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路遇攔車

第953章 路遇攔車

從躍池城到京城,總共五百多公里,兩個城池,幾乎是挨着躍池城的。

之所以說是挨着的,這還是因為氣躍國的京城面積,時分的龐大,就像是俠者星的混亂大陸,那裏一個直徑數百公里的界,也只是比氣躍國的京城,大了那麼一丟丟而已。

面積大,說着很好聽,從躍池城出去,就進了京城。

可,那只是剛剛進了京城的外城牆,想趕到京城的中心,也就是皇宮,呵呵,那路途還是很遙遠滴!

馬車上,一路再怎麼顛簸,都沒能打消菲娜極重的好奇心,一直保持着很自在的表情。從小進了方家,就沒出來過,對外面什麼樣子很陌生,和趕車的兩個小廝,關係打的火熱。

趕車的兩個小廝,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點,有十五六歲,經常給夫子院和皇族送書信,路是門清,所以他負責帶方涥去京城,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第一日還很順當,可方涥總感覺路邊的人,看他們馬車的眼神不對。

直到第二日,在寬敞的管道上,遇到一對母子,方涥才恍然,『皇』字的馬車,再破爛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馬車前,那對母子當街攔截馬車,又跪又磕頭,嘴巴里喊著冤枉。

官道上,因為母子的舉動,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很多趕路的人,都駐足觀望。

「菲娜,下車把母子都招呼上車,莫要在外驚動他人!」

方涥平淡的說着,放開感知查看周圍,若攔車的母子是真有冤屈,保不齊會被人跟蹤。

這麼小心行事,也不是全為了這對母子的安全,更多是方涥不想被人堵在路上,這顛簸的馬車,他是受夠了,早點趕到皇宮,他也能休息一下屁股。

在剛菲娜下車,還沒攙扶母子上車時,方涥便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兩個可疑的傢伙,起初是在圍觀的人群外,幾個呼吸,便輕易竄到了人群內側,身手算是敏捷。

打開馬車的窗帘,方涥看了一眼二人,很普通的江湖打扮,臉上沒有匪氣,但眼神卻很冷漠。

剛才母子攔車喊冤,動靜太大了,躍池城距離京城那麼近,官道上的人又多,一點風吹草動便能聚集起許多人圍觀。

即使此時那對母子已經到了馬車上,車外還是有許多人不肯散去。

「打馬走人,莫要在此逗留!」

方涥的話語,驚醒了兩個小廝,他們倆之前也是一臉吃瓜群眾的面色,看熱鬧,而且能近距離的看,還特么很專註,全然忘記了他們的馬車,才是眾人嚴重的焦點。

在馬車離開后,官道上恢復了平靜,然而馬車裏和馬車外,並不安寧。

車廂里本來就不寬敞,現在多了一對母子,小孩子看着母親哭,也跟着哭,在丫鬟菲娜的安慰下,母親不哭了,小孩子卻還在哭。

而馬車外,那兩個可疑的傢伙,正加快腳步,尾隨在馬車之後的百米。

細看車廂里的母子二人,婦人穿的很像個農夫,但容貌清秀,皮膚細膩,雙手一點黃白硬繭都沒有,其次,懷裏的孩子已經四五歲,還始終膩歪在婦人身上。

由此,方涥敢斷言,面前的婦人不是農戶出身,而且之前的家境,應該是一般偏好一點。

之所以如此斷言,主要是還是因為那個小孩子的舉動,若真是農戶家的孩子,根本不會那麼纏膩大人,同樣,若是非常有錢家的孩子,往往和自己親母的關係並不會好到如此地步,因為有錢家裏的孩子,多數是由丫鬟或者奶媽帶大,親母親自照顧孩子的也有,但在古時候可並不多見。除非是家境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家庭,孩子才會被親母寵溺,遇到什麼陌生的情況,就不躲在最親近的母親懷裏。

有了這些了解,方涥便先開口問了問,「夫人,不知有何冤屈?在下,乃一個未上任的小芝麻官,能為您做的事情並不多,然,恰巧此次要先去皇恩殿跪謝,您若是有冤屈,還請整理好說詞,於皇恩殿外,述說一番。」

不是方涥不想管,是他現在還真不好管,沒有官身,沒有地位,難道要去做個蒙面江湖俠者,用私刑懲罰那些不法之徒?

「大人!民婦的冤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大人!求您可憐我們母子,替我們伸冤吧!」

方涥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這婦人明顯是不敢到皇宮喊冤,但又想要伸冤,又不想出面,不冤她冤誰?!

