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皇帝很心塞

第1049章 皇帝很心塞

皇帝的金口,少有開口后猶豫的情況,現在朝堂上的拖音,顯然是有大事。

群臣被皇帝這一舉動,弄蒙了,唯有安靜的等待。

議政殿西側,一群兵部的大臣,每個都在祈禱,希望皇帝不要反悔,剛剛已經說出口的話,絕對不能改口,若是改口,他們一群人,今日就在朝堂,學一下腐儒,玩一次死諫!

難得的公費旅遊,而且距離不遠,再則,兵部總承要辭官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同時對治河兵營能有這麼大魅力,也充滿了好奇,誰都想看看,那兵營,是不是有魅力勾引他們也辭官。

如此的想法有點兒戲,但若是真的去了,穆全德敢保證,兵部的一群將帥,最少有七八成的人,不會想回來了。

群臣安靜的等待皇帝思索,議政殿裏的安靜,沒有人敢喘大氣。

片刻后,皇帝抬頭掃視群臣,「治河兵營,招兵五日,新兵數目就破了五萬!為何其他地方,募兵這麼困難?!各縣給出的說詞,千奇百怪,甚至有說,某個村子,為了躲避募兵服兵役,整個村子的人,都躲了起來。與治河兵營,自己去投軍,有這麼大的不同,為何?!」

聽聞皇帝不是要反悔,兵部所有官員,集體鬆了一口氣。

但募兵和服兵役的事情,也是和兵部有瓜葛,若論責任,他們兵部首當其衝。

如果待遇都和治河兵營一樣,招兵應該會容易點,這是穆全德,去了治河兵營后,給出的比較公正的說法。

但待遇提高,戶部一群老賊都會跳出來,甚至是皇帝答應了,他們照舊會拖延給錢,而他們兵部之中,各個兵營的將領,也有一些害群之馬,扣軍餉,吃空餉,也大有其事。

想把兵部的一大攤子事情全部弄好,穆全德認為,龍位上的皇帝活到百歲,也看不到氣躍國的軍隊全部調理好的那一天。

朝堂上,皇帝開口后,群臣又一次沉默,很多人對治河兵營不了解,只是聽到百姓之間的傳聞,不能拿到朝堂上來說什麼。

皇帝的問題,好像是一個極大的難題,三公主作為治河兵營的代表,也在沉思。

雖說治河兵營是她牽線,但她對兵營也不了解,先前說要去參觀的,但因為天氣太熱,那別墅的空調太誘惑,就一直沒有去兵營。至於兵營什麼模樣,她根本說不出來。

龍位上的皇帝,本以為三公主會炫耀的說兩句,可看到三公主也沉默不語,這套路不對啊。

「諸位都沒有去過治河兵營,那不如...」皇帝說着,揮手叫來身邊的小太監,說了兩句,小太監跑開。

之前畫師畫的治河兵營容貌,被十幾個太監一一抬到朝堂上,面對朝臣擺放着,像是畫展,一幅一幅的畫作,出現時,就成為了主角。

群臣看着畫作,因為距離遠,紛紛擠在了一起,皇帝大手一揮,又讓太監把畫作朝群臣放近一點,讓群臣看個清楚。

畫作雖然精美,但仍舊是畫作,線條還是比較粗,與現實之間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與現在的兵營,也有一點點差距。

比如,現在的兵營里有旗杆;比如現在的兵營里士兵滿滿;再比如現在的兵營里隨處可見騎着自行車的老爺子,到處的顯擺車技。

當然那些是次要的,主要是治河兵營里的船隻,曾經只有幾百艘,如今,在港口停泊的有千艘。

船隻多,是為了迎合士兵的增多,還有未來,要把士兵撒到氣躍國各處河道上,船隻必須要多。

另外,方涥還要利用這些船隻,搞搞運輸,發展一下兵戶區的經濟,把商貨拉到京城,使得商戶利潤再大一點。

朝堂里,欣賞畫作的朝臣,擠來擠去,在各個畫作間來回走動。

數百個官員,對着十幾幅畫作,像是欣賞大美女一般,眼珠子都未曾移開。

皇帝一個人坐在龍位,把自己每日看的畫作,拿出來分享,群臣竟然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這就有點不爽了。

良久,皇帝坐不住了,站起身,對着太監擺擺手,把畫作都撤了下去,「諸位愛卿,看到了什麼?」

「回皇帝,此畫作雖是精美,但與實際,還有偏差,去了,用雙眼看到的場面,比畫作還要震撼!」兵部總承穆全德,是朝堂上所有人之中,唯一一個進入過兵營的官員,此刻能比畫作還要顯擺的話語,也只有他能說出口了。

皇帝的話語有人接了,但接的人還有接的話,皇帝都想衝下去給穆全德一個巴掌。

拿出畫作,是讓穆全德顯擺自己去過兵營的嗎?

穆全德顯擺完,乖乖的退回自己的站位,搖晃着腦袋,好像剛才偷偷的喝了二兩高度酒。

相比穆全德,朝堂里有一個人非常懊悔,不是龍位上的皇帝,而是站立在朝堂中央的三公主。

去封地只顧著享受,竟然沒有去過兵營,現在看兵營,竟然是通過皇宮裏的畫作,這讓三公主感到無比滑稽,心裏暗暗的琢磨,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兵營,她要去親眼看看!

