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1章 芍藥

第0121章 芍藥

燕寧將木偶丟回盒子裏,肅然道:「事情既然被本宮撞見,本宮就絕不可能坐視不管,既然你說不是你們相府的,那就查清楚,自證清白吧。」

事情全按照她事先預想的那樣發展下去,上官瀾歌有一抹得意自臉上一閃而過,而後道:「臣女這就稟報祖父和老祖宗,一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把做這個東西的人揪出來就地正法!」

然後眼神往清辭的方向一飛,見清辭還一派悠然,她心中冷笑——元清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上官循剛剛下朝就聽說府里出了大事,急急忙忙趕到花園,一看到那個木偶,眼前就是一黑,再一看燕寧冷冷的態度,差點昏厥過去,心想又來了,又來了,他們相府又要犯事兒了!

燕寧面無表情道:「丞相,看在皇姑奶奶的面子上,這件事本宮暫時沒有聲張,但倘若你今日不能把這個施行厭勝之術的人交出來給本宮個交代,本宮就只能把這件事稟報父皇,讓刑部和大理寺來查相府了。」

上官循冷汗淋漓:「是,是,臣一定會把這件事差個水落石出,把這個膽大包天之徒抓出來治罪。」

除了外放做官的三位老爺沒有在場,相府里所有主子都齊聚在花園,這還是清辭進相府以來,第一次看到人到得這麼齊,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

大夫人仲雅清道:「這個木偶上只寫了建府的日子,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信息,這要怎麼查?」

二夫人孫聆鳳指著柳樹:「負責花園花草樹木的花匠都已經抓起來審問,但他們都說不知道這個紅布包是什麼時候埋下去,也不知道那棵柳樹怎麼會枯。」

仲雅清思慮:「花匠還說,柳樹的葉子青翠,樹身和枝丫都是活的,只有樹根枯萎,不像是柳樹本身的問題,倒像是有人對柳樹做了手腳。」

孫聆鳳嗤笑:「無緣無故,誰會對一棵樹做手腳?我看就是那些花匠玩忽職守,沒有照看好柳樹,現在怕被追責,才說是有人故意為之,哼,這些刁奴,就該狠狠打一頓!」

上官瀾歌遲疑道:「會不會是……這個木偶在作祟?」

老太君端坐在太師椅上,目光深沉:「瀾兒此言何意?」

上官瀾歌不安道:「我聽說有些木偶邪氣重,是能直接影響到周圍的事物,這棵柳樹按照花匠的說辭,樹身和樹枝都是活的,唯獨靠近這個木盒的樹根枯萎,說不準是這個木偶的問題。」

上官子陽毫不猶豫附和:「妹妹說的對,這個木偶被扎了這麼多針,還貼了符咒,看起來就很邪乎,一定是它在作祟!」

「難道我們相府近兩個月來連遭不幸,都是受這個木偶詛咒的?」仲雅清訝異。

「一定是因為這個,否則我的芸兒怎麼會突然犯下大錯?」孫聆鳳抓住一切能將上官芸歌接回來的機會,「老祖宗,等找出這個下詛咒的人,還了芸兒的清白,就把芸兒接回相府吧。」

清辭站在老太君身後,哂笑一下。

上官芸歌對她栽贓陷害是證據確鑿,還「突然犯下大錯」,難不成犯錯還能是「有條不紊地犯錯」,「有步驟有分寸地犯錯」?

老太君聽了她的話,也沒有分一個眼神給她,可見也沒拿她的話當回事,孫聆鳳只得悻悻閉嘴。

「除了木偶,線索也就只有這塊布了,咦,這好像是從某件衣服上剪下來的,你們有誰認識這件衣服嗎?」仲雅清拿着那塊紅布問。

「厭勝之術除了要寫上被詛咒者的生辰外,還需要放置一樣施咒人的貼身物什,所以這塊布的主人一定就是施行禁術的人。」上官瀾歌美目忽然轉向清辭,「清兒妹妹,我記得你好像有這麼一件紅衣服吧?」

清辭淡淡一笑:「大姐姐這話說的,我是有紅色的衣服,但我想這府里上下,每個女子手裏多少都有一件紅色的衣服,總不能我有紅衣服就含沙射影地說是我做的木偶吧?」

老太君亦是警告:「瀾兒,公主面前,說話要有真憑實據。」

「老祖宗,瀾兒自然不敢毫無緣由地攀誣清兒妹妹,而是這件衣服確實是清兒妹妹的。」上官瀾歌語氣篤定,眾人的目光頓時一半落在她身上,一半落在元清兒身上,卻見元清兒只是給了個挑眉,並沒有被突然指認的緊張和慌亂。

燕寧狐疑:「你怎麼看出來是元清兒的?」

上官瀾歌福了福身,有條有理道:「回稟公主,老祖宗七十五壽辰時,祖母命裁縫為我們幾位姐妹量身裁做新衣裳,為圖喜慶,我們都選了紅色,做出來的款式也大同小異,而衣服的布料用的是高昌國傳進帝京的浮光錦,這塊布的料子正是浮光錦。」

燕寧秀眉微蹙:「照你這麼說,你們的新衣裳都是紅色的浮光錦做的,款式也差不多,那你怎麼認定這就是元清兒那件?」

上官瀾歌指出:「公主有所不知,雖然款式差不多,但衣服上的刺繡各不相同,清兒妹妹繡的是芍藥,這朵刺繡,不正是芍藥?」

上官子陽看着清辭,眼底滿是憎恨。

他原本是打算把她娶過門后再慢慢將她折磨致死,可那日她穿着楚詔的衣服對他一番羞辱,他對她的恨意更上一層,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早就被楚詔破身,一隻破鞋嫁給他,豈不是折辱他?

所以在這突然之間他決定,索性就用這件事把她弄死得了!

他的想法與上官瀾歌不謀而合,陰測測地開口:「衣服上的花紋雖然只有一半,但我認得出來,這就是芍藥無疑。」

上官循這個外祖父對清辭半點的親情都沒有,且一直都覺得她是個禍害,現在這件事又與她有關,當下臉色一沉:「清兒,你有什麼話說?」

清辭走了出來,大大方方地接受眾人的審度,不疾不徐道:「就算這塊布是浮光錦,就算這朵花是芍藥,可難不成整個帝京就只有我們幾個姐妹用紅色的浮光錦做了衣裳?難不成就只有我的衣服綉了芍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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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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