方涥的心裏是有點氣,但嘴巴上,還是想問問清楚,「那...有何冤屈,還請先對在下言明,若是能幫,定當仁不讓,若不能幫,在下也會為婦人想個方法。」

「多謝大人!民婦閆氏,原本是祥雨藥鋪的三夫人,相公時常為了買賣外出,藥鋪都是交給了大夫人搭理,前些時間,相公外出被人打劫,不僅是人傷的很重,藥材也沒了,拿去進貨的金子也搶走。本以為,相公的身子沒事就好,錢財沒了,可以慢慢的賺,但三日之後,藥鋪里來了一幫子人,說是要債的,還拿了相公畫押的字據。」

聽到這裏,方涥以為沒有其他的劇情了,可那婦人之後的話語,讓他大跌眼鏡。

「相公醒來后,知道那些人來要債過,便把實情說了清楚,從京城一路南下,在購置藥材的船上,認識了一位也是做藥材的金老闆,起初二人萍水相逢,只是客套寒暄。但後來,因為藥材的價格,二人爭執了起來,相公為人實誠了點,便與那人打賭,說南邊的福亞城,藥材便宜而且又好,而金老闆卻說,東南邊的馬東山,那裏的藥材才好。二人爭執了一番之後,船上有一個豆公子出面,為相公和金老闆做了和解,藥材如何,不如一去見真相,此次採買藥材,我相公和金老闆一同前往,先一起去福亞城,下一次在相約去馬東山,如此採購兩次藥材,便可對比出優劣,相公和那個金老闆就信了。然而去福亞城進貨,相公每次進貨就帶了一千兩金子,然而金老闆嫌棄相公進貨少,各種言語之下,稀里糊塗問金老闆借了一千兩金子,多進了一倍的藥材。從京城到福亞城,這路途,我相公走了幾十年,從來沒聽說有水匪,結果回來時,貨船經過一處蘆葦密集之地,竟然出現了幾十艘小船的水匪,不僅打劫了藥材,還把相公打成重傷。然而水匪打劫前後,相公並未見到金老闆的人,可那金老闆,卻一口咬定相公和水匪是一夥的,坑害他去福亞城進貨,現在錢貨兩空,手裏就只有一千兩金子的借據。之後,非逼着我們一家還錢,沒錢就拿店鋪和店鋪后的宅子,還有店鋪和宅子裏的所有東西來抵債。相公一氣之下,人便沒了!我們也都被趕了出來,民婦覺得此事有蹊蹺,所以到處狀告,可,任何衙門都沒人搭理我們孤兒寡母。」

自從這婦人開口,馬車的速度就慢了,趕車的兩個小廝,明顯也在聽着故事。

方涥聽完之後,也沒開口,只是在看着車廂的婦人和他的孩子。

婦人說故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擺明了被人下了套,不想中這樣的圈套,主要不是防範,而是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這一點,地球人,從小都會被教育。

在第三棺槨的世界裏,爾虞我詐的事情,絕對不會少,婦人的相公,竟然和陌生人多啰嗦,那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呵呵,基本可以說是註定了。

不過呢,事情也有兩面,不可能聽了婦人的一面之詞,就信以為真。

一個小小的藥材商賈,被人這麼坑害,其中是不是還有別的故事?

有這樣的想法,不是方涥的閱歷多,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聽出裏面還有文章。

打劫貨船,出動幾十艘賊船,那人數,真當是海了去了!

若是只為了坑一個小藥商的一千兩金子,還有那一點點藥材,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虧的。

除非那些賊人,腦子有殘缺,只能想出這麼好的圈套,卻不計收益的錢財是多少。

在婦人說完,車廂里就安靜了,直到傍晚,車廂外有了動靜,似乎是有兩個人在爭吵。

此時的天色,已經籠罩了一層黑色,官道上的人很少,那些趕路的人,有錢的,早就在某個驛站里落腳了,沒錢的,也早早尋找一個好地方過夜。還在官道上趕路的人,要麼是有急事,要麼就是錯過了投宿的地方,相比之下,後面兩者出現的概率極低。

而方涥他們,就是那概率極低的一輛馬車,原本是要去驛站落腳的,但因為兩個趕車的小廝,只顧著聽婦人說叨,就錯過了驛站,今晚只能在路邊,尋個好地方,將就一夜了。

只是,路邊平坦的地方還沒遇到,就被兩個人的爭吵,阻了去路。

雖說這官道寬敞,完全可以繞過去,可那兩個人的爭吵,貌似就是和馬車過不去,車頭朝左,他們的爭吵場地也朝左,朝右,也是一樣,爭吵的二人,始終擋在馬車前。

聽到有人爭吵,方涥的警覺就提高了,之前一直尾隨母子的兩個傢伙,一個小時之前,好像跑到前面去了,此刻在馬車爭吵演戲,那麼必定有所圖謀。

趕車的小廝,架勢這馬車,左走走右晃晃,就是避不開爭吵的兩人,有點不耐煩了,剛想開口時,被方涥攔了下來,「停車,看熱鬧,看看他們吵到什麼時候能吵累。」

馬車前,裝作爭吵的二人,演出很賣力,不僅吵吵嚷嚷,還一點點的靠近的馬車。

過了一會兒,距離馬車僅僅還有兩米了,其中一人便對着馬車喊道:「喂!幫忙來評評理!他說那顆休息過夜的大樹,是他先看到的,但明明是我先在上面個躺着的!這人胡攪蠻纏,好生無禮!」

「說誰無禮!那顆樹,我下午就看到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兩個一人一句的吵著,方涥則在樂呵著,二人正是之前尾隨婦人的兩個傢伙,別人可能不記得,但方涥記得很清楚。

此刻,見別人尋求幫忙,方涥也不客氣,跳下馬車,裝作一副地痞的模樣,歪著腦袋,邁著八字步,走到爭吵的二人身前。

「你們倆說的可能都對,也可能都錯!但你們想叫我評理,是不是該...先意思意思?!」說着,伸手問二人索要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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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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