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6章 原來你是關心我

第0186章 原來你是關心我

清辭繞着那根柱子走了一圈,再左右看了看,問了文熙帝當時站的位置,以及他身邊都有什麼人,禁軍又是處在何地,腦內有了基本雛形后,道:「刺客從出現到離開,你應該都看見了吧?演示一遍給我。」

和尚為難:「可是我不會爬柱子啊。」

清辭拉過白珩舟:「你說,他來做。」

「好……好。」和尚不知道她翻舊案到底意欲何為,但他有把柄在人家手裏,只能知無不言。

白珩舟輕飄飄的掠上樑柱,那個地方是兩根樑柱交錯的死角,從下往上看,並不容易看到人。

但和尚說,為了全方位確保皇帝安全,那時樑上也蹲著八個禁衛軍,禁衛軍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護衛隊,不可能被收買,可以排除禁衛軍背叛的可能,所以這刺客到底是怎麼躲開禁軍的眼目?

和尚說:「他從樑上飛下來,驚動禁衛軍,禁衛軍對他發射弩箭,他抓了一個軍士擋箭,直擊陛下,一擊不中,也沒有逗留,重新爬上柱子,在樑上和幾個禁衛軍打了一場后,就消失了。」

清辭點點頭,揮手:「你下去吧,我想知道什麼再來問你。」

和尚忙不迭道:「是。」

清辭招招手,白珩舟從樑上跳下來,她問:「小白,你看得出什麼門道嗎?」

白珩舟道:「東瀛忍術。」

「東瀛忍術?」清辭一愣,隨即點頭,如果真有人能憑空消失,除了異能者,就只有可能是忍者。

她道:「我也有所耳聞,聽說這種忍術的別稱就叫隱身術,是東瀛那邊的神秘絕學,如果真的是忍術,也就難怪他們都沒有發現刺客藏身於此。」

之所以清辭毫不猶豫地排除掉那刺客是異能者的可能性,一是這世上異能者沒那麼多,前世她甚至一個都沒遇到;二是如果真是異能者,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殺死皇帝了,怎麼會失手?

她不知道異能者具體都會些什麼本事,但白珩舟幾乎可以稱得上無所不能,悄無聲息地殺個人,是小事。

清辭邊想邊轉向爭渡:「賢王是怎麼認定你父親是主使元兇?」

爭渡有點不在狀態,一時沒有回答。

前天清辭說要讓一些事情沉冤得雪的時候,她就想她是不是想幫她家翻案,出於莫名的心理壓力她沒敢問,今天一說要來護國寺,她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就是要翻案。

護國寺是皇帝遇刺的地方,而刺駕案就是導致他父親變成反賊,以至於她全族被覆滅的導火線,她追本溯源,回到案件最開始,是要徹底洗刷覆蓋在他們洛氏一族的恥辱。

她知道清辭是個好人,否則當初不會救下只有一面之緣的她,這些日子又處處照顧她,教她讀書寫字,還想教她醫術,直到確定她沒天賦才放棄,改讓小白教她武功,可是她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她真是有些意外。

畢竟歸根到底,她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翻查這起由當朝皇子親手釀造的冤假錯案,她就沒想過會遭遇危險,會因此毀掉她好不容易掙來的錦繡前程嗎?

她都已經是縣主,可以安穩過下半輩子了,何必冒險呢?

清辭奇怪她怎麼半天沒說話:「爭渡?」

爭渡低下頭,微不可聞地丟下一句:「別查了。」然後轉身就走。

清辭眉心一蹙:「站住。」

爭渡腳步不受控制地停下。

清辭慍怒:「你說什麼?不查了?你不想洗刷冤屈,不想報仇了嗎?」

她當然想,她嘴上沒有提,不代表她心裏就忘記了,那是她家的血仇,她怎麼可能不報?但是她不想連累她,爭渡說:「將來我自己查。」

清辭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她肩膀微微顫抖,執拗地背着身不看她,清辭無聲地嘆了口氣,故意說:「你是不相信我有本事,還是覺得我不是真心誠意想幫你?」

爭渡倏地轉身:「我是怕你遇到危險!」

清辭笑起來:「原來你是關心我。」

爭渡才意識到她剛才是故意激她,咬住下嘴唇,將臉別開。

清辭都不知道現在的小孩怎麼這麼彆扭,走過去摟着她的肩膀:「你問小白,有誰能傷得了我嗎?」

白珩舟木然:「沒有。」有他在,誰能傷得了她?

清辭一臉你看吧,得意洋洋地說:「我可是很厲害的,什麼有配享太廟的父兄、什麼相府嫡女、什麼柱國大將軍家的,兵部尚書、吏部尚書家的,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連南越世子和當朝榮王都算計過,翻一個案子,對我來說跟做頓飯一樣簡單,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爭渡看着她,清辭也看着她,兩人進行了小一會的對視,最終是爭渡先妥協。

清辭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說吧。」

「賢王說,刺客能這麼輕鬆地進入和撤離,必定有內應,這個內應就在朝廷之中,而且是品級不低的,於是徹查了所有官員近三個月來的動向,發現我爹曾喬裝改扮出城,鬼鬼祟祟很可疑,就沿着這個線索順藤摸瓜,最終查出我爹出城是為了祭奠那個反賊,還說聽到我爹稱那個反賊為『娘』,由此可見,我爹就是反賊之後,刺殺也一定是我爹安排,目的是為母報仇。」

清辭瞠目結舌:「就這麼三言兩語定了你爹的罪?」

爭渡心口陣痛:「他們還從我家搜出一些詩句,詩句確實是我爹寫的,但意思完全被他們曲解,比如『明朝期振翩,一舉去燕都』,他們認為天下根本沒有過燕朝,這個『燕』說的是『焉』,去焉,就是反大焉。」

這不是文字獄嗎?清辭可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帝信了他們的話,下旨抄家滅族,至於刺客為什麼找不到,賢王的解釋是已經被我爹送走,一時不知道在哪裏,只能發海捕文書追着。」爭渡說完,自己都覺得可笑,全族上下,幾百條人命,就怎麼沒了。

她仰起頭,不讓眼淚掉出來,將眼睛憋得通紅。

清辭知道她的倔強,這時候並沒有去安慰她,而是靜靜地將整件事串起來細想一遍,可惜她掌握的線索太有限,分析不出什麼。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主辦此案的賢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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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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