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5章 掀裙子打架

第0125章 掀裙子打架

仲雅清哪裏能看女兒被人這樣欺辱,當即要過去阻止,面前卻突然出現一道雪白的身影,像一座山似的擋在她面前,正是面無表情的小白丫鬟。

上官子陽也大罵着要衝上去,白珩舟一掀束手束腳的裙擺,一腳踹飛這男人。

清辭看了眼,百忙之中抽空想下次給白少爺做一套方便打架的女裝,要不大庭廣眾下掀裙子太不美觀了。

「元清兒!」上官瀾歌大叫,聲音里滿是憤恨。

清辭彎下腰,看着她,嗤笑:「得意洋洋地說什麼人證物證俱在,你的人證就是收買我院裏的一個丫鬟,做偽證,編口供,大小姐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不過也多虧你,否則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院裏有個賊——夏蘭!」

滿園的人都像泥塑一般定在那裏,被她這突然出手震住,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好歹是閨秀出身的清辭竟然會當眾抽人耳光,抽的還是相府的大小姐和大少爺!

可他們怎知,以上官瀾歌和上官子陽對清辭做的事情,一人一個耳光着實是手下留情的。

人群里夏蘭利落地應了聲:「奴婢在。」

清辭冷笑:「說,兩天前你看到了什麼?」

夏蘭快速道:「兩天前四小姐和五小姐來找小姐品茶,小姐去給老祖宗請安還沒回來,奴婢便讓兩位小姐在院子裏小坐,結果我們撞見素兒鬼鬼祟祟地從小姐的房間里出來,袖子裏還藏着什麼東西。」

上官婉晴不假思索地道:「有這回事,當時夏蘭還問她拿了什麼東西,她說沒有,然後就跑了。」

上官婉溪也怯怯點頭:「我好像看到了她袖子裏的東西是紅色的,像一塊布,或者一件衣服。」

清辭可笑道:「一月前我將衣服剪壞?我明明小半月前還穿着那套衣服去給大夫人請安,當時諸位姐姐和芷凌表姐都在,這才多久就都忘了?撒謊也不過點腦子,當大家都跟你們一樣蠢?」

「元清兒!」仲雅清大聲怒喝,「你瘋了嗎!還不放開瀾兒!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她拉開!」

四面奴僕蜂擁而上要把清辭拉開,還沒碰到她的衣袖,她冷眼一掃:「滾!」

奴僕都被她剛才甩的那兩巴掌給嚇得心中亂跳,這一喝便下意識站住,面面相覷不敢動。

清辭一個轉身,對上一邊的綉娘:「看清楚,這是不是你為大小姐繡的牡丹?」

燕寧緊接一句:「再不說實話,以同罪論處,拖下去就地打死」

綉娘的膽子還不如奴僕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是、是,這是我繡的牡丹,是我綉給大小姐的牡丹!」

清辭笑容冷硬:「這次沒有認錯了?」

綉娘唯恐她抬手也給她兩巴掌,什麼話都一股腦說了:「沒有,沒有,我綉這朵牡丹的花瓣時候,絲線用錯了顏色,拆掉重綉會損壞布料,我當時想着,反正是肚兜,沒人會細看,就又用正確的絲線覆蓋錯了顏色的絲線,你們可以掰開花瓣看,裏面還有一層,絕對沒有錯!」

清辭回眸:「素兒?」

素兒終是扛不住高壓,哭着認罪:「是……是大小姐指使我的,她讓我偷的衣服,她讓我做假證,我缺錢給我娘治病,她給了我一百兩銀子,我沒辦法拒絕啊!」

仲雅清衝過去,一巴掌將她的臉打偏:「賤婢!剛才指認元清兒,現在又指認大小姐,你的話哪句能信?我看你這種不忠不義吃裏扒外的賤婢也不必再留了,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清辭嘴角帶着一抹嘲諷:「這丫鬟剛才作偽證污衊我的時候,大夫人沒想着把人亂棍打死,現在她指認大小姐了,你反而想把人滅口,先前看着大夫人是個公正的人,原來也和趙氏一樣,只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仲雅清倏地朝她看去,兩人一冷笑一怒目,對視間如有電閃雷鳴,各不相讓。

這種話拿來對長輩說,是有些過分了,跟直接往人家臉上吐唾沫星子有什麼區別,眾人面面相覷,不過轉念一想立即釋然,畢竟仲雅清剛剛和上官瀾歌聯手指證,險些害她喪命,她心中有怨氣也是難免。

