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夜戰穆澤飛

第414章 夜戰穆澤飛

水酈縣城西十里,也有一條進京的道路,路旁邊還有一塊小樹林,其中有兩棵古樹,非常的粗大,立於進京的道路兩側,像是拱門般非常氣派。

方涥趕到這裏,遠遠的便看到兩對篝火,正熊熊燃燒着,一個看不清樣子的人,盤腿坐在道路中間。

走進一些,方涥才看到兩顆巨大的古樹樹榦上,分別倒吊著兩個人,一個碧萱,一個冬柔。

「還以為你會過兩天才會到,哎!那麼早就過來,實在讓老夫感到意外!」盤腿坐在道路上的人正是擄走碧萱和冬柔的穆澤飛。

看着碧萱和冬柔的嘴巴被綁的很結實,方涥一點好心情都沒有,距離太遠,也不知道她們倆如何了。「你是何人!為何擄走她們二人!」

「何人?哈哈哈!老夫是許久沒在江湖出現了,你這樣的後生竟然不認識老夫?呵!老夫穆澤飛!」

「穆澤飛?」聞言方涥低頭想了一會,「噢,原本也是前輩!不知為何擄走無辜之人!」

「無辜?我的弟子,可死慘死在你淼嶼閣,而她們倆,一個大夫人,一個二夫人,有何無辜之說?」

方涥惡狠狠的說道:「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這麼簡單的江湖道義,你這一把年紀了,可是活到狗肚子了?」

「我徒兒雖不是親生,但從小都是由老夫帶大,雖然行事有點傲慢,但也不至於慘死,敢問在殺他之前,你可曾問過他是誰?」

「呵!人活着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最基礎的互相尊重還是要有的,來我淼嶼閣的人,走正門都是客,其他不打招呼就來偷盜之人,我又何須是問他姓甚名誰!如今你這麼說,也算是教子無方,養了那麼多年的雞賊狗盜之人,還有臉來我這裏討說法,我呸!」

「哈哈哈!好!好的很!既然言語上無法讓你低頭!那麼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前輩!」

看似仍舊盤腿坐在地上的穆澤飛,雙臂展開后,深吸一口氣,雙掌猛擊地面,頓時道路上泥渣土粒漫天飛舞,如游龍般左突右進朝着方涥襲來。

見狀,方涥右腿用力踏着暴步,向左側躲閃,剛剛離開道路五米,頓時一團人影襲來,速度之快宛如子彈。

方涥又一個踏步,朝上跳躍,堪堪與襲來的黑影交錯而過。

因為黑影在背後,方涥不敢大意,剛落地迅速朝前暴步猛踏七步,剛踏出的第一步就感覺到身後有疾風而至,之後的步步皆是如此。

暴步走出七步的同時,方涥也摸到自己的手槍,第八步邁出之後,身子急轉,左右雙手同時扣動扳機,對着身後連開六槍,『砰砰...』

「哈哈!動靜挺大!聽那小廝所言,我徒兒當夜前往你淼嶼閣不久,也聽到了如雷鳴般的連續數聲動靜,想必應該是你這手裏之物所致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穆澤飛已退到方涥十步開外,而且還是方涥左側。

方涥沒回答,對着聲音的出處連續開槍,第四槍之後,突然感到面前斜上方有異樣,來不及再繼續開槍,方涥只能後仰著身子先暴退,剛退走,之前站立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團黑影,方涥很不明白,穆澤飛一身灰色衣衫,這黑影究竟是何物?

看到與黑影分開了點距離,趁著黑影還為站穩之際,『砰砰...』又連開四槍。

「哈哈!你是打不到我的!黑夜裏與老夫交手,沒人能贏!能活到現在,你小子算是有點本事!不過,早晚還是要死!」穆澤飛每次說話,位置總是變幻無常,這次說話更加奇怪了,竟然是在方涥的背後,然後邊說話邊向方涥靠近。

感覺到不妙,方涥右手丟掉手槍,拳頭緊握,夾帶着自己的內功之氣,轉身一拳對着向自己背後襲來的穆澤飛便打了過去。

『轟!』一堆木頭碎裂的聲音,並沒有穆澤飛的影子。

搞不懂穆澤飛的進攻套路,方涥剛一愣神,瞬間感覺到自己右側,又有東西如子彈一樣襲來,如此之快,方涥瞬間半蹲下來,右肩膀的衣服好像被什麼刮到了,一條筆直的裂口,突然的出現。

