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1章 時間不多了

第0561章 時間不多了

上官居雲偏頭看了清辭一眼,清辭點點頭,她才說:「他現在人在哪裏?你去把老芋頭和小芋頭找來。」

「遵命。」獄丞退下后,清辭才走出來,臉色比剛才還要凝重。

上官居雲不明白:「怎麼了嗎?」

清辭原來想不明白,殷曉君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找蘇柳氏合作?

剛才終於都想明白了,她就是為了把蘇柳氏拖下水,讓蘇柳氏陷入牢獄之災,再通過她,把楚慎的事情說出來。

殷曉君和第一細作裏應外合,一個誆蘇柳氏入局連累她進大理寺,一個在蘇柳氏入獄后假扮成獄卒告訴她如何咬出楚慎。

蘇柳氏完全被他們算計住了,就只能照着他們說的去做。

蘇柳氏以為這是一出金蟬脫殼,一出置之死地而後生,殊不知她這麼咬下去,楚詔的處境固然不妙,而她也未必能活着離開大理寺監牢!

這個第一細作,步步為營,想用燕寧之死算計她,又想用楚慎之災算計楚詔,她現在能好好在這裏,是楚詔保了她,如果楚詔也大難臨頭,那她就會被重新問罪,到時候就是一帶一,全都玩完。

清辭咬緊了后槽牙,差一點,要不是她非要上官居雲帶她來旁聽審訊,她和楚詔差一點就要萬劫不復了。

杭立夫走到後堂,看到她們兩人,一怔:「你們怎麼來了?」

清辭作揖:「給大人添麻煩了。」

杭立夫不贊同地看了一眼上官居雲,審問蘇柳氏是機密,怎麼能帶人來旁聽?

清辭連忙道:「姨父莫怪姨母,是我實在想知道審問結果,求着姨母帶我來旁聽的。」

聽着這句稱呼,杭立夫微微沉默。

這時候,方才去找老芋頭和小芋頭的獄丞倉皇跑進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有話慢慢說,什麼不好了?」杭立夫皺眉。

獄丞臉色慘白:「大人,老芋頭和小芋頭都死在班房裏了!」

杭立夫眼睛一下睜大:「什麼?!」

「還是晚了一步。」清辭搖頭。

杭立夫馬上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芋頭怎麼會死?」

清辭便簡述道:「殷曉君有一個同夥,她的同夥昨晚假扮成小芋頭,跟蘇柳氏見過面,教她今天在公堂上咬出楚慎的事。」

「所以是那個人滅口了老芋頭和小芋頭?」杭立夫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有人敢在大理寺如此猖獗!

清辭點頭:「老芋頭收了她的好處,讓她假扮成小芋頭進監牢,那個人為了隱藏身份,事成之後就殺了他們父子。」

老芋頭和小芋頭到底是玩火自焚啊。

但這也側面證明,這個第一細作一定是帝京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只是無名之輩,她也沒必要把痕迹抹得這麼乾淨。

杭立夫當機立斷,對獄丞吩咐:「你先帶人去搜老芋頭的住處,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本官馬上就來。」

獄丞抱拳:「是!」

杭立夫又回頭對清辭說:「既然縣主聽到了,本官也就直說了,陛下崇信神道,蘇柳氏要敲盱眙鐘的請求要是傳達天聽,陛下如果准予,那麼敲出來的結果,陛下多半會相信,縣主和侯爺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多謝姨父提醒。」清辭有點意外,杭立夫竟然還會再提點她這一句。

杭立夫道:「大理寺會即刻將蘇柳氏的請求上奏陛下,陛下大概也會在今日內回復,縣主的時間不多了,本官也就不多留縣主了。」

「清兒告辭。」清辭分別向杭立夫和上官居雲行禮后,快步從小門離開了大理寺。

出了小巷,爭渡帶着馬車在那裏等候,她提起裙擺鑽進車廂,剛剛坐定,爭渡忙問:「怎麼樣?」

「蘇柳氏請敲盱眙鍾。」清辭面色沉靜。

「盱眙鍾?她怎麼會想到這個?」爭渡以前也是官家出身,也聽說過這東西。

「自然是有備而來。」清辭冷笑,「我總算知道她怎麼敢就這樣來帝京,殷曉君為什麼要找她合作,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

「盱眙鍾問什麼答什麼,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你有辦法應對嗎?」

「我得先看一下盱眙鍾。」她都沒見過那東西,怎麼想得出應對辦法?

爭渡說:「帝京的盱眙鍾收藏在欽天監里。」。

欽天監?那就好辦了,清辭先吩咐爭渡:「你去一趟安平侯府,把大理寺的事情告訴楚詔,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我去茅草屋找我師父。」

爭渡表示明白,然後便下了馬車,兩人分頭行動。

「師父。」清辭還沒下車就看到天樞子在門口翻弄草藥,揚聲喊道。

天樞子轉身,看她馬扎都沒踩,直接從車轅上跳下來,就知道她是有急事找自己,猜測可能和昨晚燕寧之死有關,拍了拍手,迎上去:「遇到什麼難事了?」

清辭也就直說了:「師父,能讓我看一下盱眙鍾嗎?」

她本是想請天樞子帶她去欽天監看,沒料到天樞子聽了她的話,隨手一指窗戶邊一個很不起眼的,還有點銹跡斑斑的小鍾:「盱眙鍾?這個?」

「……」清辭心情複雜,「不是說全天下只有三個,一個在鄞州一個在帝京一個在蜀州嗎?」

天樞子答得理所當然:「這就是蜀州那個,來帝京之前路過蜀州,隨手幫了別人一個忙,人家送的謝禮,這小東西確實有點奇特,不過於我而言沒什麼用,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說着他就把鍾拿起來給她,清辭雙手接過,單看外表,確實不起眼,就是把它隨便放在門口壓草藥,也沒人會去偷它的那種不起眼,誰能想到這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神器呢?

帶着盱眙鍾回到縣主府,爭渡也回來了,表示已經把話當面告訴楚詔。

清辭將盱眙鍾放在桌子上,圍着它端詳了半天,都沒發現什麼特別,清辭說:「試試?」

爭渡就拿起小鎚子,敲了敲銅鐘,是『咚咚』的悶聲,像木魚聲。

剛才清辭已經敲了好幾下了,都是這樣的木魚聲。

爭渡有點懷疑:「蘇柳氏真的能敲出銅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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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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