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3章 為什麼騙她

第0503章 為什麼騙她

蘇雨跟着鄞州夫人回房,一進門她就着急地道:「阿娘,大哥怎麼辦,他……」

鄞州夫人轉身就給了她一巴掌:「蠢貨!」

蘇雨被這一巴掌打偏了頭,錯愕至極:「阿娘,你幹什麼打我?!」

「打的就是你!是你給你大哥出的主意吧?他要不是有你鼓舞,哪來的狗膽覬覦元清兒?」鄞州夫人火冒三丈,如果她早知道這件事,怎麼可能會准許他們這樣亂來?這裏怎麼說都是縣主府,在縣主府里對元清兒動手,實在愚蠢至極!

蘇雨不服:「有什麼了不起嘛,她元清兒就是個蕩婦,巴不得有人去睡她呢!」

「她是什麼樣的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鄞州夫人氣急敗壞,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居然是她女兒,「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千里迢迢從鄞州趕過來是為了什麼?我們不是來跟元清兒斗的!我們是要讓元清兒幫我們進安平侯府!!」

蘇雨嘀咕:「我沒有忘。」

「沒忘就好!你給老娘記住,我們要做安平侯府的主人,這才是我們的目的,只要我們成功了,什麼元清兒都不必放在眼裏,到時候你想怎麼教訓她就怎麼教訓她,現在不要再跟她糾纏,知道了嗎?」

蘇雨不敢不答應:「阿娘,我明白了!」

鄞州夫人喘了幾口氣,倒了一杯茶喝下:「那個黑衣人聯繫上了嗎?」

「還沒有,他們看得太嚴了,我出不去。」蘇雨撇嘴。

鄞州夫人目光一定:「一定要想辦法出去跟她聯繫,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她說會幫我們得償所願,現在只能靠她了。」

……

說是交接,其實就是將脈案交給接替她工作的太醫,因為她的柜子上了鎖,別人打不開。

原本讓人將鑰匙送進宮也可以,但清辭想到自己記脈案有些獨特的小習慣,別人可能看不懂,為防止出錯,所以才要親自進宮,好順便跟人解釋清楚。

交接完已經是臨近中午,接替她工作的太醫送她到門口,拱手道:「有勞元女醫特意進宮。」

「沒關係,走幾步路的事情。」清辭笑笑,「我那些脈案要是還有哪裏看不懂,隨時來問我。」

「好。」太醫關切地問,「元女醫這就要出宮了嗎?」

清辭手裏捧著暖手爐,頷首:「嗯。」

「路上小心,過幾日我一定親自去賀縣主與侯爺大婚之喜。」

「榮幸之至。」

清辭行了個禮要走了,無意間瞥見那邊幾個太醫湊在一起擺弄着什麼,她好奇停下腳步,細細看去,一個太醫道:「再加一層防水的,聽說贛州一帶最近在下雨,別讓藥材被雨水浸了。」

動手包裝藥材的太醫馬上應:「好的,我這就加。」

「這裏面有人蔘,雪蓮,鹿茸等珍貴藥材,難保不會遭賊人覬覦,再放到箱子裏上鎖吧。」

「好好好。」

幾個太醫都行事匆匆,一包藥材裝了袋子又裝盒子,完了還在地上摔幾下,確定沒有問題才點頭,清辭走了過去,納悶地問:「這是要送去哪裏的藥材?」

有人頭也沒回地道:「送晉……」

另一個太醫卻疾聲蓋過那太醫的聲音:「送荊州!」

沒有回頭的太醫這才看到是清辭,臉色一變,忙道:「是是是,送荊州的。」

「荊州?」清辭皺眉。

有太醫乾笑着解釋:「是啊,告老還鄉后在荊州老家住着的老國公爺近日不太好,陛下關懷,讓太醫院備些好藥材送去。」

清辭瞥了眼那一箱藥材:「老國公爺今年得有八十了吧?雙頭人蔘未免太大補,別再傷著元氣,還不如換東山人蔘更溫和些。」

太醫眼神閃了閃,低下頭道:「陛下就是這麼吩咐的,我們只能照做,至於藥量,想來那邊的大夫會斟酌的,不用我們操心。」

清辭想也是,自古帝王心思最難猜測,誰知道文熙帝美其名曰是送藥材關懷臣下,實際上安的什麼心,反正事不關己,她還是別理吧。

清辭沒再多說,帶着白珩舟離開太醫院,太醫看着她走才鬆口氣:「侯爺上給陛下的摺子裏特地寫了,不能讓縣主知道他受傷的事情,陛下也吩咐了咱們,你們剛才差點就說漏嘴了。」

被批評的太醫誠惶誠恐道:「是是是,以後一定謹慎。」

太醫將藥箱遞給他:「快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去吧,侯爺那情況可不能耽擱。」

而走在宮道上的清辭,卻是皺起了眉頭,白珩舟低頭看見她神情沉思,便問:「在想什麼?」

清辭低聲道:「去荊州不用經過贛州,他們為什麼要騙我?」

白珩舟也不知道,但他明白一個道理,也是清辭曾教給他的道理。

「知事惹事。」

清辭愣了一愣,旋即笑起來:「你說得對。」知道太多未必就是好事,萬事還是不要太尋根問底,免得平添麻煩,她告訴白少爺的話,怎麼反而自己沒做到呢?

可她心裏一直有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疑雲壓着,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罷了,也許是婚期將近,她心煩意亂吧。

清辭又暗笑自己都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一場婚事而已,怎麼反而扭扭捏捏起來?

走着走着,白珩舟忽然停下腳步。

清辭下意識跟着停下,納悶地抬起頭,前方竟是燕綏。

說起來也巧,他和孟旖珊從皇陵回京,要入宮面見文熙帝那次,他們也是在這條宮道上遇到。

這條宮道其實是一座橋,名為初起橋,出自許渾《咸陽城東樓》一詩里的「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四目相對,燕綏停下腳步。

不知是不是清辭的錯覺,好像自從太后薨逝,燕綏變了許多。

初識時那個如三月春風般溫潤優雅的貴公子,在他身上越來越模糊,現在的他給清辭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複雜的,晦澀的。

清辭朝他走去,他才邁開腳步,最後他們在橋頂面對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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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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