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又見展顏
經過一夜的思考，司馬展顏也明白，自己根本無路可退，所以，等到司馬夫人來接女兒時，司馬展顏已經端坐在床榻上。
「是不是沒有睡好啊？瞧這神色怎麼這麼難看，小環，趕緊給小姐塗上點胭脂水粉，一會要去見皇後娘娘，可不能怠慢了！」
小環聽完以後，急忙去拿胭脂水粉，司馬展顏隨即也站了起來。
剛想要對着司馬夫人行禮，司馬夫人急忙扶住她，笑着說道：「現在可不是行禮的時候，趕緊收拾一下自己，別耽誤了時辰！」
司馬展顏點頭，司馬夫人又交代了一番這才離開。
鳳千顏到了皇宮以後，才從小太監的嘴裏聽說，今天，司馬大人家的小姐司馬展顏也會來，這讓鳳千顏感覺有些吃驚。
仔細一想，這件事情也在意料當中。
皇後娘娘現在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為太子效力，林雪妍好不容易騰出來了這個位置，皇後娘娘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太子正妃空着。
「鳳小姐，皇後娘娘正在佛堂里拜佛，鳳小姐請隨奴婢往這邊走。」
前面帶路的小宮女恭恭敬敬，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
「去哪裏？」
「回鳳小姐的話，皇後娘娘說先讓鳳小姐去戲樓那邊，司馬小姐已經在那裏等候皇後娘娘了。」
一聽說司馬展顏已經到了，鳳千顏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輕鬆。
對於這個皇宮，鳳千顏並不覺得陌生，自己還是林君沫的時候，就經常來皇宮當中看望皇後娘娘，只不過現在物是人非，心境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鳳千顏沒有說什麼，一路跟着小宮女朝西樓的方向走去。
「鳳姐姐，你怎麼來了？」
剛走到門口，鳳千顏就聽到了司馬小姐的聲音。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曾經給這個司馬小姐出過主意，兩個人也不算陌生，看到司馬小姐這麼熱情，鳳千顏跟着就笑了起來。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裏，這是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意前來，今天能夠在這裏看到司馬小姐，也算是有緣了。」
看到兩位小姐兩個人熱情的說話，小宮女端上來了茶水點心，等到戲枱子上的那些人開始唱起來以後，小宮女才退到了一旁。
鳳千顏和司馬小姐坐在台下，小聲的說着什麼。
「姐姐，聽說姐姐在刑部大牢的事情以後，展顏也想去看姐姐，只可惜，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加上展顏又生病了，所以，沒能如願，姐姐不會怪我吧？」
「哪裏的話，我們能夠在這裏見面，已經很讓人欣慰，如果你自責的話，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鳳千顏說完以後，抬頭看了一下台上的那些戲子，一個個的身段極其柔軟，臉上也化著精緻的妝容，讓人移不開眼睛。
尤其是她們下腰的時候，那柔軟的身段一覽無遺。
鳳千顏聽着唱腔覺得耳熟，只可惜，忘記他們唱的是哪一出了。
「姐姐也喜歡看戲嗎？」司馬小姐問了一句。
鳳千顏搖頭，自己偶爾聽一下腔調，對於這戲曲里的內容，鳳千顏還真的不感興趣，台上的曲目，無非就是什麼八仙過海，白蛇傳之類的，自己早已經在書中讀過。
「我總覺得，書上寫得比戲台上演的要好。」
司馬小姐愣了一下，對於鳳千顏的直言不諱，也感覺有些驚訝。
「鳳姐姐，你看戲台上的這一個花旦，她的水袖耍得多好，那腳尖那麼一點，一個轉身就過去了，只要不練個三年幾年的，恐怕可扭不出這麼好的動作啊！」
順着司馬小姐的目光望去，鳳千顏果然看到有個花旦正在那裏唱戲，與此同時，鳳千顏也看出了這個花旦的秘密。
這個花旦，好像是個男人……
「我對這個沒有研究，不過，她的水袖耍得確實挺好的，這是宮裏頭養的戲班子嗎？可能是我眼拙，我總覺得，這好像不是一個女孩。」
鳳千顏這麼一說，司馬小姐也仔細的看了起來，她瞪大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來。
他們臉上的妝容化得太厚了，全是油彩，根本就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隨着台上的花旦轉身，司馬展顏才明白了鳳千顏為什麼會這麼說。
「鳳姐姐，鳳姐姐是不是覺得這個花旦的腳特別大，所以，才有這樣的猜想的？可是，這場戲的戲子們如果纏腳的話，那動作不就不利索了嗎？」
不等鳳千顏開口，司馬展顏直接對着旁邊的小宮女招了招手是，那個小宮女看到以後，快步走到她們的跟前。
司馬展顏對着她低語了幾句，小宮女點頭離開，沒過多久，又重新折返了回來。
「回司馬小姐的話，這個戲班子是新來的，時間並不長，小姐讓奴婢問的那個花旦，確實是一個男兒。」
鳳千顏瞭然，司馬展顏也跟着點了點頭。
小宮女退下去以後，司馬展顏撇了撇嘴，一臉無奈得看向鳳千顏。
此刻，她們身後都沒有宮裏頭的人，說起話來也就自然一些。
「我奉了皇後娘娘的旨意，沒想到，姐姐也一樣，看來，今天的事情是躲不過去了！」
「你想好了嗎？真的就這樣答應皇後娘娘？」
「不答應也不行了，我身後還有整個家族，有時候，即便是不甘心的妥協。」
鳳千顏不知道該怎麼勸司馬展顏，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有些猜不透皇後娘娘的心思了。
看到那個小宮女正在朝這邊看，鳳千顏又看向台上。
「姐姐是怎麼發現那個花旦是男人的？」
對於這個問題，司馬小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鳳千顏的目光一轉，她就把心裏所想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也是猜測，你不是一直在讓我看她拋水袖嗎，如果是女孩的話，應該會很輕鬆，這雖然是一個角，可到底顯得有些費力。」
司馬展顏驚訝於鳳千顏的觀察，即便在鳳千顏解釋完畢以後，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可他的嗓子，就像女孩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