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許錦恩到底是誰?

第268章 許錦恩到底是誰?

「錦恩?許錦恩?」

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好像置身在冰冷刺骨的湖水裏,胸腔被灌了水,整個肺部像是即將炸裂。

大腦漸漸開始放空,有一抹意識像是穿梭在漆黑的隧道里,迎著白霧,想要抽離這具身體。

隧道的盡頭,是一道光,柔和溫暖,將她溫柔的包圍着。

在這裏,無欲、無念、無恨、無怨、有的只是無限的平靜。

穿過那道白光,無數的畫面清晰地從眼前閃過,那速度似乎只有一瞬間,如播放一場電影,將人的一生詳細的在眼前重新放映。

只是眼前的這一生,似乎又不是她的。

「錦恩?你要撐主,一定要撐主,我的血給你喝,只要你能活下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男人聲音低沉乾澀,似乎透著一種深深的絕望。

那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紅木地板異常的乾淨,隱隱還泛著剛擦過的水痕。

一個身穿民國服飾的女孩兒倒在地上,她的身上披着一件血紅色的斗篷,一頭墨色的長發被隱藏在寬大的斗篷帽子裏,只露出半張慘白無血色的臉,和臉色不相稱的,是那張鮮紅的唇,唇瓣如艷麗的玫瑰,嬌艷綻放。

此刻,她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抱着,男人穿着一身墨綠色的軍裝,此刻他側對着她的視角,一張臉被軍帽遮掩在陰影里,隱約可見,那是一張年輕人的臉,他的身材挺拔,肩很寬闊,將熨帖的軍裝筆挺的穿在身上,雖然只是一個側影,卻能感覺出那是一個樣貌出眾、貴氣逼人的男人。

他緊緊抱着懷裏的女人,左側手肘處正有鮮紅的血液不斷滴落在地上,地板上已經暈染了一大片的血跡。

燭光下,暗紅色的火苗在白牆上忽明忽暗,映襯出一個巨大的黑影,將整個房間縈繞在一片詭秘陰森之下。

她很好奇,那攤血是他的還是他懷裏抱着的女孩兒的?

正在心裏產生狐疑時,男人打橫將懷裏的女孩兒抱了起來,腳步有些虛弱,向前趔趄了一下,卻又很快穩住了步伐。

他闊步走到床榻前,輕柔的將女孩兒放下,隨即利落的脫掉了軍大衣,露出裏面被血染的斑駁不堪的白色襯衣。

他背對着她的視角,將那被鮮血暈染的衣袖利落的撕扯下來,赫然露出了半截手臂。

當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后,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內心深處叫囂著,她想要上前去阻止,可身體像是被定在了半空中,對,此刻她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更確切的說,是一個牆角的位置。

不能移動,她只能眼睜睜看着。

那個男人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劃開一道口子,本就血肉模糊的手臂,此刻更顯猙獰恐怖。

他坐在床頭,伸手端起床前桌子上的一隻巴掌大的琉璃瓶子,那瓶子是淺藍色的,雕刻着精緻的花紋,格外的漂亮。

可此時,男人卻用它來盛放自己的血。

直到瓶子裏已經儲存了半瓶血后,男人用一隻完好的手臂將昏迷的女孩兒攙扶起來,將盛血的容器遞到了女孩兒的唇邊。

鮮血順着精緻的琉璃盞緩緩灌進女孩兒的唇邊,窗外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女孩兒帶着的血紅色斗篷帽子被吹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驚艷絕倫的面容。

女孩兒喝了血后,臉色很快恢復了紅潤,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一道紅色血光從眼底劃過,冰冷而詭譎。

看到那張臉,她感覺一陣寒意猛然襲來。

*

「許昌崇!」

白淺沫感覺自己被一道未知的力量拉了回來。

那道意識被吸入隧道里,再睜眼時,已經在一間寬敞的房間里了。

她撐著身子快速站了起來,目光戒備的環顧四周。

窗戶半開着,深藍色的窗帘被冷風吹拂著捲起一道波浪,窗外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密林。

天際泛著魚肚白,整片密林縈繞在一片灰濛濛的霧氣中。

白淺沫意識漸漸清醒,可剛剛那段似夢非夢的記憶卻清晰的存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許錦恩的那張臉為什麼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為什麼要喝血?

