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收尾

山門前面的的弟子討論的正歡快，尤甚者說這自己在這裏混不下去就回家繼承百萬遺產，還有人說着不想回家繼承每天吃穿等死，旁邊的人的白眼不斷，明明當時說好了一起窮的，為什麼你就有遺產了，哼。

幾乎是沒有一個人關心雷嚴的死活，在這裏，雷嚴用自己高超的武力鎮壓在所有人的頭上，他壓榨所有的弟子，更是偷偷地用好多弟子來煉藥，青玉壇的人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師傅留給自己的私人財產一樣，他想怎麼樣都可以。所以對這些弟子來說，青玉壇並不等價於雷嚴，就算是雷嚴死了，青玉壇的勢力衰弱了，但是這些弟子或許會生活的更好呢，

從開始到現在，除了那個所謂的太上長老，沒有見過其他的長老之流，他們像是什麼也看不見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雷嚴，對於他們而言，只是一座想剷除的大山一樣，現在有人效勞不是很好嘛，就算是最後雷嚴還活着，還是之前的生活，沒有變化。

青玉壇的石階很長，像是天墉城的一樣，一眼望不到邊界，就算是使用術法趕路，還是花費了一段時間，一路上，三人沒有一個人交談，大長老還是先前的樣子，想是什麼都不關心，又好像是什麼都明白，默默的向著前方進發，不是的看着沿途的古木奇花，雕樑畫棟。

雷嚴原先臉上的虛偽的笑容不見了，臉上也沒有一絲其他的表情，稍微的走在王語嫣和大長老的前面，一路上也不見什麼奇怪的動作，像是真的乖乖的帶着他們去拿玉衡碎片了，而剛才的事情像只是王語嫣錯亂的幻想罷了，

但是王語嫣孩子知道，雷嚴絕對不是這麼大度的人，如果一定要把雷嚴比作一種動物的話，那他就是最毒的蛇，記仇的蛇，他自私，卻也自命不凡，

他一直堅信在自己的帶領之下，青玉壇終究有一天會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宗門，至於天墉城的紫胤，要是給他相同的修鍊功法，他一定不比他差，甚至會更好。

眼前的平靜像是一潭死水，沒有一絲生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爆發驚人的力量去吞噬周圍的一切。

沿路走過很多的青玉壇的弟子，他們還是恭敬地向著雷嚴問好，在遠處偷偷的打量著王語嫣和大長老，猜測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會幹什麼，一切好像是昨天，什麼都沒變，什麼也都沒有發生，青玉壇還是那個鼎鼎有名的煉丹門派，還是修真界的人趨之若鶩的地方。

在那麼一瞬間，雷嚴有一點恍惚，眼前的一切他熟悉了，熟悉的他平常不去在意，像是師傅在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還有他的師兄，他們每天快樂的建立青玉壇，等待着有一天真正的揚名修真界，

那一天到來了，可是師傅死了，師兄死了，師弟也死了，只剩下他，這個世間他再也沒有親人，他親手送走了一切，可是從那時開始，他真的很怕死，他不想活生生的自己變成一抔白骨，到頭來一場空，他要長生，長生，不管是付出什麼樣子的代價，就算是天地毀滅那又如何，他只要長生。

「到了，玉衡就在裏面，我正在煉製一爐丹，就剩一天時間了，既然這樣兩位不如再給我一點時間，等到這一爐丹藥出來，畢竟看你們也是修真界的，後面也好相見，」

王語嫣記得玉衡煉製的丹藥雖然可以讓服用者的實力增強，但是這個人的神識就會喪失，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人，到時候就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王語嫣正要阻止的時候，大長老卻開口說可以。雖然說大長老是風陵的師傅，也是女媧一脈最厲害的煉丹師，但是他畢竟沒有用過玉衡煉丹，他對這個藥效恐怕也不是很了解，到時候，要是雷嚴真的想要拚死一戰，恐怕大長老會吃虧。

看着王語嫣欲言又止的樣子，大長老的傳音過來了。

「沒事，我了解他的效果，我曾經翻閱過龍淵族的記載，我可以對付。」

既然如此，下面就是雷嚴的表演時間，

沒有多長的時間，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丹香，像是草木的清香，又好像有點不知名的，形容不出的香味浸入骨髓，渾身舒服。

雷嚴的法決打出，丹出，黃澄澄的的，圓圓的，香香的，

「不錯。」

大長老淡然的臉上露出來一抹微笑，像是真的讚揚雷嚴的煉丹技術，雷嚴也是滿眼的微笑，像是看見了絕世的美人一樣，王語嫣不懂他們對丹藥抱有的這樣的感情，在他眼裏，丹藥就是丹藥，就是使用的一種東西，無關情感，無關風月。但是雷嚴此時的笑和風陵一模一樣，或許這就是熱愛吧，因為熱愛，所以有了生命。

「我想試一試，」

雷嚴誰也沒看，像是對着丹藥喃喃自語一般，但是王語嫣聽到了，大長老也聽到了，他們也知道雷嚴的一絲，王語嫣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此時的雷嚴好像真的僅僅是一個愛煉丹的人，先前的人好像是假的，

大長老也知道，因為雷嚴身上的偏執，那種隱藏的很深的戾氣在這一刻完全的的展示出來，像是要進行最後的一搏，一場關乎命運的搏鬥，

丹藥吞進去了雷嚴的口中，他身上的威壓慢慢的變重，接着雷嚴的表情開始變得痛苦，滿目的猙獰，身上很有絲絲的冒出來的能量，在煉丹房被毀滅之間，王語嫣被大長老以大術法移出來，

青玉壇的煉丹房毀了，巨大的能量波讓旁邊的建築也受到了極大地損壞，雷嚴變了，他的眼睛中的神色消失了，此時的他或許已經不是他了，只是所謂的保持着生命的基本特徵罷了，但是他不是雷嚴，他誰也不是，一個怪物吧了，

大長老還是那樣輕飄飄的，好像沒有一絲攻擊，但是雷嚴倒在了地上，在某一刻，王語嫣好像是看見他的眼角有淚光閃現，接着就什麼也沒有了。

塵歸塵，土歸土，將這一起還給天地，生來赤條條，死後亦無他。

那裏出現了兩枚玉衡碎片，就這樣普普通通的在哪裏，像是一枚不變的塵土一般，收了玉衡，王語嫣走了，在大長老的帶領下又一次來到了山門前，

「此時，我女媧一脈已經討回公道，今日，和青玉壇的恩怨就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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