低頭看了一眼,方涥打算退到更加黑暗的地方去,遠離兩堆篝火。

不再等穆澤飛說話,方涥朝着遠處暴走。

黑夜裏,光線不好,穆澤飛的攻擊又很詭異,方涥繼續和他糾纏只能被其牽着走,於是,趁著自己徹底潛進黑夜時,方涥消失了。

回到異能者六號時,推開倉庫的門,還在喘著粗氣。

「這是咋的了?和別人賽跑了?」見到方涥前來,愛國立馬上前損幾句。

「你來的正好,給我弄個熱感的頭盔,老子要去揍個老東西!」

「和人打架了啊?只要頭盔?不要火力華給你配點什麼?」

「有頭盔就夠了,打一個倚老賣老還不講理的老東西,用拳頭,打起來更加爽!」

「有點道理,你等著!」愛國說完,便溜了。

獲得熱感頭盔,方涥還要先適應了一下,免得一會兒到地方不適應,自己先挨重擊。

在基地里適應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返回了那片黑夜。

趁著穆澤飛還沒發現,方涥先在四周找著穆澤飛的本體,至於他怎麼攻擊的,只要方涥暴步全開,不斷變換位置的接近,相信可以順利的給穆澤飛一拳狠的。

找了一圈,竟然在熱成像里沒發現人,剛開始納悶自己和鬼打架呢,便聽到篝火旁,穆澤飛的聲音,「這麼怕死,跑了嗎?看看這兩個丫頭,你就不準備來救她們了?」

「麻蛋,躲火堆後邊,難怪看不到!」方涥小聲暗罵了一句,站起身朝着篝火走了過,「老東西,你要是敢傷她們倆,我能把你的骨頭每一根都弄的粉碎!」

方涥的話音剛落,穆澤飛向可炮彈一樣,筆直的沖着方涥而來,身後還有一個上面東西,方涥來不及看清楚,開着暴步,朝後退走。

「還想躲?這次你沒機會了!」穆澤飛說完,身子猛然停頓,他身後的大木樁,像鏈球一樣,被他甩了出來。

見狀,方涥貓低了身子,不再後退,反倒沖着穆澤飛攻擊而去,身子很低,臉幾乎都貼著草坪,大木樁從他身上飛過,面前不遠處便是穆澤飛。

然而穆澤飛也不是喝醋長大的,老江湖的打鬥經驗十足,見到方涥的舉動,身子朝一旁閃避,同時一根拴著的木樁麻繩用力的往後扯回,準備用大木樁對方涥背後進行攻擊。

帶着熱感頭盔的方涥,可以看清楚穆澤飛的移動,他向左閃躲,方涥也變得向左,根本不考慮身後即將攻擊到後背的大木樁。

突然的變化,讓穆澤飛很吃驚,然後連續變幻好幾次方位,方涥都能準確的找到他。

一時情急之下,穆澤飛也不在閃躲,打算與木樁前後夾擊方涥。

前面是馬上就要對上的穆澤飛,身後有一根粗大兩頭尖細的大木樁,方涥嘴角冷笑,暴步全開加持下,右腳猛踏地面,一躍而起。

「呵呵,想躲?你以為速度快點就能躲的開?」穆澤飛站在方涥下面冷笑着,順勢收回的大木樁,圍着身子繞了個圈,朝着半空中的方涥便丟了上去。

方涥見到如此局勢,立刻變成『倒栽蔥』的架勢,右手在腰間蓄勢,朝着迎面而來大木樁就是一拳。

拳頭打出的力量很大,但拳頭外包裹這厚厚的內功之氣,像棉花一樣將大木樁包括,保證一拳巨大反作用力之下,木樁不會變成粉碎。

當木樁被重拳反打回去時,速度之快,空氣都激蕩出漣漪。

穆澤飛嚇壞了,倉皇要向後躲閃時,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還沒判斷出是什麼,頭才微微轉動寸許,一擊鞭腿正中後腦勺。

