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究竟是誰
看着思音無奈的看向自己,鳳千顏也跟着笑了笑。
「我就是想出去轉轉,又不是去打打殺殺,你那麼擔心幹什麼,老是憋在屋子裏,我覺得,渾身都發霉了!」
思音聽完以後,一臉堅決的說:「小姐就不要嚇唬奴婢了,小姐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老爺夫人一直在擔心,要是讓夫人知道奴婢跟着小姐出去了,奴婢這條小命就沒有了!」
看到鳳千顏不說話,思音又急忙說道:「小姐就算是心疼奴婢好了,再堅持幾天,等到老爺和夫人發了話,不管小姐去哪裏,奴婢都陪着小姐!」
鳳千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好轉頭看向桌子上的花朵。
尋常人家,在這個時候,幾乎沒有花會開,可丞相府不同,丞相府可以說,一年四季都有盛開的鮮花的,就好比現在,光是面前的菊花,就有好多種顏色。
思音看到鳳千顏沒有繼續說要出去的意思,便走向那些菊花。
「小姐,夫人知道小姐最喜歡菊花,這不,一大早晨,花紅就讓他們搬過來了好幾盆,小姐要不要好好的看看?」
鳳千顏收回目光,心不在焉的說:「就算是這些句話,也是在花房裏養著,要是把它們放在陽光之下,很快就會凍壞的!」
「小姐可不能這麼說,要是這些花養在露天,根本就沒有開發的可能啊?」
兩個人正在說着,門口想起了蕭熠辰的腳步,鳳千顏一聽,就能夠辨認出來。
心裏默默的數着數,還沒有數到三,蕭熠辰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今天屋子裏真香,還以為你們用了什麼香粉,原來是多了幾盆菊花!」
「奴婢參見王爺!」思音說完以後,忙着行禮,蕭熠辰隨意的擺了擺手,思音便站了起來。
「你來的可真巧,我們剛剛說這些菊花呢,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蕭熠辰聽完以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侍奉的花草都是你們女孩子的事情,我對這些可不感興趣,既然你說讓我看看,想必你是很在行的,給我講講怎麼樣?」
思音聽到蕭熠辰這樣說,心中一陣喜悅,不管怎樣,王爺來了以後,小姐就不會吵出去了,多在屋裏休息一天是一天。
鳳千顏答應下來,思音說道:「王爺和小姐先在屋子裏聊著,奴婢去準備一些茶水點心!」
自己可是一個長眼力見的,王爺和小姐說話,自己可不能在那裏干杵著,想到這裏,思音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屋子裏只剩下了鳳千顏和蕭熠辰兩個人以後,鳳千顏問道:「你剛才一直在看菊花,有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來?」
「門道?丫頭,你不要笑話我了,我只覺得這些巨畫的顏色不一樣,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蕭熠辰本來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可是在這花花草草方面,的確顯得有些笨拙。
鳳千顏這樣說他以後,蕭熠辰還反駁了回去。
「本來就是嘛,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家,整天研究這些花草幹什麼,有那個功夫,我還不如靜下心來看基本兵書,更加實在一些!」
鳳千顏笑了笑,走到那些花跟前,輕聲說道:「這些花能夠養成這個樣子,也多虧了那些花匠,他們干起活來也是很認真的,你看,雖然現在正是臘月,這些花盆裏沒有一片枯萎的葉子,就足以說明這個問題!」
「這倒是不錯,這一點我認同。」
這些菊花在蕭熠辰的眼裏,都是一個模樣,可在鳳千顏看來,卻是千姿百態的。
只可惜,蕭熠辰這一句除了顏色不同,沒有其他,倒讓鳳千顏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你仔細看一下,雖然都是菊花,除卻顏色不同以外,它們還有很多不同之處,像這一朵,開了很多層,而旁邊那一朵,就是單層的。」
蕭熠辰一邊聽一邊點頭,鳳千顏又仔細的說道:「除了這些以外,還能細分,那就是看它們花瓣的形狀,有的是平瓣,有的是勺瓣。」
鳳千顏想把面前這兩盆仔細的說給蕭熠辰聽,卻發現,蕭熠辰早已把目光放在她的臉頰之上。
「你別老看着我呀,你總看着我,怎麼能區分出這些花朵的不同來?看這個十丈垂簾,好看嗎,花瓣像絲一樣,叫十丈垂簾,一點也不為過!」
「是,你說的都對,我都贊同!」
看到蕭熠辰這樣敷衍,鳳千顏索性也不說了,轉身坐回到床上。
「你不要生氣,我是真的聽不懂你說的這些,我也只能分個顏色了,你說什麼花瓣呀,我到現在都沒有聽明白。」
蕭熠辰實話實說,鳳千顏反倒笑了起來。
自己喜歡的東西,蕭熠辰未必喜歡,況且,自己也沒有理由非得讓他喜歡面前的這一大堆菊花。
「對了,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以往鳳千顏這樣問的時候,蕭熠辰總會搖頭,可今天,蕭熠辰居然點了點頭。
「是有點事情,不過,是找丞相大人的!」
「找我父親有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蕭熠辰也沒有隱瞞,直接把懷裏的東西掏了出來,鳳千顏疑惑,張開一看,愣了半天。
只見那張紙上清清楚楚的寫着:「金殿之上,封立老四,靜觀其變,不要造次,奸人陷害,正如其意,來日方長,定還正義!」
「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明白,這是什麼時候的紙條,是你寫的嗎?」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蕭熠辰一個一個的慢慢回答。
「紙條是在立太子以前收到的,本來我對這個太子之位就不太在意,所以,這個紙條,我也沒有當回事兒,可最近這段時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所以拿過來想讓丞相大人看一下。」
鳳千顏一開始覺得,寫這紙條的人,應該是鎮國侯,可是,仔細的望着紙上的筆跡,鳳千顏又否定了心裏的想法。
這個時候,蕭熠辰說道:「這個人,不是鎮國侯,可究竟是誰,我也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