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7章 裝什麼大尾巴狼

第0117章 裝什麼大尾巴狼

楚詔卻強硬地將她拉起身:「起來。」

清辭被他拽了起來,楚詔一看,她裙子上果然有血,他沒想到別處,以為是那二十杖的傷沒好全,不禁怒道:「傷還沒好,出來瞎逛什麼?虧你自己還是醫師,這樣不小心,不怕留下病症?我帶你去看大夫。」

清辭終是忍不住,比他還要忍無可忍地瞪回去:「侯爺知道葵水嗎?」

葵水??楚詔生平第一次怔在原地。

清辭咬牙地笑:「還看大夫嗎?嗯?」

楚詔忽然感覺自己手指上那點半干不幹的血跡,像火舌似的燙得他無處安放,最終惱羞成怒道:「有你這種女人嗎?這種事也好意思對男子說!」

不是你老追問嗎?你不問我會說嗎?現在反倒是來怪我?清辭麻木地笑,楚候真是不講道理的始祖。

他白玉似的耳朵有些紅,臉上難得一見躊躇,好半天才問:「那,怎麼辦?」

清辭扶額:「……能別繼續這個話題了嗎侯爺?」

楚詔尷尬地乾咳一聲:「我送你回府。」

清辭有氣無力地點頭,楚詔想召他的手下過來,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頭看了清辭一眼,然後脫下外衣丟給她,這才快兩步走遠。

清辭知道,她裙子上有血跡,他把衣服給她遮遮。

寬大的外袍帶着獨屬於他的冷香,清辭攏着衣襟,不知道是不是葵水忽至,她心裏隱隱有些躁意,她默默念了兩遍,要守住身更要守住心,要守住身更要守住心,才勉強平復如漲潮般涌動的衝動。

……

小半個時辰后,楚詔的馬車停在相府後門,清辭告辭後下車,剛剛進門,就聽到一道男聲:「站住!」

楚詔原本要走,聞言也停了下來,撩起窗帘,一看,眸子便涼了。

上官子陽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清辭兩眼:「這是男人的衣服吧?你哪來的?元清兒,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有未婚夫,穿着別的男人的衣服招搖過市,你還知不知道廉恥!」

清辭含笑看着他:「大表哥這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在教訓我?」

上官子陽自覺清辭的眼神有些諷刺,但轉念一想,她有什麼資格傲,還當自己是皇家秀女呢,一個被抬出毓秀王府的女人,在帝京已經沒有立足之地!

況且他們的婚事是定好的,他教訓她,理所當然!

「那是!」

清辭有趣地看着他:「那麼按大表哥的意思,我該怎麼做?」

這話聽在上官子陽耳朵里,以為她是認清自己的身份,俯首帖耳了,表情愈發傲然:「再過幾日就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今天起你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裏做準備,成婚後你就要跟我出京赴任,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六品官,到時候家裏沒那麼多伺候的下人,端茶倒水伺候丈夫是你的本分,還有縫補做飯什麼的你都要會,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家裏練著吧。」

清辭又是一笑:「哦,這樣啊,還有呢?」

上官子陽還真端起丈夫的派頭:「還有就是……我想想。」

「那你就想着吧。」清辭說完轉身就走。

上官子陽當即就追上去,一把按住清辭的肩膀:「元清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娘沒教過你在夫君面前要百依百順嗎?我同意你走了嗎……啊!」

清辭抓住襲過來的手腕,反手一扭,直接將他按在地上,她臉上笑意依舊,但冷而帶刺:「大表哥,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大表哥是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嗯?婚事?你我早已經撕破臉皮,又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你娶我是為了什麼我心知肚明,五月三十還沒到,這樁婚事能不能成,還未可知。」

上官子陽被按住了麻穴,動彈不得,只能艱難地叫囂著:「元清兒,你放開我!你膽大包天!」

清辭嗤笑:「想抓姦是吧?可以,衣服是安平侯的,你有本事就去找他算賬,我看你連安平侯府的大門都不敢走進去吧,狐假虎威,擱我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上官子陽臉漲得青紫,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下一句,清辭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丟開他的手,衣擺一揚,直接繞過他離開。

楚詔看到這裏,才將帘子放下,眼神里漸漸浮起笑意,是他小瞧這個女人了。

她敢殺兄長、害嫡母、冒名頂替進入相府,接連收拾了相府嫡二小姐和趙氏,短短兩個月在帝京混得風生水起,那些想害她的人不是身敗名裂就是身在陰曹,她從來就不是個軟柿子,就上官子陽這個跳樑小丑,還為難不了她。

「回侯府。」

馬車骨碌碌走起來,清辭也進了一心堂,先讓夏蘭準備乾淨的衣服和物什換上,然後就想找白珩舟問問事情——白少爺今天被她委以重任,負責監視從不周山回來的上官瀾歌。

夏蘭想了想說:「小白姐姐去沐浴了,好像是身上髒了。」

「哦。」長久接觸后,清辭發現白珩舟有些潔癖,尤其是忍受不了身上臟,她猜測他可能是監視上官瀾歌時不小心蹭到什麼污漬,忍受不了才去洗澡的吧。

清辭揮退夏蘭,往白珩舟的房間而去。

此刻太陽剛剛落山,丫鬟們還沒來得及點燈,整座相府籠罩在餘暉之中,清辭不經意地抬起頭,竟看見屋頂上趴着一道黑影,正揭著瓦片窺探着什麼。

清辭腳步一頓,隨即想起來那正是白珩舟的房間,頓感不妙,當即大喝一聲:「什麼人?!」

她喊完,同時施展輕功追上去。

黑影被她驚動,快速抬起頭一看,竟是不戀戰,轉身就跑。

清辭一瞬間心中飛過幾個想法——白珩舟在帝京的身份只是她的丫鬟,根本沒有窺視的價值,這個人來得太奇怪,難道是認識失憶前的白珩舟?還是說帝京有誰懷疑了她和白珩舟的來歷,想借夜色掩護一探究竟?

亦或是,帶走她娘親的人終於開始有所行動?

她沒有忘記,她娘親被人帶走時,白珩舟就是被一個武功高強身份不明的人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無論是哪種,清辭都覺得不能放走這個黑影,於是毫不猶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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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寵妻:重生庶女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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