皇帝陰著臉,撇了一眼傲嬌的穆全德,心裏暗暗的下了一道聖旨,『兵部總承,你就別想辭官!』

群臣仍舊保持沉默,剛才看畫作時,還有點交流,現在面對皇帝的詢問,居然啞口無言了。

其實皇帝是誤會了群臣,想當初,皇帝第一次看畫作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若不是畫師在旁邊註解,皇帝恐怕也看不懂那畫作的內容。

現在群臣看畫作,只能說畫作比較精細,但畫的內容,他們看的清楚,可是看不懂啊!

看不懂,還要被皇帝追問,這不是難為群臣嗎?

皇帝本想拿出畫作顯擺一下,他對治河兵營的了解,但被穆全德給比了下去,現在問群臣,群臣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甚至是集體沉默。

皇帝的心裏有點怒了,摸了摸靜心石,心神才舒緩了點。

本想和群臣多聊聊天,皇帝感覺今天的日子不對,盯着殿堂外,片刻后,揮揮手,「本皇乏了,退朝!」

看着皇帝走開,群臣恭恭敬敬的跪拜一番,待起身時,兵部的武將,各個興高采烈,簇擁著兵部總承,離開了議政殿。

群臣離開,三公主緩緩走出議政殿,並沒有走遠,她還要求見皇帝,稟報方涥的奏書。

而三公主身邊,還有一個人,想法和三公主差不多,也是要單獨求見皇帝,說說自己的想法。

那個人就是朝堂上的唯一女將,景淑!

景淑留下來的目的,說說也很簡單,用俗話說,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是一個女將軍,自然是希望統領一群女兵,而不是被當做擺設,每日空閑着站在朝堂上。

如今治河兵營有那麼多女兵,她這個女將軍,寧可去掉官職,去治河兵營做了小軍官,統領女兵。

榮願閣,皇帝其實不累也不乏,只是心裏比較鬱悶罷了,回到榮願閣,皇帝就在案几上的水果身上,發泄著心中的不爽。

吃,猛吃,把水果都吃光,感受水果清甜的汁液,從嘴邊溢出,那種感覺,能讓皇帝感受到滿足。

只是今日,剛吃了兩口,就有太監稟報,說三公主和景淑將軍求見。

兩個女人求見,這讓皇帝有點茫然,什麼時候三公主和景淑女將混到一起去了?

帶着狐疑,皇帝接見了她們倆。

榮願閣,景淑幾乎沒有來過,進來后,目光有點飄忽,想把這個陌生的地方看個清楚,以證明自己現在來過,但又擔心有失君臣之禮,刻意的收攏目光,不要到處看。

相比景淑,三公主就輕鬆了許多,她對榮願閣比議政殿熟悉,到了這裏,三公主才能放鬆一點。

行完君臣之禮,三公主就站到一旁。

景淑看到三公主的架勢,好像有什麼秘密的事情,要等她走了之後才會和皇帝說,於是當仁不讓,直言了自己的想法,「稟皇帝,臣願辭去將位,去治河兵營,為一個小小武將,帶領女兵。」

「你!...」皇帝的胸悶,又被人堵了,剛才朝堂上,看着穆全德,他就心塞,現在又來一個女將要辭官。

景淑也是個執拗的女漢子,跪下說話,沒有得到皇帝答覆,她就沒有起身,聽到皇帝只說了一個字,感覺皇帝似乎有點不悅,但這個事情,縱然是皇帝不悅,她也要說。

於是,景淑擰著眉頭,在不明白皇帝是什麼心情的狀況下,又說了一句,「稟皇帝,臣雖是一個女將,但每日在朝堂列班,日復一日,空無一事,如此為國效力,於臣本心不符,臣寧可去治河兵營,統領十人或者百人的女兵!」

聽着景淑的解釋,皇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穆全德辭官,那是去享受,雖然搞不懂治河兵營,那裏有什麼好享受的,但皇帝都沒有機會享受,一個臣子怎可去享受?

說直白點,皇帝是心裏不平衡,才故意留着穆全德,不准他辭官,而現在,面前跪着的景淑,她不是去享受,而是去領兵。

身為一個女將軍,去帶領女兵,這個說詞,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挑不出什麼端倪。

皇帝的脾氣收斂了起來,擰頭看向三公主,是想徵求一下三公主的意思。

而三公主,也看到皇帝的氣息略微舒緩了一點,才點點頭,覺得景淑去治河兵營,也非常合適。

「那好,本皇准了,治河官,有正無副,但本皇將把治河兵營開設天下,景淑將軍,你先去治河兵營學習一段時間,日後本皇將在京城城內,開設治河城內兵營,屆時,你把女兵都帶到京城內的兵營,也免得那些女兵,和一群軍漢到處漂泊!」

「臣遵旨!謝吾皇聖恩!」景淑的臉上,少有的笑容,微微的浮在兩腮,對着皇帝跪拜一番,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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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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