老太君也是這樣想的,就不重不輕地喊了聲:「清兒。」

清辭收了劍拔弩張,淡淡道:「素兒剛才是重要證人,現在也是重要證人,她說的話無論真假都要考證,爭渡,你跟范嬤嬤一起去她的房間找那一百兩銀子。」

爭渡很快找到那一百兩銀子,且包着銀子的手帕也是上官瀾歌經常用的,相府里很多人都見過,上官瀾歌終於說不出話了。

清辭換了一副從容不迫的和善微笑:「大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怎麼能在背後用這種陰毒辦法,難怪咱們相府這段時間都不太平,原來是被你詛咒的。」

她這番話完全是照搬剛才上官瀾歌的,聽得上官瀾歌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這個該死的元清兒!一定是貓妖轉世,否則怎麼會命那麼大,每次看似把她逼到絕境毫無生路,她卻偏偏每次都能死裏逃生,反敗為勝!

賤人賤人賤人!

她恨瘋了元清兒,她要她馬上死,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倉促定下這個計劃,想借厭勝之術這一計誰都護不了她的罪行,讓她必死無疑,可不知道會作繭自縛啊,現在她成了這個罪人,誰能護得住她?

上官瀾歌再心機深沉,可到底是年輕,大難臨頭,沒有了平時的從容,恐懼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娘……」

仲雅清看到女兒這樣,心如刀割。

「瀾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上官循憤怒又失望,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以往是那麼聖潔美麗,溫柔懂事,他甚至還指望她登上皇后寶座,延綿上官家的榮耀,可她最近卻接二連三地犯錯,現在甚至還做出此等禍延九族的大罪!

上官笙歌掩唇道:「是啊大姐姐,上次你在後園與人私通,祖父已經對你網開一面,我們大家也沒怪你丟盡相府顏面,你怎麼非但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拉我們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倒霉呢?」

上官瀾歌驚慌失措,驚悸交加,負隅頑抗:「祖父,這件衣服雖然是我的,但我絕對不可能做詛咒相府的事情,這裏是我的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相府倒了對我有什麼好處?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衣服,設局害我!」

清辭拂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地道:「衣服是我的,我就一定是做木偶的人,衣服是大姐姐的,大姐姐就是被陷害的人,真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是一套說辭,但你當公主殿下是傻子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仲雅清知道此時此刻能保上官瀾歌的人只有上官循了,立刻跑到上官循身前跪下:「公爹,瀾兒是您看着長大的,她是什麼品行的人,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她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啊!」

清辭笑:「大夫人,在場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雙耳朵,都看見聽見了,不是一句『她做不出這種事』就能抵賴掉的,你縱然是心疼女兒,也不該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要知道厭勝之術是陛下嚴令禁止的,大姐姐一個人不要命就罷了,相府上下幾百口人也不要命了嗎?」

上官循頓時倒吸一口氣,心神一凜——是啊,這可是牽連九族的大罪啊!上官瀾歌做出這種事情,明擺着沒把整個上官家的安危放在眼裏,她死有餘辜啊!

上官瀾歌看出上官循已經想要放棄她保整個上官家了,心慌手抖,強自鎮定,道:「祖父,瀾兒不會做這種事,真的不是我,您相信我啊!」

仲雅清面上哀婉凄惶,苦苦哀求:「公爹,瀾兒是您最疼愛的孫女,您明鑒啊!」

老太君緊緊皺着眉頭,忽然一揮手將桌上的茶杯掃落在地,啪的一聲驚得眾人都噤若寒蟬。

她早覺得上官瀾歌在趙氏身邊長大,不會學到什麼好品格,說不準就是第二個趙氏,卻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

她還沒老糊塗,看得出來今日這一出就是上官瀾歌想害清兒,好在清兒聰明才能反將她一軍,可若是清兒不聰明呢?今日跪在地上求饒的就是她,那時候誰又會去幫她求情?這些人就是欺負清兒父母早逝,沒人替她出頭!

老太君不禁想到上官湘雲,一想到上官湘雲就難免想到是趙氏害死她,繼而再想到上官瀾歌就是趙氏調教出來,現在上官瀾歌還要來害清兒,這對祖孫就會針對湘雲母女,是當她死了嗎?當下氣得面色青白,呼吸急促,范嬤嬤連忙上去為她順氣。

老太君拂開范嬤嬤的手,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那對母女:「你們求相爺沒用,今日這件事還輪不到相爺做主——九公主在此呢!」

眾人紛紛看向燕寧,等著燕寧發落。

燕寧靜默后,突然道:「本宮覺得上官小姐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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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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