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2章 要不要臉啊你

第0172章 要不要臉啊你

行走的百科全書爭渡張口就來:「是兵部侍郎之女,是華映月的小跟班,脾氣和她差不多。」

和華映月差不多的脾氣……清辭看了看火花帶閃電的華映月,覺得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因為輸了個比賽就絕食和自殺,到像是假裝絕食和自殺來引導輿論壓向她這個萬惡的走後門者。

張侍郎被百姓罵得臉紅脖子粗:「你們這是……胡攪蠻纏!選秀是有章程的,第二輪就只能晉級四十位秀女,她是成績最差的一位,自然……」

華映月咄聲問:「她再差能有元清兒這個連考試都沒有參加過的人差嗎?」

張侍郎硬著頭皮說:「元、元清兒是蓬萊縣主,她的國宴舞自然是跳得極好的。」

華映月冷笑:「她跳得好不好,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誰能作證?」

「蓬萊縣主?呵!」圍觀的百姓忽然被撥開一條道,一個珠光寶氣的女子在家丁的護衛下走了過去。

「不過是救了南越世子一命才得了這個封號,她原來就是鄉下來的一個上不得枱面的村姑罷了,會不會跳舞都不一定呢,還『極好』?可笑之極!」

華映月看到她來,底氣似乎更足了,越發大聲地說:「照你這個說法,那芷凌姐姐就更冤了,她的春日宴跳得好,我們所有秀女都有目共睹且自愧不如,她還被點了領舞,只是那日腹痛缺考,可也被毫不留情地淘汰,這對她又公平嗎?」

秦雪陽神色無奈道:「唉,姐妹們,我看算了吧,形勢比人強,她現在可是蓬萊縣主啊……」

珠光寶氣的女子不屑道:「不就是個縣主,要是真那麼有本事為什麼不直接讓陛下封她做個王妃,還要來參加選秀,我看也不過如此!我雖然晉級第三輪,但我絕不與這種卑劣女子同台競技,今日這件事,哪怕是鬧到陛下面前,我也要討個說辭!」

清辭好奇地看着這個女子:「華映月的品級不低了,這位似乎比華映月還厲害,是什麼來頭?」

爭渡說:「她叫桑思顏,父親是柱國大將軍,這次倒是晉級了第三輪。」

清辭點頭,很好,兵部尚書家的女兒,吏部侍郎的女兒,柱國大將軍家的女兒,她都得罪透了。

這時轎簾一掀,白珩舟頎長的身形鑽了進來,清辭殷勤地替他扇風:「回來啦,打聽出來了嗎?」

「嗯。」白珩舟一如既往的省字,只給了她一個名字,「劉芷凌。」

清辭恍然大悟。

爭渡一頭霧水:「劉芷凌怎麼了?她今天沒來吧?小白,你剛才去哪裏了?」

清辭一笑:「我覺得這場鬧劇有點不對勁,就讓小白去幫我查華映月和秦雪陽是聽了誰的慫恿來鬧,小白查出來,是劉芷凌。」

爭渡茫然:「哪裏不對勁?而且這也是能查的嗎?怎麼查的?」

當然是用異能查的。

當然了,這些是不能告訴爭渡的,所以清辭就只回答她第一個問題:「兵部是寧王手下的,我恢復秀女身份的旨意是舒貴妃下的,舒貴妃和寧王可是親母子,兵部尚書家的女兒,怎麼會拆自己主子的娘的台?」

爭渡這才明白:「對哦。」

「鬧劇可以鬧,但不應該是華映月帶頭鬧,現在看,劉芷凌和華映月應該是閨中密友,她聽了劉芷凌的哭訴,擅自替她出頭,家裏人恐怕都不知道。」

至於這個桑思顏……

清辭勾勾唇,剛才一時沒想起來,她跟她前世也是打過交道的。

在一個瓊芳宴上,她隨賢王出席,被這位身份貴重的大將軍之女當眾辱罵是下賤的妓子,不配上座,否則就是玷污她們的身份。

那時候賢王待她已經不如從前,不想為了她和大將軍之女起衝突,遂將她逐出瓊芳宴,就這樣桑思顏還覺得不夠,叫人潑了她一桶冷水,寒冬臘月,她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回賢王府的。

起初她也想不通她為什麼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直到她被送入榮王府後不久,聽說賢王納了側妃,是柱國大將軍之女桑思顏,才終於明白個中緣由。

既然是老對頭,那今日便新賬舊賬,一起算。

清辭掀開帘子下車,臉上是無懈可擊的微笑:「桑小姐女中豪傑,為人真是很有正義感,只是陛下國事繁忙,還是不要那這種小事去打擾,我人就在這裏,你們有什麼問題,沖我來。」

清辭一出聲,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她,她落落大方地一笑,並因為各種不善的目光而膽怯。