穆澤飛年紀大了,身體反應是慢了點,但內功之氣卻不慢,剛才即將被踢中時,一股內功之氣還是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方涥可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更不是打一下就要羅里吧嗦說一堆話的人,一擊鞭腿之後,穆澤飛被踢到了右側,追上去對着其右側后腰,一擊右勾拳,左腿微微蓄力對着其後膝蓋一腳猛踢,踢過之後,身子左旋轉大圈,右手的甩拳重重的砸到穆澤飛的后心窩。

被方涥一頓打,趴在地上的穆澤飛,還沒抬起頭,『砰砰...』連續二十多槍,雙腿膝蓋之下失聯了。

對於敢威脅自己的人,方涥下手,一向不手軟,兩把手槍換了彈夾,對着還爬在地的穆澤飛兩個肩膀,又是兩彈夾子彈。

「老東西,這武器的口徑小,殺你徒弟的並非我手上的,如果用那個來打你,呵呵,幾下就能把你打的不成人形,多啰嗦一句,你徒弟是自己闖機關死的,並非什麼人刻意要殺他,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看你沒傷兩個丫頭的份上,饒你一命,能活多久,看你自己的造化!」

沒了威脅,方涥也不在繼續折磨穆澤飛,朝着兩堆篝火后的大樹走去。

剛走沒幾步,爬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穆澤飛,吐幾口血,「咳咳,哈哈,你還以為那兩個丫頭活着?」

方涥腳步頓住了,心裏一陣無力感,僵硬的轉過身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穆澤飛。

「哈哈哈!老夫殺人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那兩個丫頭,只是頭顱是真,身子都是木樁所制!不信,你可以感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心跳?」

確實,方涥之前就什麼都沒感覺到,甚至連氣息都沒感知到,僵在當地的方涥,身子裏一團火,在四處蔓延,灼燒着每一寸肌膚。

在黑夜裏,隱隱的能看到方涥身子外,有一層藍盈盈的光芒。

看着地上的穆澤飛,右手猛握成拳,瞬間整個手臂都散發出更加明顯的藍色光芒,「你...想...怎...么...死!」

方涥的雙眼好像都變成了血紅,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完,拳頭上的光芒更加明亮了,走回到穆澤飛身邊,看着一臉吃驚的穆澤飛,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身子彎下右臂高高舉起蓄力,「啊~!」一聲長吼大喝,尾聲之餘,冒着藍色光芒的右拳落下。

拳頭落下時,大地都在顫抖,一個百米直徑的深坑,突兀的出現在這裏,巨大的衝擊波擠對着土壤如同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著。

這一方天地,都明顯的感覺到晃動,哪怕是在京城的人們,還有高聳入雲的南卓山,在晃動過後,從上面掉落了許多的冰塊和干雪。

人們都在議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北邊的天際上,正有一道藍色的光芒直衝天際。

方涥一拳之後,左手將深坑裏已經沒有人形的穆澤飛用力的甩向高空,右手由拳變掌,大吼著自己內心的憤怒,所有的內功之氣毫無保留的聚集在右手掌心,一個直徑超過一米的巨大藍色光球,正在方涥身前無規律的轉動着。

「死吧!」一聲怒吼,方涥的太極破空掌,對着半空中即將下落的穆澤飛屍體,重重的將一掌推出。

大大的藍色光球觸碰到穆澤飛屍體時,像是被融化冰雪,消融在藍色光球之內。

而藍色光球,如同一顆毀天滅地的流星,直飛天際,不斷的激蕩出漣漪,一層一層,持續不斷。

漆黑的夜晚,沒有月光,沒有星光,原本陰雲籠罩的天空,瞬間被光球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空氣的漣漪所致,陰雲像似感受到恐懼的孩子,向四面八方逃散。

