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醒於混沌

天地未開，萬物未造，所有的一切，都處在一片混沌中。

時間在這兒沒有意義，空間在這兒也不能展開，所有的一切都處於蒙昧中！

就在某一時刻，時間忽然有了意義，空間也從最底層一霎那展開。

然而時空微小而散亂無序，五萬四千億億億億億段時間聚合，才得到一剎那，稱其為時微子；五十億億億段空間相接，才得到一寸長短，稱其為空微子！

時空雖然有了意義，然而雜亂無序，一切的一切都依然處於混沌狀態，但是莫名的大道規則，卻開始展現出了它的存在。

混沌開始變得多彩起來！

有的地方，時空微子密集，有的地方，時空微子稀疏，一種無形的力量的到來，使得混沌變得不均勻了。

就這般無意義的時間中，無窮的歲月混亂攪動，這一片混沌變得越來越不均衡，其中當屬中央地帶，一團超大的時空微子集合最為巨大！

在它以外，散亂分佈着數以億計的時空微子集合。其中大的比起中央的時空微子集合也並不遜色多少，小的卻還不到中央時空微子集合的萬億億分之一！

時空繼續混亂，在莫名的規則之下，又不知道變化了多久，在某一個未知的時刻，一道朦朧的方框虛影陡然出現在一團巨大的時空微子集合中，一道朦朧的人影剛剛現出身形，就被一道道莫名的規則窺探到，這些規則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可怕到難以形容的意志，只是其觸角堪堪抵達，那剛剛現身的身影頓時崩碎，迅速開始消散！

一道道規則在那股意志下，迅速將崩碎的身體吸收得乾乾淨淨！就連人帶的斧頭都被消化得無影無蹤。

就在此時，一個完整的意識展現出來，可他都來不及反應的過來，沒有時空基礎的支撐，它瞬間就完全崩潰了，散去到時空微子中了，眼見着就要隨着時空微子在混亂無序中，歸於死亡。

就在這時，一道虛幻的門框影像忽然出現，將這股意識完全限制起來，不讓他依附的時空微子亂跑！

在虛影門框範圍之內，那意識暫時保存了下來，可支撐他存在的時空微子混亂不堪，他也處在混亂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歲月，虛影門框略微變淡了一些，那意識依舊處在混沌中，只不過他在求存的本能下，開始聚攏起來，他所依附的時空微子開始變得不那麼混亂。

某一時刻，在一團巨大時空微子集合中，時間忽然變得有序起來，不再混亂不堪，不再雜亂無序，如同時間河流忽然有了源頭，存在了高低勢差，開始由上游往下游流淌！

有序的時間影響着時間微子，在這團時空微子集合中向外傳播，這片混沌中的時間，以這團時空微子集合為中心擴散。

只不過才剛剛開始擴散不到億萬分之一剎那，在另一團時空微子集合中，也出現了有序的時間線，時微子開始聚攏排序。

就好像以前的水流都在一個平靜的池塘里，沒有上下之分，現在有人將它掘開了一個口子，水流至此向下而流。

在這兩團時空微子集合的起源作用下，這片混沌的時間開始變得有意義。

中央巨大的時空微子集合開始凝固了不少！

又過了不知多久，或許是無窮歲月，或許是一剎那，那虛影門框中的意識忽然醒來！

他不再是最初始的求存本能，他在探知自己的存在。

但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他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沉默了很久，久到門框虛影都又淡了一分。

「零！」

這意識忽然波動了一下，然後又沉默了很久，這一次比剛才短了很多。

「一…」

「二…」

……

「一萬一千三百五十六…」

一開始很緩慢，後來他波動得越來越快！

一開始他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當它波動出「十萬八千五百二十一」時，他忽然明白過來！

這是數字！

等他波動出「八百四十九萬一千」時，他又知道了！

一比零大！

……

「一千一百七十萬三千七百二十一…」

這些數字都是多一個一，得到後面的數字！

「一千一百七十萬三千七百二十二……」

後面的數字比前一個數字大一！

「一千一百七十萬三千七百二十三…」

前！后！

……

「一千九百九十九萬四千五百八十九…」

兩個一相加得二！

……

「一千九百九十九萬五千…」

兩個一萬相加得到二萬！

……

他波動的數值越來越大，波動得頻率也是越來越快！他也越來越「清醒」。

……

「四千五百萬三千七百七十七…」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

「一億二千萬三千…」

三角形內角之和為一百八十度！

……

「一億三千七百七十七萬五千…」

球體的體積公式是……

……

「十億！」

「我是葉昂！」

「轟！」

就在葉昂真正醒來的一瞬間，遙遠的地方，一團巨大的時空微子集合中，空間忽然有序起來，一個長寬高一千空間微子的空間若隱若現！

空間從此而立！

有序的空間開始向外傳播，無形的空間規則滌盪開來，所到之處，混沌空間有了上下左右，長寬高之分！

僅僅比那團時空微子集合慢了兩個時微子的時間，葉昂意識所在也出現了一個長寬高一千空間微子的空間，無形的規則也從葉昂意識所在之處滌盪出去！

此時的葉昂卻沒時間去管這些，他才剛剛恢復自我意識，此時處於一種懵圈的狀態中。

他只是記得把門打開的一剎那，眼前一片無窮的光明，無窮深邃的空間，其中有無窮的力量，一瞬間就將他拉扯進去，頓時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面感覺就是做了一個夢，但是夢中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在被不停地攪拌，翻滾。

他在夢中不知道呆了多久，一開始還是有點意識，但是時間越久他意識越來越模糊，甚至在夢中大吼大叫，然而夢中一片虛無，他在裏面呆得太久了，久到差點自我意識消散。

就在他意識即將消散之前，他忽然無意識地數了一下。

零！……

然後他慢慢地數到，

一…

後來他就這般一直數數，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他開始能夠感受到寄託他意識的載體，他越來越興奮！

直到…

我是葉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