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戲命雙子

第二十二章 戲命雙子

陳坤見此情景,立即扣動扳機進行「掃射」,他可不敢讓這些豆兵接近,哪怕他心裏面知道這些豆兵都是假象,不具備攻擊能力,可是他剛剛親眼看到錢夏跟錢秋水兩個真人也混在其中,鬼知道這兩個兄妹會變出什麼樣的戲法。

他一時間又分辨不出來這兩者的區別,只好採用最笨的方法,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吐火!」

「畫地成川!」

「水漫金山!」

...

有這些豆兵作為掩護,錢氏兩兄妹終究還是將他包圍了起來,各種層出不窮的戲法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一會兒是火龍焚燒,一會兒又是大水衝擊。

他想要突擊,面前卻突然出現一座大山堵住他的去路,這些戲法他一個也沒見過,簡直防不勝防,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些戲法裏面哪些是障眼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陷阱,他既分辨不出來,又不敢無視,只能一邊躲,一邊找機會還擊,時間一久,局勢愈發焦作,陳坤又成為了岌岌可危的那一方。

幾盞茶的功夫,他渾身上下大大小小傷勢加起來少說也得有個十來處,生死間的戰鬥讓他的體力也快消耗得差不多了,陳坤喘著粗氣,看着僅剩的幾個錢夏和錢秋水,心裏面正在飛速地思考解決之道。

他必須得想辦法突圍,跟他們拉開距離,如果是普通人他倒是樂於這種近身戰鬥,可他的對手是兩個變戲法的殺手,離得越近,他看得越不真切,應對起來有些捉襟見肘。

他很清楚今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已經知道了戲命雙子的真實身份,作為一個殺手,真實身份被暴露這意味着什麼他更清楚,如果此時身份互換他也絕不會允許兩人生還。

況且他也不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被這兩個人干擾,想到自己還有參芪丹和安芰丸,陳坤一咬牙,一手拿着小刀將自己周身舞得密不透風,一手拿着槍不斷射擊,不要命似的朝着一個方向猛衝了出去。

錢夏看着冷不顧一切的朝自己衝來,神色一變,連忙深吸了一口氣。

「呼」

疾行中的陳坤看到這團噴涌而出火焰,低聲咒罵了一句,他不敢硬接,只好換了另一個方向突圍,這一次他身前的錢秋水沒有再弄出什麼么蛾子,接觸到小刀的一剎那就變成了一顆豆子。

他也因此成功突圍了出去,幾個騰挪之間便拉開了跟錢氏兄妹的距離,躲到一堵矮牆之後,他趕緊從靈環裏面拿出一顆安芰丸仰頭吞服了下去。

安芰丸到了肚子裏很快就變成了一股暖流湧向他的全身,這股暖流對他來說就是一場甘露,他的身體則是一塊乾涸已久的土地,貪婪地吸吮著甘露中的養分。

葯宗出品,果然是精品中的精品,這是他第一次服用安芰丸,安芰丸見效之快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才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從疲勞的狀態中恢復到了全身時期。

陳坤探出頭朝身後打量了一下,又是一群錢夏和錢秋水追了過來。

「有完沒完了?這玩意兒都用不完的嗎?」陳坤暗暗地罵了一句,別看這些豆子沒什麼實質的傷害能力,但是用來吸引和消耗他的注意力卻是綽綽有餘了。

有了先前被圍困的遭遇,這一次他不敢再讓那些錢夏跟錢秋水近身,必須得採取遊走的措施。

陳坤有外物幫助體力已經恢復了巔峰,錢氏兄妹倆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只要他一直「放風箏」,不主動進入兩人的攻擊範圍,最後勝利的一方肯定是他。

陳坤改變了策略,錢氏兩兄妹果然追不上他,三人之間的距離逐漸被拉開,兩兄妹的戲法也沒辦法施展,兩人驚駭地看着陳坤健步如飛,神色既有不解,又有焦慮,怎麼突然就生龍活虎了?

更要命的是陳坤的攻擊並沒有停下,兩人不僅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倒是他們的豆兵數量在飛速減少,這樣下去恐怕先死的會是他們。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新招出來的一批豆兵盡皆消失,只剩下錢秋水跟錢夏兩個人,兩人立即停止了追擊,各自尋找遮擋物躲避了起來。

「風箏」不見了,陳坤也停止了迂迴,譏諷道:「怎麼不繼續追了?你們的那些豆兵呢?」

聽着陳坤的挑釁,錢夏面色一苦,他倆精心設計了這場圈套,準備了那麼久,本以為會手到擒來,沒想到最後陷入危局的反倒成了他倆,陳坤的槍法那麼好,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冒頭說話。

錢夏朝着不遠處的錢秋水做了幾個手勢,那意思是詢問要不要撤退,撒豆成兵之術以及各種戲法極其耗費心神,別看他倆表面上沒什麼,可實際上心裏面早就在暗暗叫苦了。

尤其是在施展各種戲法的時候,兩人必須十分專註,沒辦法做到一邊維持戲法,還能開槍射擊,不然他們也不會給冷逃出去的機會。

錢秋水此時的表現要比錢夏激進得多,直接就搖頭表示拒絕,這個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會撤退,這麼好的局都殺不了冷,那以後可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局是以身做餌,冷已經知道了她假死的障眼法,她倆的真實身份也已經暴露,若是讓冷逃了出去,甚至都不用他親自出手,只要將消息放出去,跟她倆有仇的人就會蜂擁而至,到了那時可就不是她倆戲耍別人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難道沒有發現他的子彈都打不完嗎?還有他的體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太古怪了!」眼見錢秋水不同意撤退,情急之下都忘了他們現在的處境,直接脫口而出。