桑思顏譏誚:「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怎麼會?這裏不是黑風寨,我也沒打算玩隔岸觀火,你們找我,我當然就來了。」清辭表情誠懇,眼神真摯,笑容客氣,怎麼看怎麼都是個良善女子。

然而但凡是關心過國家大事的,哪怕是平頭百姓,也在想了一會兒后,明白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思顏的父親桑老將軍曾奉旨圍剿黑風寨叛軍,看到叛軍大吵大鬧,以為他們是起內訌,桑老將軍決定暫不出兵,玩起了兵法里的隔岸觀火,準備等他們打起來,死傷慘重后再去坐收漁利。

然而事實上,那些叛軍根本不是在吵架,他們說話習慣就是大聲嚷嚷,桑將軍白白蹲守了三天三夜,最後雖然成功剿滅叛軍,但這件事也成了趣談,有些和桑老將軍不對付的,還愛以此諷刺他,總之對桑家而言,這件事不甚光彩。

圍觀百姓里傳出些笑聲,桑思顏一個橫眼掃過去,鎮住了笑聲,回頭鄙夷地看着清辭:「牙尖嘴利,難怪南越世子那樣的人物都被你迷住,想必那幾日你在水榭別苑照顧世子,手上和嘴上都照顧得不錯喔。」

沒人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一些知禮明儀的閨秀臊得小臉通紅,抬起袖子掩住臉,低聲道:「怎麼能說這種話……」

爭渡那能忍別人這麼侮辱清辭,直接斥道:「你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家小姐,當街污言穢語,這就是柱國大將軍府的家教?《女四書》你都讀到哪裏去了?當初『德』考得了幾分?你這樣的人都能進到第三輪,才叫人懷疑吧?」

爭渡年紀雖小,但畢竟也是名門望族出身,骨子裏的矜貴藏不住,此刻臉色一沉,很有居高臨下的氣勢,桑思顏一時被她攝住,啞口無言。

一個小孩都比她這個所謂的大家閨秀知禮明儀,百姓們都不禁搖頭,鄙夷地看着桑思顏。

清辭不屑與她說話,厭惡地轉開頭,看向其他閨秀:「你們聚眾鬧事,無非就是認為我沒有參加第二輪考試,就這麼讓我晉級第三輪你們不服,既是如此,我就補上這一科考試又如何?」

秦雪陽一愣,隨即問:「你要跳『春日宴』?」

清辭揚眉:「你們第二輪考的不就是『春日宴』?」

「補考可以,但不能是『春日宴』。」華映月立即道,「距離我們考第二輪已經過去近一月,等於你比我們多了一月的時間練習舞蹈,你跳得比我們熟練,比我們好,那是自然的,對我們也不公平。」

其他閨秀亦是附和:「就是,不能是『春日宴』,換一支舞。」

清辭早料到她們不會善罷甘休,從容問:「那你們要如何?」

桑思顏惱恨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小孩子震住,一咬牙,搶在旁人開口之前說:「你不能跳春日宴,你跳『九歌』!」

饒是料到她們會為難的清辭,聽到「九歌」,眉心也是一跳。

爭渡第一個不服:「眾所周知,『九歌』是祭祀大典上跳的祭舞,只有太樂署的仕女會去學,尋常閨秀誰會跳這個舞?用這支舞考縣主根本就是刁難!這不公平!」

桑思顏原本是沒打算要求她跳「九歌」,但她被爭渡罵了一通,又受眾人嘲笑,現在只恨不得把清辭狠狠踩在腳下,所以一開口就提了最難的,譏諷道:「她沒有參加第一、第二輪考試就晉級第三輪,這就公平了嗎?」

「你們……」爭渡還欲再辯,清辭攔住了她,眸光清銳地回望這幾個出頭的閨秀:「是不是我跳了『九歌』,你們就不會再拿這件事做文章,承認我進入第三輪是名正言順?」

華映月強調:「不是會跳,而跳得好,隨便比劃兩下誰都會。」

「怎麼算是好?好不好由誰說了算?」清辭笑,「不能是張侍郎,你們已經不信他,等會他說我跳得好,你們說他偏袒我,不認那個結果,那怎麼辦?我豈不是白跳了?」

華映月和秦雪陽都是一梗,她們原本是打算讓張侍郎做裁判,萬一元清兒真的跳得很好,就反咬一口說張侍郎有失偏頗,她們還能繼續鬧,總之就是要趕走元清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猜得到她們的招數。

桑思顏卻覺得,「九歌」這個舞元清兒不可能會跳,誰做裁判都無所謂,索性就玩一把大的:「就在長安大街上設下舞台,讓百姓們來評判你跳得好不好。」

清辭點點頭,嗯,等她跳完,她們就到處宣揚她堂堂一個縣主,竟和賣藝的下九流一樣當街跳舞,實在有辱斯文,把她的名聲抹黑,讓她羞於見人。

都說三人成虎,這三位小姐湊在一起,可真是一步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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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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