他身後的小內侍問:「大人說什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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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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