錢秋水小臉一白,來不及聽他到底說的什麼,慌忙示意他更換位置。

其實也不用錢秋水提醒,錢夏一句話剛說完就意識到了此舉的不妥之處,立馬朝另一個地方就地一滾。

剛滾到地上的時候,他先前靠着的位置就多了一個彈孔,錢夏重新站穩身形后心有餘悸地看着那個彈孔,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在這種局面再堅持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他一個勁兒的對錢秋水使眼色,希望她能夠放棄行動跟自己一起撤退。

可錢秋水依然還在猶豫,錢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錢秋水不願意退走,他也不可能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外界傳言他兩不合,可實際上他倆的關係非常和睦,他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可是極盡疼愛,甚至看得比自己還重。

他心裏很明白錢秋水為什麼不退,無奈之下,他也只按捺住內心深處的不安,強行令自己靜下心來思考反殺的辦法。

「你們以為躲起來就有用了嗎?現在這種地方,我要找到你們只是時間的問題,勸你們還是趁早放棄掙扎,否則等死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兩人是變戲法的高手,如果選擇躲起來一言不發,他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在言語上進行譏諷,逼迫他們主動說話,就像剛才那樣,通過聲音的源頭去判斷兩人的位置。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枉然接近,好不容易拉開了距離讓那兩個兄妹無計可施,他可不會蠢到主動放棄自己的優勢,給他的對手提供機會。

那兩個兄妹殺人的手段可不僅僅只有變戲法的手段,也是可以持槍殺人的,萬一兩人用什麼障眼法吸引了自己的注意,長距離打不準,短距離射殺自己還是沒問題的。

「真不打算出來了?是怕死還是在準備什麼大招?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走了,到時候不得安生的可是你們!」

等了一陣子,那兩兄妹沒有任何反應,言語挑釁似乎沒有什麼作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去,於是他便採取了以退為進的手法,這樣一來總該能讓他們狗急跳牆了吧?

輕描淡寫地丟下這句威脅,他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錢秋水兄妹兩人立刻就着急了,錢夏在錢秋水一臉迫切的注視下,瘋狂地思索對策,能將戲法玩得這麼出神入化的人,肯定不是愚蠢之輩。

先前只想着撤退,導致錢夏沒有往那方面去想,此刻在錢秋水的堅持下放棄了撤退的想法,沒過多久他就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連環計。

將自己的計策用兩兄妹之間獨有的溝通方式展示了一遍,錢秋水立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點頭表示可行。

「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嘛,找不到我們就用這種威脅的手段?」錢夏揚聲說道。

回應他的是一聲槍聲,他既然肯開口,就不怕被冷發現,輕輕鬆鬆地就躲過了這一槍,繼續嘲諷道:「你這預判能力不太...行呀!打偏了...這麼遠,這個準頭就想要...我們兄妹的命可是有...些困難哦!」

砰砰砰!

這一次陳坤似乎被激怒了,一句話的功夫連開了三四槍,錢夏縱然提前做好了準備,叫囂的同時身形也沒有停下,但有一槍還是差一點打中了他。

槍聲停止了之後,錢夏深呼吸了幾口,那股緊張的情緒才平復了下去,道:「你這招威脅對我們並不管用,你今天要是跑了,你以後的任務也別想...」

砰!

「哥—」

這一次,錢夏再也沒有幸運女神眷顧,伴隨着錢秋水一聲驚天動地地嘶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身下的大地。

錢秋水這一刻也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傷心欲絕的從她躲藏的地方跑了出來。

砰!

又是一聲槍響,錢秋水也步入了錢夏的後塵,中槍身亡。

砰砰砰!

在糖果屋那次都沒有死成,有了這個教訓,陳坤為了保險起見又對着錢秋水的屍體補了幾槍,他也沒有打算上去檢查,萬一又是假死欺騙自己過去,天知道他們準備了什麼大招正在等著自己。

躲在暗中觀察了許久,錢秋水的屍體一直都沒有動靜,陳坤撿了幾顆小石子跟樹枝朝着屍體投了過去,依舊沒有任何動彈。

「這麼久都沒有消失,應該不是障眼法吧?」陳坤輕聲細語地嘟囔了一句,倘若這真是的障眼法,那未免也太真實了吧!擁有後現代見識的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是障眼法。

就算這個時候有人告訴他,這的確是障眼法他也不會全然相信,他更願意相信這是通過各種道具演出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姑娘演技也太好了吧?

這要是在他那個時代,單憑她喊哥的那一刻到現在這個片段,各種高分量的獎項都能拿到她手軟。

可即便他心裏面再不願意相信這是障眼法,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親自走上去求證的,他就像個老練的獵人一般,靜靜地待在暗中等待,等待獵物露出真正的破綻。

不過這個獵物也很沉得住氣,破綻沒有等到,卻等來了獵物的支援,陳坤耳朵微微一動,就捕捉到了遠處有一小隊人馬朝這邊接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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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獵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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