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8章 我怎麼捨得

第0208章 我怎麼捨得

楚詔的話越說越帶有某些不能描述的意味,清辭臉一黑,隨手拿起冒出焦味的烤魚遞給他,指望靠吃的堵住他的嘴:「侯爺,吃魚。」

楚詔接了魚,卻不吃,反而覬覦她手裏的:「我覺得你那條魚更好吃。」

清辭看着他越靠越近,有點警惕地往後縮:「……跟你換?」

「不用,我嘗嘗就行。」

楚詔語調低低,尾音還沒完全落下,他身上獨特的木香氣息便已近在咫尺,隱約帶有昨夜星夜疾馳染上的風塵僕僕。

清辭下意識一躲,哪知楚詔早料到她會躲,唇在最準確的位置等著,她不動還好,一動反而主動撞到他唇邊。

既然她投懷送抱,楚侯爺自然笑納,張口就咬住她的唇瓣。

那滋味,比櫻花還軟,比酥酪還香。

清辭是真沒想到他會這樣不分輕重,竟在這種時候占她便宜。

想推開他,他卻極有先見之明地先壓住她的雙手,清辭惱羞成怒之餘,又覺得匪夷所思,不知道該不該驚嘆一聲藝高人膽大——他不怕此刻有人在暗處用弩箭瞄準他,只等他這個分神,便射出奪命之箭要了他的命嗎?

他還記得他們現在是在被人追殺嗎?!

他還記得他們去河中府是有要事嗎?!

他以為他們在遊山玩水度假休息嗎?!

走神的短短一時間,她的領地完全成了他的歸屬,楚詔鳳眸迷情,忍不住輾轉反側地深吻,不等主人家同意就叩開齒關,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品嘗芬芳,靈巧的舌就如那河裏的魚,在自己的天地間暢遊。

清辭快斷氣了才從他唇下掙開,特別生氣:「侯爺,你真是……」

楚詔唇色瀲灧,聲音喑啞,有些意猶未盡的看着她:「我怎麼?」

「……」清辭自認自己還是要臉的,有些事情他做得出來,她可說不出來,只得咬牙切齒道,「沒怎麼,只是覺得侯爺你這張臉太招搖過市,為了以防被人認出來,你最好把人皮面具戴上。」

楚詔笑:「我知。」

你知個鬼!清辭憤憤地咬了一口魚肉,魚肉鮮嫩酸甜,味道意外的不錯,她悻悻的,不與楚侯爺一般計較。

兩人飽餐一頓后,用水袋裝滿溪水,然後便繼續啟程。

這裏是一座大山,欽差衛隊走大路是繞山而行,他們走小路是穿山而過,能節省不少路程,而且大山之中地形複雜,岔路眾多,殺手們想找到他們也不容易,相對來說會比較安全。

兩人越走越深入山腹,大山之中樹木極其茂密,層層疊疊,翠綠的枝葉無處舒展只得擠在一起,遮沒天空,此刻明明是午時,林中光線卻黯淡得如同日落之前。

清辭喃喃道:「這裏看着好危險,你說我們不會遇到老虎吧?侯爺,你打得過老虎嗎?」

楚詔坐在她身後,雙手繞過她的細腰牽着韁繩,慢悠悠地道:「你聽過一個『老虎來了』的故事嗎?」

「沒有。」

「故事說的是,張三和李四上山砍柴,不小心遇到了老虎,張三馬上把鞋穿好,李四崩潰地說『你穿鞋做什麼?我們又跑不過老虎』,張三回答『我不用跑得過老虎,我跑得過你就能活命』,你知道為什麼嗎?」

清辭猜他說這個故事是不懷好意,一臉汗顏道:「因為老虎停下來吃李四,張三就有時間逃生。」

楚詔微微一笑:「是啊,如果我們真遇到老虎,想來應該是我跑得比你快。」

「……」清辭乾笑着去搶韁繩,「侯爺,韁繩給我吧,我替您牽着。」

她跑不過他,馬總能跑得過吧?

楚詔忍俊不禁,順勢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背微涼,他的手心溫暖,一冷一熱相碰,都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清辭不自在地想抽回手,楚詔說了句:「別動,小心摔了。」清辭只得作罷。

楚詔聲音清朗而磁性,響在耳邊:「這座山叫歲山,山下原本有個大村,村裏的人都靠這座山而活,直到三四年前,朝廷要開山鋪路,徵用了山腳下的地,大村裏的人都搬到別處,這座山才漸漸的沒有人再來,不過經過那麼多年的消費,這裏的自然物資已經很稀少,兔子山雞都罕見,老虎?你覺得可能有嗎?傻瓜。」

清辭心想這人身居高位,卻連離帝京一百多里地的一座山的變遷歷史都信手拈來,想來對朝野上下官員與官員之間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和明裏暗裏的關係也是一清二楚吧,這幾年屈居帝京「養傷」,沒少在政治場上下功夫吧,難怪能成為大焉第一權臣。

也難怪她師父天樞子鄭重警告她不要和他來往過密。

這男人,絕代風華的外表下的城府,確實深不可測。

「這可說不準。」清辭道,「瀘城的百姓也經常上南山採集,幾十年了,大家都以為沒什麼凶禽猛獸,可我那天還是倒霉的遇到一隻白老虎,差點被咬死。」

她這麼一說楚詔就想起來了。

審問孔山泉那次,他不小心闖進她的閨房,看到她衣衫半褪,露出光潔白皙的上身,他驚鴻一瞥,就曾瞥見她脖頸上有一塊凹凸不平的疤痕,只是彼時注意力都在她線條漂亮的身體上,沒有多想那塊傷,現在回憶,那疤痕確實很像猛獸的犬齒印。

「你脖子上那塊傷就是老虎咬的?」

他說話時靠得太近,氣息都灑在清辭的脖頸上,她敏感地一躲:「嗯,對。」

那塊傷清辭多次用藥處理,痕迹淡了不少,但還是沒能完全去除,不用怎麼仔細看也能看得出來,當初毓秀王府初選,「體態」那關她原本可以拿滿分,就是因為這塊傷,只得了個優良。

楚詔笑:「遇到老虎還能活命,果然禍害遺千年。」

「侯爺巴不得我被咬死嗎?」

「當然不是,我怎麼捨得?」楚詔莞爾。

清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兩人又走了一陣,天色忽然快速地暗淡下來。

若說剛才只是落日之前的天色,那麼現在已經到了夜幕降臨的前夕。

清辭奇怪:「天怎麼突然黑了?我們走那麼長時間的路了嗎?」

楚詔早已收起方才玩笑的神色,道:「不是,是這天黑得不尋常,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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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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