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香包風波

第569章 香包風波

次日清晨,伏水趕到院子,照舊只是方涥一人,不過呢,伏水一嗓門喊過之後,九女便陸陸續續下來了。

「今日有進步,但速度太慢,若是磨磨唧唧的,最後一名,方涥給我負責踢她們屁股,踢到叫聲五裏外都能聽到為止!」伏水的話語,好像是要把方涥當槍使,什麼事情得罪人,什麼事情叫他來做。

方涥張大嘴巴沒敢接話,踢人,他經常做,但踢女人,還真沒做過,心裏暗暗的猜想,面前的伏水是不是要折磨死他?

伏水說完去看了柴房和廚房的水缸,「這些水和柴火,聽說是方涥一人完成了,是與不是!」

聞言,九個女人以為是方涥自己勞作自己邀功,便把目光都集中在方涥身上,那眼神里流露出了濃濃的恨意,方涥則是很無辜的搖搖頭。

「你搖什麼頭?!當本長老眼睛瞎!昨晚就你一個人跑走,她們九個都在廚房弄吃的,你有力氣做這些事情,是好事,但你要清楚,這是再害她們!砍柴挑水,都是練習體力的活,若是遇到剛勁十足對手,你們一套軟綿綿的手腳,如何與對手過招!今日方涥留下,其他人全部給我去砍柴!柴房堆不滿,你們就別吃別睡!」

伏水的話語是命令,弟子必須要遵從,而且這命令的本意是為了她們九個好,所以方涥也沒插嘴,九個女人拿着麻繩和砍刀便走出了院子。

待九個女人離開后,伏水並沒放過方涥,「你體力不錯嘛!既然如此,本長老給你找個差事!免得你留下來幫她們,走!跟我去米糧堂!」伏水說完便在先走了出去。

米糧堂,是雲舟派的堂口之一,算是一個職能部門,主要負責門派內的伙食,每個月米糧堂都會將大批的米面分給各個宅院的弟子又或者長老。

伏水是新長老,女宅院片區分發米面差事便都壓在了她這個新長老的身上,本來今日是打算叫上九個女人一起幹活的,但想着那樣做,無非又是方涥一人多幹活,既然怎麼都是讓方涥多幹活,那麼便讓九個女人繼續的砍柴,她親自帶着方涥去發米糧。

一個平板車,四十袋米面,木頭輪子的車子,拉着這麼多米糧,推起來都是很吃力的活,伏水又要面子,在眾人面前只站在一邊看,還雙手背於身後宛如監工一般,全程都是方涥一人動手,她在一旁僅動動嘴指揮一二或者是引個路。

最苦逼的不是推車上山走那崎嶇的山道,而是許多宅院門前沒有路,沒有能容納平板車走的路,方涥要抱着兩包糧食跑着送去,一包一百五十斤,兩包就是三百斤,漫山遍野的女宅院可都要送。

送完一車再去取一車,方涥不僅一頭汗水,全身的衣袍都幾乎濕透了,再加上他那一副瘦弱的小身板,並且全程只有他一個人幹活,這麼辛苦的樣子,連米糧堂的長老看着牙都酸,「小子,你是得罪誰了?男宅院那邊,可是兩百多人在分送,這麼多的女宅院,你一個人?老夫看着都心疼!」

『心疼你大冶!』方涥很鄙視着面前的老頭,一臉壞笑的說話,根本就是口不對心。

勞累一整日,也不是沒有收穫,僅僅到雲舟派第二天,方涥便成了名人,所有女宅院的人,不管是長老還是弟子,都知道女宅院又住進來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弟子,閑來無事之人,都在門口看着方涥送米糧,那些還沒收到米糧,便在門口像望夫石一樣,看着山谷里搬運米糧的方涥身影,盼着他早點過來。

更滑稽是,方涥收了一堆香包,也不懂啥意思,不收便會看到一張張窮凶極惡的臉,無奈,誰送來,方涥都收了下來。

送米糧,只有方涥一個人,這一送就是三日,第一日給過方涥的香包的,第二日還給,第三日繼續給!第四日送完米糧了,那些女人就往方涥住的小院裏扔香包。

門派有規矩,宅院是弟子私密的地方,不得擅自闖入,方涥不出門,她們就只能眼巴巴看看宅院,然後往院子裏扔香包。

九個女人雖然是新到門派,但送香包這樣的事情,在其他門派也有,辛苦砍柴三日才把柴房裏堆滿,看到滿院子的香包,心裏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可她們是新弟子,又沒什麼辦法管束別人。

方涥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儘可能的把地上香包都收起來,就這麼一個動作,把九個女人氣的差點沒把方涥家暴了。

面對院子九個一臉疲憊和怒意相結合的女人,方涥非常無辜的問道:「這些香包是什麼意思?」

九個女人之中,或許是茗葙脾氣最好,可能是和方涥聊過一晚上,彼此有點熟絡,便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方涥身邊,「這些是男女之間的瑣事,紅色的香包是定情之物,說明那些女人沒發誓終生不婚嫁,是可以嫁給你的,綠色的香包代表一次合歡,也和我們一樣,都是發了誓言的,但可以風流一夜,黃色的那些...那些哎呀!你們誰給他解釋,我說不出口!」

此時,項男剛好從二樓走道上一躍而下,快走幾步到了方涥面前,「黃色的香包是約你去洗澡,藍色是約你去喝酒!相比之下,這兩個顏色還算是和諧點,那個紫色的還有黑色的,呵呵,我也說不出口!大概的意思是認你當乾爹!」

當乾爹,其實就是長久的情人之意,什麼乾爹,在混亂大陸這裏可沒多少親情可言。

明白了香包的意義,方涥一臉嫌棄,「都什麼玩意?那個你們餓了吧?正好缺點東西燒火!」不等九個村回話,方涥便抱着一堆香包走進了廚房,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出來,「那香包里,都放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古代香料很少,其實這樣說也不對,香料很多,但沒有人工大面積種植的,所以野生的香料品質是不同的,而且數量是比較少,而古人為了追求與眾不同的氣味,映襯香包的之名,便在香包里亂塞東西,那些東西大多都是只能聞一聞,燒了之後,比枯樹葉還臭!

