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逃走
「不可能!」
張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無往不利的絕技「百鳥朝鳳」竟然就被眼前這許褚給破了。
「哼,你這招比起他來可差遠了!」
許褚輕蔑的說了一句,手臂用力,掄起長刀就再此砍向張綉。
「不可能,這招我已經練至大成!這不過是巧合!」
張綉認為許褚是在虛言相欺,想以此打擊自己的決心。
「百鳥朝鳳!」
張綉咬着牙再次吼了出來,手上虎頭金槍速度比剛才更快的帶着幻影刺向許褚。
「你這樣的招式來幾次都用的!猛虎下山!」
許褚再次掄動長刀,又是一刀劈下。環首刀再次準確的找到了張綉虎頭金槍的準確位置,再次將槍頭擊開。
「哈哈,你這蹩腳招式太慢了!」
許褚得意的大笑起來,張綉這招百鳥朝鳳和他見過的真的不能比,趙雲的百鳥朝鳳那是輕盈無比,並且更具變化性,幻影之間難辨真偽。而張綉這招百鳥朝鳳更看重力量,輕盈不足,這完全偏離了槍的輕盈靈動,對於和趙雲經常比試切磋的許褚來說,張繡的百鳥朝鳳顯得破綻百出。
「不可能!」
張綉死死的看着許褚,如果說第一次是許褚運氣好,那麼第二次就說明他這招式真的被看透了,但張綉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絕招這麼輕易的就被破解了。
「哼,去死吧!」
許褚也不再和張綉啰嗦,破了敵人的絕招那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殺!」
張綉憤怒的大吼一聲,舞著虎頭金槍就和許褚戰作一團。
本以為能輕易拿下的戰鬥又陷入焦灼,雖然張繡的百鳥朝鳳被破解,但張綉本身實力還是很強的,就靠着普通的招式就能應付許褚。
「拿不下就換我上了!」
就在許褚和張綉纏鬥之事,一個淡然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張綉一槍逼退許褚,偏頭一看,騎着火紅駿馬,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就在不遠處看着張綉。
「主公稍等,我這就拿下這廝!」
許褚連忙擋在呂布和張綉之間,呂布只要一出手他可就沒機會了。
「呂布!你竟然在這裏?」
張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呂布應該帶着人殺去了長安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這后軍運糧隊就是引誘你們上當的!」
許褚說着又是一刀劈了過去,刀刃直奔張繡的面門。
「滾開!」
張綉大吼一聲,一槍就撥開許褚的長刀,他準備直接去和呂布決戰,只要呂布一敗,他這一戰就算勝了。
「想得美!」
許褚看出了張繡的目的,寸步不讓的攻向張綉。
「有點意思。」
呂布藉著火光看着佔據,張綉槍法不錯,但槍法更偏重,這就導致了速度過慢。許褚的厚背長柄環首刀又不算重型長刀,速度比一般大刀快很多。乍一看之下,雙方速度竟然差不多,一時半會根本分不出勝負來。
「將軍,敵人已經開始潰逃!」
呂布身邊一名親兵稟報道。
「命令大軍集中追擊!」
呂佈點了點頭下令道,他不願意大軍分開追擊,重騎兵只有集合在一起威力才最大。
「侄兒快走!」
張綉和許褚又打了上百招,雙方依舊沒有分出勝負,突然張綉後方張濟帶着一小隊騎兵沖了過來,張濟大聲的對張綉喊道。
張綉再次逼退許褚,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他的大軍已經潰敗,那黑甲重騎兵正如同驅趕羊群一樣的追趕着。
「呂布?放箭!」
張濟跑進了也發現了呂布的存在,驚恐的下令道。
張濟身後的騎兵紛紛拿出弓弩準備射擊,可呂布身邊的親兵反應更快,提前張弓射擊。
箭矢如雨點一般落向張濟那邊,呂布的親兵那可都是軍中精英,弓弩射擊都是能連續射擊的。
張濟身邊的騎兵紛紛中箭落馬,張濟揮動手裏的長槍,擋開射過來的箭矢,繼續殺向呂布。
「找死!」
呂布冷冷的看着張濟,從馬鞍上取下寶雕弓,直接拉弓搭箭,不等張濟反應,那箭矢以恐怖的速度洞穿了張濟的胸膛。
「叔父!」
張綉見了這一切,恣睢具裂,奮力一招將死纏不放的許褚逼退,騎着馬就沖向張濟。
「侄兒,快走,走!」
張濟嘴裏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對張綉說道,這一戰他們敗了,若是再不走就全得死在這。
呂布剛才一箭正中心臟的位置,但張濟天生心臟比正常正常人又移一寸,那箭矢沒有射中心臟,但透體而出還是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呂布,今日之仇,我必將十倍奉還!」
張綉對着呂布大吼道。
「你沒那機會了!」
呂布一拉赤兔的韁繩,拿着方天畫戟就殺向了張綉,戰場相遇要麼是戰友要麼就是敵人,沒有第三種關係,哪怕師出同門在戰場上也沒什麼情面可講。
見呂布殺來,張綉心中一緊,他已經和許褚大戰很久了,體力消耗很大,如今呂布殺來他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駕!」
張綉一拉戰馬韁繩,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就插在戰馬的屁股上,戰馬慘叫一聲,發了狂的跑動起來。
「夥計,看你的了。」
呂布拍了拍赤兔的脖子,張綉如今要跑,能不能追上就只能看赤兔的了。
赤兔長嘯一聲,歡喜的狂奔起來,緊緊的追着張綉。
赤兔的速度快,哪怕張綉以傷害戰馬這種辦法來逼戰馬狂奔已經甩不開赤兔,反而被赤兔越追越近。
張綉回頭一看越來越近的呂布,心中寒意頓生,他的戰馬那也是西涼萬里挑一的良駒,如今狂奔之下竟然甩不開對方。
張綉又是一匕首刺向戰馬的屁股,戰馬依舊痛苦的哀嚎著,爆發出全部的潛能往前狂奔。
「乖乖下馬受降,我還能饒你一命!」
呂布在後方喊道。
赤兔速度太快,哪怕張綉又扎了戰馬一刀,依舊在被赤兔拉進距離。
「不好,這傢伙要跑。」
天色漸明,呂布突然看到前方有條河,正是渭水,張綉往這邊逃,目的就是想跑過為渭水。
「呂布,今日之仇我記下了。」
張綉大吼一聲,縱身一躍,一猛子就扎入了渭水之中,而他那匹戰馬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裏有白色泡沫吐出,屁股上的傷口已經沒有血流出了。
呂布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戰馬活不了了,一路的狂奔早就讓它的鮮血流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