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抉擇

齊婉玉在齊家雖然不受寵，但好歹也還算是個主子。可如今顧母的這話分明就是絲毫都沒有把她當做齊家小姐。

畢竟任誰都不會說出讓齊家小姐給自己做洗腳婆子的說法！

這話若是傳出去了，那以後他們齊家還怎麼做人？把自家的庶女眼巴巴的送上門去給顧府的老夫人做洗腳婢女？真要是那樣的話，她齊家可就丟人丟的大發了！

「這怕是不太合適吧，不管怎麼說婉玉始終都是我們齊家的人，老夫人還是莫要說笑了！」

顧母臉色一正，道：「誰與你說笑了，她說自己要留下來，自然直能夠是為奴為婢了。難不成是還想要留下來當主子不成？」

齊婉玉抱得的確就是這樣的念頭，她覺得如今顧淮對她不聞不問只是因為時間還不夠的緣故！等到她在顧家的時間長了，自然就能夠讓顧大人知道自己的好處！

到那個時候自己自然也就能夠在顧家站穩腳跟了，只可惜事情跟她所想的卻全然不一樣！顧母的這話等於是把她所有的念想都給斷了！

「老夫人，我願意伺候顧大人！」

「伺候淮兒？你想什麼呢？淮兒那邊自然有小花照顧，即便是真的把你留下來了，也不可能讓你去照顧淮兒的！」顧母道。

齊婉玉傻眼了，這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難道顧老夫人不應該在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以後順勢而為嗎？

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這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啊！

「齊姑娘，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因你而起的。你與我顧家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我顧家也沒有道理把你給留下來，你說是不是？」

「就算是看在齊夫人的面子上，答應把你給留下來了！你若是客人自然是敬着你，但只要你懂做客之道便也就算了。可如果你的心裏要是還有別的想法，那就算不得是客人了，你說是不是？」譚小花道。

就這小丫頭的心思，難道自己還會看不出來嗎？正是因為自己能夠看得出來這小丫頭的心思，所以才會在人前直接挑明了。也免得讓這小丫頭的心裏還抱着不切實際的想法！

齊婉玉的臉色慘白，她已然的低到了塵埃里。但為何卻依舊還是沒有人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難道說給自己一個機會真的就有那麼難嗎？

自己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是齊家的庶女嗎？可自己也不願意做齊家的庶女，這便是自己生來的命。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改變的命運！

齊婉玉哀嘆自己的命運可悲，但卻從來也沒有想過。她雖然是齊家的庶女，卻已經比很多人的日子都要過得舒服了！

可惜的是齊婉玉只看見了自己的不如意，卻瞧不見別人的悲哀！

「若你不是想要留下來做個客人，那就更簡單了！只能夠在府上做事！畢竟我譚小花一向都不養廢人！」

「我。。。」齊婉玉很想對譚小花說自己不是廢人，但卻怎麼都說不出口。自己怎麼就到了這一步呢？這根本不是自己想的，自己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誰能夠來告訴自己？

「顧夫人，您這話說的是否有些難聽了？她好歹也是我齊家的人，可您竟然當着我的面說她是個廢物？」齊夫人臉色難看，她不喜歡齊婉玉不假。也恨不得能夠把齊婉玉送到顧家人的面前來磋磨，因為她相信如果齊婉玉真的留在顧家了，必定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得！

但如今自己人還在這裏站着呢，這顧家的人便說這樣的話豈非是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所以她站出來質問兩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譚小花看了齊夫人一眼，：「夫人說笑了，這齊姑娘想要在我家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相信齊夫人你的心裏應該也是心知肚明的。既然這是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我直接一點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齊夫人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是啊，誰讓自己的短處在人家的手上捏著了呢？如果說自己的短處要是沒有在別人的手上捏著的話，那自己肯定也就不會這麼的忌憚了！

說來說去，這都是齊婉玉的錯處。如果要不是因為齊婉玉的話，自己現在至於站在這裏看別人的臉色嗎？

可惜的是齊夫人卻根本就沒有把錯誤往自己的身上想，在她看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齊家，所以自然是不存在錯的了！

真正做的人只有齊婉玉，誰讓齊婉玉這麼的不爭氣呢？如果她要是爭氣一點的話，說不定事情便不會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了。

然則現在說這些卻已經是太晚了，因為如今不管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

只是齊夫人的心裏始終都還是覺得不甘願罷了，她的計劃本來都是好好的。結果卻在齊婉玉這裏出了差錯！

「如何？齊夫人想好了沒有？齊姑娘是要在我顧家為奴為婢呢？還是做個逍遙客人？」譚小花問道。

齊夫人的臉色因為譚小花的這話變得更是難看了，這顧夫人還真的是絲毫沒有要給自己面子的意思。

也罷，誰讓是她們自己送上門的呢？如果要不是她們自己送上門的話。今日也不會被人這般的羞辱了，只是怎麼想都還是覺得不甘心！

「顧夫人說笑了，婉玉畢竟是我齊家的女兒。如何能夠在在顧府呢？」齊夫人道。

雖然說這話是齊婉玉自己提出來的。但就算是為了齊家的名聲跟自己這個齊家主母的名望，自己也絕對不能夠讓齊婉玉在顧家留下來。

如果齊婉玉留在顧家做客可能還會好聽一點，但如果要是留下來為奴為婢的話。那齊家的名聲可真的就是一點都保不住了！

更何況她齊家到底還沒有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如果要是讓別人知道她齊家連一個小小的庶女都沒有辦法養活的話。那齊家豈不是更加的丟人？

所以自己是絕對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只是齊夫人心裏越想越是可恨！

「母親，女兒願意留在顧家為奴為婢，往母親能夠成全女兒！」齊婉玉求道。

齊夫人瞪了齊婉玉一眼，竟然是想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逼迫自己嗎？還是說她齊婉玉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這個嫡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