被嗆出來的方涥,在柴房門口一直在咳嗽,左右兩邊院子的二樓,站了許多女弟子,嘿嘿的在笑。

一場香包的鬧劇,並沒因為方涥燒了香包而結束。

伏水看到九個女人也是能完成砍柴和挑水的,便加大了量,每日都會在院子裏畫出來一塊地面,讓她們把柴火堆到一人高而且要堆滿她所畫的地面。

女宅院的分界線,是以山谷中那寬敞的空地高台為界,那界限往北一直延伸五裏外山林之前的小河流,也就是說,河流之內北面地界都是女宅院片區,男弟子不能誇過去,想過河,要麼向東都十里,要麼向西走十里,走出女宅院片區才能誇過河,否則一經發現闖入女宅院片區,立刻逐出師門,沒有半點情面可講,當然像方涥這樣本身就住在女宅院的男弟子是不含在門派戒律之內的。

之所以介紹那麼清楚女宅院片區的地界,正是因為方涥此前連續三日一人分發女宅院的米糧,從而導致諸多女弟子對其投入芳心,大批大批的香包,僅對着方涥一人投放,那事態被很多傳播著,沒過兩日,男宅院的男弟子們也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由此,一些因為掙風吃醋的男弟子便會繞走很長一段路,到女宅院對面的山林邊緣等待方涥的到來。

「瞧!是不是那小子!」山林邊緣,一群人看上去有三五十個之多,其中個子矮小且年紀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多歲的男弟子,指著不遠處的方涥與九個女人便大聲喊了起來。

他們來是來譏諷方涥,門派有規矩不能私自動手打架,但可以用其他方式妨礙對方幹活,於是乎,一群人始終粘著方涥,各種污言穢語不斷發出,加之有些人故意阻擋方涥的去處,如此作為,就算方涥沒脾氣,也被弄的有點火氣,一群人都去打擊面積太大了,於是方涥把目光聚焦在嘴巴嘴臭,而且是話最多,也是第一個開口的傢伙身上,看着他腰間身份牌,「你這個歲月了,還只是一級弟子,門派的規定必須要同級,不如,我給你個機會,二十多天後,過了新人期,我去挑戰你如何?」

「喲喲喲!我們的男寵,竟然要挑戰我!哈哈哈!」被說的傢伙,從看到方涥便一直粘著方涥,而且多次阻撓他能砍柴,名叫羅泥。

羅泥大言不慚的譏笑了方涥一句,令人詫異的是,眾人在旁邊鬨笑,反而一個個都在指桑罵槐說羅泥不行,連個新人都敢挑戰,各種激將的話語,響徹這片天地。

這些人都是屬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一心坐等好戲,加之有些人心術本來就不正,事情搞的越大似乎才能讓他們越興奮。

過了許久,待山林里安靜了,方涥才反擊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你婆娘也給我送了香包?啥顏色的?呵呵,不過看你的樣子,八成不會有女人要,敢挑事,還不敢接挑戰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方涥先是說人家年齡大,又嘲諷人家長得丑,羅泥的火氣已經可以點燃一個星球了,用手指著方涥大聲說道:「你!哼!告訴你,老子今天接了你的挑戰!到時候被打的滿地找牙爬不起來,別怪我下手狠!」羅泥說完,剛剛仰頭趾高氣揚要炫耀,還沒贏得周圍人的符合之時,身旁的方涥又說了一句,「看你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如這樣,門派的規矩,前幾日剛剛會背誦,我記得裏面的說的是不可在門派之內打鬥,反過來說,我們可以到門派屬地之外約戰,依我所知,此地再向北四十里,便是門派屬地之外,要不,咱們別等二十天,現在我們就去,咱倆只能有一人回來!可好?」

聞言,羅泥的腿有點軟了,本來就站在大樹下山坡鬆軟的泥土上,這一軟,差點摔下去,雙手抱着大樹,才穩住了身子,「你...竟然...老子不與你計較!」

頓時認慫的羅泥,不知道方涥的武功如何,新入門的弟子並非都是弱者,有些人正是因為一心向武,然而門派太多被滅,才會重新加入別的門派稱謂新弟子,那樣的人武功可不會差,所以羅泥才會認慫,不過他面前的方涥,一身瘦弱,皮膚白凈,加之年紀不過才十幾歲,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個武功高強之人,羅泥認慫的瞬間,周圍一片嘩然,各種數落和噓聲佔據了山林。

本就膽小,無奈生了一個好色的心,羅泥是典型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認慫之後會發生些,他早已習慣了,不過,看着方涥那一邊還有九個女人在場,似乎感受到了許久未有的羞澀,臉色脹紅的在一片噓聲中飛速跑走。

待羅泥跑遠了,周圍的人也沒什麼熱鬧好看,更沒人敢招惹方涥,剛才方涥說到門派之外生死戰的話語,深深扎進眾人的心裏,隨後被方涥怒視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也沒多啰嗦,紛紛拍拍屁股麻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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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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