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3章 世子喜歡縣主嗎

第0573章 世子喜歡縣主嗎

清辭當然不會承認。

事實上她也沒那麼沒良心,她清醒后就讓人去武安侯府打聽,得知謝忱好好的才放心的。

但是現在她不能說自己是被楚詔帶走,根本顧不上他,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扯謊。

「我和小白兩個柔弱女子,實在沒辦法把世子這麼大個男人帶下山,就想着去你的別苑找你的隨從來幫忙,不料迷了路,只好折返回林子裏,但那時你已經不在了,後來打聽到你已經回家了我們才放心的。」

謝忱長眉輕揚:「是嗎?」

「嗯嗯。」

謝忱一曬:「我以為是侯爺不準縣主和我來往。」

清辭微怔,他淡淡道:「我感覺得出來,侯爺不喜歡看到我和縣主在一起。」

清辭:「……」楚詔這個醋罈子連都殃及旁人了。

「我也不會做讓縣主為難的事情,」謝忱略一頷首,「告辭。」

清辭本想解釋,但轉念一想,楚詔對謝忱那麼在意,他們之間可能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過節,她是楚詔的未婚妻,於情於理都應該是站在他那邊,既是如此,早點和他劃清界限也好。

所以最終清辭沒有說什麼:「那我也走了。」

謝忱帶着隨從和她擦肩而過,忽然想到一件事,步伐一頓:「縣主上次提醒我芳弱有問題,多謝。」

「怎麼?她露餡了?」清辭回頭。

「嗯,在她的房間找了很多她和五皇子聯絡的書信,她是五皇子的細作。若非縣主提醒了我,以如今陛下對五皇子忌諱莫深的態度,將來有朝一日她的身份被揭穿,整個武安侯府都會被她連累。」

謝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她一句話就去懷疑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但也慶幸自己相信了她,否則終有一天會釀成大禍。

清辭並不意外這個結果,芳弱本就是燕竹的人,只要去搜查,當然能找到證據,她更好奇的是:「你們怎麼處置芳弱?」

謝忱語氣微沉:「她已經被我爹以盜竊罪杖斃了。」

清辭倒是贊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武安侯做得很對。」

謝忱側頭看她:「我很好奇,縣主是怎麼知道芳弱有問題?」

清辭心思一轉,給了個很恰當的解釋:「楚候奉命肅清五皇子的黨羽,查到過芳弱。」

「原來是這樣。」謝忱低聲說。

清辭頷首致意,上了馬車,謝忱也朝他原本要去的地方而去,兩人背道而馳,走了一小段路,跟在他身邊的侍從忍不住問:「世子……喜歡縣主嗎?」

謝忱冷峭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侍從立即低頭認錯:「奴才多嘴了。」

謝忱攏了攏斗篷,話語辨不出情緒:「喜歡她的人那麼多,她只喜歡一個楚詔,那麼誰喜歡她都沒有用。」她也根本不會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就好比,他身上穿的斗篷就是那日她贈給他的,但是她現在已經忘記了。

清辭並不知道這一番對話,她路過山海居,打包了幾個菜,然後去了侯府,隨手交給下人去裝盤,自己去了楚詔的院子。

十分意外,楚詔竟然坐在廊下種花。

「你倒是閒情逸緻。」清辭也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株嗅了嗅,「怎麼種小蒼蘭?我記得你不太喜歡香味太濃的花。」

楚詔一身白衣,斗篷也是白的,互相映襯,眉眼愈發清晰:「冬風起,花香撲面也不錯。而且這個季節盛開的花也不多,只能矮子堆里拔將軍。」

清辭想了想:「種小蒼蘭倒不如種米蘭,米蘭花香清新幽雅,舒人身心,而且種在庭院裏也比較好看。」

「再過幾日就是我們大婚,米蘭花白慘慘的,哪有小蒼蘭顏色熱烈?」楚詔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用小鏟子挖土。

清辭很受用他這種突然之間的情話,抑制不住揚起唇,蹲到花圃邊跟他一起種花,楚詔鏟土,她放下花,再填平。

這樣的氣氛難得,楚詔想到了幾十年後,他們都老了,遠離一切紛擾,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開一塊地,自己種菜,自給自足,倒是不錯。

花香飄蕩在兩人之間,楚詔隨口問:「去哪兒了?」

清辭拿起水桶,舀了一小瓢水澆在根部:「去了一趟大理寺,蘇雨告訴我,是這個人去鄞州找蘇柳氏來帝京控告你。」說着她從懷裏拿出那張畫像給他看,「你在宮裏見過這個人嗎?」

楚詔看了兩眼,淡淡搖頭:「宮裏的人那麼多,他如果扮做一個侍衛或內侍,是就算見過,也記不住。」

「那能查嗎?」

楚詔幽深的黑瞳里浮起一絲興味:「你肯定他是宮裏人?」

「目前我們只有宮裏這一條線索。」只能順着這條線索去查。

楚詔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繼續挖坑:「昨晚我們在御書房打草驚蛇了,他應該會被藏起來,就算把整個皇宮翻過來,也未必能找到他。」

清辭澆水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你也懷疑是……他?」

「也」,意思是,清辭的懷疑和他是同一個人。

楚詔唇際一泛:「從我們發現制毒山莊起,他就對我有所警惕,我的人發現他曾讓他手裏的毒蠍子查我和燕竹是否暗中有聯絡。」

清辭捕捉到這句話里一個不熟悉的詞:「毒蠍子?」

楚詔解釋:「毒蠍子是他藏在暗處的一把刀,負責幫他盯着文武百官,盯着全天下有謀逆心的人,像前朝的錦衣衛,專門替他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竟然還有這種機構。「第一次聽說。」

「那是自然,人人皆知就不是秘密部門了。」楚詔種下花,拍拍土,「後來我們在偏殿和寧王裏應外合打的那場仗,雖然大獲全勝,但他也讓他對我起了殺心。」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竟是輕描淡寫的態度,彷彿只是在討論這花要怎麼種才會漂亮,什麼時候會開,什麼時候會謝,而不是在說皇帝對他動了殺心。

清辭停下了手,神情是翻雲覆雨的複雜:「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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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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