眨眼的功夫,黑夜的天際里,一條光柱衝上天際,整個大地好像都散發着藍盈盈的光芒,空氣的漣漪圓環帶着淡淡藍光還在擴大,大半個南卓國都能看到這一幕。

南卓山下,聚集了所有江湖有名的門派,此時全部都抬頭看着天空。

皇族之地,所有人並沒有因為天地玄黃之戰結束而回去,他們還要參加明日開始的龍鳳聖尊中龍鳳名號之戰,此時,也同樣看着天際中發生的一切。

風叱寒雙目圓瞪,「那孩子,在做什麼?」

「咦,老東西,你也感覺到了?這內功之氣,確實是那孩子的,究竟發生了什麼?」古藏霜站在一旁,看着天空喃喃的說道。

卓斌極也走了過來,披着他最喜愛的皇帝龍袍,「一股濃厚的殺氣,老夫畢生所未見過,還有這磅礴的內功之氣,可謂是大海無邊無際的浩瀚感。呃...你們說這是那孩子?莫非是...」

風叱寒和古藏霜沒回答,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整理好衣衫,朝着馬匹所在走了過去。

「師父,那麼晚了,你們要去哪?」琴姑娘開口問道。

「去看看那小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風叱寒和古藏霜沒再啰嗦什麼,騎着馬,趁著黑夜道路上有點空,朝着北邊疾馳而去。

「皇祖,你們剛才說的是誰?」卓夕浛猜到了什麼,但不敢確定。

「還能是誰,淼嶼閣...哎,你跑那麼那麼快!」卓斌極還想賣弄一番,結果,卓夕浛聽到淼嶼閣拔腿就跑。

身後一群皇族之人,看着有三人連夜騎馬出城,便大笑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擾亂百姓!」

「對!打擾我們清夢!」

「罪無可赦!」

「罰沒所有錢財!」

「誅他九族!」

卓斌極一對寒芒轉身掃視身後,看着那些還在大呼小叫的皇族之人,「都閉嘴!不想改朝換代淪為奴隸,就夾緊尾巴做人!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做個井底之蛙,拿着無知當無畏!」

斥罵之聲喊著內功之氣,擴散面很廣,整個山腳下的人,都能聽到,瞬間皇族之人全跪了,沒一個敢在吭聲。

水酈縣城西,方涥用盡了全力打出太極破空掌,令他自己全身無力,加上悲痛的心,跪在深坑裏,直到天明,都一動不動。

風叱寒和古藏霜還有卓夕浛感到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切,吃驚的不僅僅是三人,連胯下的馬兒,都不敢靠近。

深坑裏的方涥,像木頭一樣跪着,雙眼緊閉,更像是睡著了。

風叱寒下到深坑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這張開的嘴巴,又閉了起來。

「老東西,過來幫忙給兩丫頭解開穴道!木人封,這是穆澤飛的手法!」深坑之上,古藏霜和卓夕浛一人抱着一個像木雕的人,在叫喊著。

聽到解開穴道,方涥的眼皮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緩緩的抬起頭,不顧身上全部麻痹的刺痛,向著深坑邊緣爬去。

「咳咳...」碧萱和冬柔被解開穴道之後,劇烈的咳嗽著,她們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像是睡了好長的一覺,頭很沉很沉,看着身邊熟悉的身影,「那個...那個...穆...」可能是驚訝著了,碧萱想說出昨晚的事情,可嘴巴好像還不利索。

「是穆澤飛?」古藏霜也是女人,抱着碧萱,輕柔的問道。

「嗯嗯!」碧萱用力的點着頭。

「你們倆...還...活着!哈...」剛才聽到碧萱的聲音,方涥手腳並用爬了上來,勉強的站在深坑邊,望着兩個丫頭正半躺在古藏霜和卓夕浛的懷裏,頓時喜極而泣,眼淚啪啪啪的掉了下來。

至於發生什麼,風叱寒三人只能猜到一小部分,至於穆澤飛的動機和此時的情況,他們猜不出來。

看了一眼,死死抱着兩個丫頭一直落淚的方涥,三人選擇了轉身迴避。

過了片刻,突然感覺身後沒人了,「他們仨...」風叱寒吃驚的看着身後的位置,人呢?

古藏霜像小女子一樣,遮擋着嘴偷笑着,拉了拉風叱寒的衣服,「唉~那小子的本事,可真不一般,一個人鬧那麼大的動靜,幾百里之外都能牽連,現在有這樣的本事,正常正常!」

風叱寒被古藏霜拉走了,而卓夕浛看了看空蕩蕩地面,又看了看兩位前輩離開的背影,好像什麼都沒搞懂,她也想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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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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