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詭計
他與司馬建安私交不錯，這些年也幫他辦了不少事，讓他把沈恬給弄走不過分吧？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媳婦給哄好了，師鴻熙讓人都退下去，「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我說說，她怎麼欺負你了？」
夏從霜噘嘴，「誰能欺負我，我脾氣那麼差。」
口是心非，師鴻熙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受委屈了？」
「她這不是讓我受委屈，她是把我高高架起，給我戴高帽，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她遠遠看着你，不來打擾我們，就夠了，這些話我聽了多少年了，她明明有在打擾我們，卻還要說沒有，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打擾了。」
夏從霜越想越氣，「我成了什麼人了，你們才子佳人，我是那惡婦，不讓你們在一起。」
師鴻熙聽着就揪心，在她嘴上咬了一口，「胡說，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安安心心在家玩，要麼去開鋪子耍常山，我不吃醋行不行。」
「我沒心情，我現在一想到我開了鋪子，她鐵定過來姐姐長姐姐短的，我就犯噁心。」她說着真的乾嘔了兩聲。
師鴻熙順毛捋，「好好好，我知道你煩她。」
「你知道什麼，人家沖你來的，你指不準正高興呢。」夏從霜吃味。
「誰高興了？？我要是真的高興，我還躲什麼，將心比心，你身邊要是有這麼個牛皮糖，我當場就能刨了他祖墳，管他死不死呢。」
夏從霜被他逗得一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算你說得還算動聽。」
「小的只管侍奉夫人就是了，旁得人我哪管得着。」師鴻熙見她終於笑了，這才將她打橫抱起，「去宴會累了吧。」
「嗯，身心疲憊。」夏從霜噘嘴撒嬌，小女兒模樣憨態十足。
師鴻熙心裏綿軟成了一片，「嗯，那我晚上跟你鬆鬆筋骨。」
夏從霜一抬眼就懂這小子想要幹什麼，她嗔怪道：「誰要你松。」
「我自己願意。」師鴻熙親昵得碰了碰她的額頭，「你只管睡。」
夏從霜真信了他的邪，任他為所欲為，等睡到迷迷糊糊起來，發現他還沒個消停，只是動作輕柔了些。
「你怎麼沒完了，最近是不是太貪了點？」夏從霜納悶。
師鴻熙沒好氣道：「嬤嬤煮了湯，感覺有點上火。」
夏從霜一邊受力一邊道：「那估摸著是我跟她說想生孩子，她給你熬補湯呢。」
師鴻熙不想跟她聊天，只想辦事，俯身堵住了她的嘴，繼續動作。
一晚上的耳鬢廝磨過去，師鴻熙也有些累得起不來，小蜜蜂悄悄開門進來，師鴻熙用被子把夏從霜裹好，披了衣服領着小蜜蜂出去，「怎麼了？」
要不是有事，她不會來打擾他們兩個的。
「那個柳兒回來了，在門房說想見夫人，有要緊事說。」
「柳兒？她來幹嘛？」
「我問了，她說跟沈恬有關係。」
「帶過來，我先去洗漱。」師鴻熙現在也不是很成體統，不方便見外客，柳兒說實話並不想來這丟人現眼，可她不願意欠人情，還是來了。
小蜜蜂直接帶了她去書房，早上院子裏人少，書房更是被人管控，閑雜人等別想溜達進來。
柳兒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沒辦法留在御史府了，才能到他書房裏。
師鴻熙很快就來了，因為剛洗漱完，頭髮還在滴水，他本來就生得好，加上剛沐浴完畢，一臉嚴肅的進來，愣是讓柳兒面紅心跳。
「夫人還在休息，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不過你最好說實話，和有用的話，不然耽誤我的時間，我可沒夫人那麼好說話。」師鴻熙坐下來看着她，言辭並不假以辭色。
柳兒跪了下來，「御史大人，柳兒今日來，是真的有事要說，昨日我偷聽到我們知府夫人找人去傳播您的流言。」
師鴻熙蹙眉，「什麼流言。」
「好像是《沈娘詞》，說得是沈若霜小姐痴戀大人，不求回報，只願在大人身側的故事，還送去了綿州書院，想用輿論逼着大人跟沈若霜小姐結成良緣，而且……而且我還聽丫鬟們說，夫人身邊的春婆子去青樓，買了一些葯回來。」柳兒輕聲道：「大人應該知道，青樓里的葯，大多數是用於男女歡愛的，知府夫人這麼做，算計的是誰，柳兒也不用說明白吧。」
師鴻熙全程面無表情，知府夫人這麼算計他，他並不意外，沈恬出這招，他也不奇怪，這個女人他早看明白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她都做的出，意外的是，來報訊的人是她。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據我所知，我們府上你應該都不喜歡，若是雞犬不寧，你該高興才是。」
柳兒苦笑，「大人說的沒錯，我是該得意，該高興的，但是相比較起你們，我更恨他們，叢兒夫人好歹沒把我當條狗，你們互相鬥，對我也沒什麼損失，御史大人信不信隨你，我該說的都說了。」
「你想離開綿州么？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重新做人。」
柳兒眼珠子一轉，「我不離開，我既然在綿州，就得混出個人模狗樣來，跟男人，哪個不是跟，我只求大人若是贏了，抄家的時候放我離開。」
這柳兒原本在師鴻熙眼裏卻是不算個東西，可這一刻，他都不得不說這小小女子活得明白。
「可以，我答應你。」像她這樣的浮萍，心思若太正，反倒是誤人誤己，她若能永遠這麼敞亮明白，徹底的利己，才能活得不錯。
他雖然不認可，但不會阻攔個人選擇。
柳兒很快就離開了，師鴻熙想了想，叫了暗衛進來，沈恬死也想不到，她想盡辦法，最後還是被師鴻熙掐滅了希望，她特地起了個大早，換上了夏從霜最愛穿的衣裙，打扮成了她的模樣，坐着小轎，想在師鴻熙巡查的路上，偶遇他。
等待的時間總是愉快的，尤其是能再次看到他。
「小姐，已經很漂亮了，御史大人看到你，也會高興的。」
沈恬照着鏡子，「為什麼我還是不夠像，爹那邊有消息了么？那個大夫能不能替我將臉變成夏從霜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