那個男人又是誰?

剛剛看到他在手臂上劃開一道血口時,她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痛?

還有,這裏哪裏?

她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

大腦里一陣劇烈的刺疼,兩側的太陽穴突突狂跳了起來。

白淺沫掙扎著從床上下來,赤著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可雙腿剛往前邁出去一步,整具身體就像是年久失修的破爛機器,已經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猛的向前趔趄,一團黑影快速閃身到她的面前,將她拉入寬闊的懷裏。

白淺沫怔然抬頭看去,隨即神情冷冽下來。

「是你?」

黑衣人沒有說話,彎身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你身上的藥效還沒退,不易下地走路。」

白淺沫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張恐怖面具下的雙眼,那是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一眼望去是無盡的黑暗。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白淺沫坐在床邊,一雙冷淡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蹲下身,伸出手將白淺沫一雙白嫩的赤足輕輕一握:「腳底還是這麼涼,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語氣有些責備,更多的是心疼。

隨即,他冷聲吩咐:「去準備一桶水。」

空曠的門口,一團白霧漸漸凝聚成人的形狀,隨後五官的輪廓漸漸清晰,那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女人冷漠的目光朝白淺沫看了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應聲。

「是,主人!」

女人轉身離去。

白淺沫目光深沉的盯着離去的那個女人看了一眼,隨即垂眸看向那個用雙手包裹着她雙腳的男人。

為什麼,這個場景會如此熟悉?

想到剛剛自己經歷的那場離奇夢境,那個男人難道就是許昌宗?

沒想到,這個殺人惡魔竟然那麼深愛許錦恩。

「暖和一點沒有?」

男人關切的詢問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白淺沫利落的將自己的雙腳縮回到床上,目光清冷的盯着他。

「許昌崇,我不是許錦恩。」

男人輕笑,聲音低沉暗啞,比起上次那種如破風箱一般刺耳的聲音不同,他此刻的聲音聽上去竟然格外的動聽。

如汩汩流動的泉水,繞着心尖潺潺而過,這聲音,和剛剛夢境裏那個人的聲音很像。

「我知道!」

白淺沫眉心輕蹙:「我的任務是殺你。」

「恩,我知道。」

白淺沫眼底閃過一道詫異:「所以,你沒有殺我,卻把我帶到這裏究竟有什麼目的?」

男人微昂着頭,那雙漆黑無波的眸子緊緊盯着她。

「只是想你了。」

白淺沫渾身一震,感覺心裏一股莫名的傷感湧現,在她失神之際,自己的一隻手竟然鬼使神差的撫摸向他那張冰冷恐懼的面具上。

瞬間驚醒,手指一僵,猛的想要縮回來,手卻被對方緊緊的箍住,強勢卻又溫柔的將她的手攥在他冰涼的手心裏。

「錦恩,你看到了嗎?雖然你不記得我們的過去,可你的內心深處還是在意我的。」

白淺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冷嗤:「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手腳?剛剛那不是我的本意!」

一般的迷藥對她起不到任何效果,她被迷暈時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隨後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或許,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許昌宗曾對她做過什麼手腳。

頭部突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的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隨時就要炸裂。

為什麼會這樣?

她剛剛為什麼會感到心疼?為什麼心裏會一陣悲涼?

她到底是誰?

不,她是白淺沫,她是白淺沫!

可……

望向眼前的男人,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迷惑和恐懼。

剛剛那場如真似夢的經歷又作何解釋?

她親眼看到了許錦恩,那張臉和她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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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你老婆又開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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