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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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11/09/26一更

那屋中之人沉默了良久,忽然輕輕開口道:「虎兒,難道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即便是你聽不出來,大哥難道你也聽不出來嗎?」

辛不悔聞言身形不由晃動了一下,旋即穩了穩身形,而後高聲道:「我聽出了你的聲音,但我那柔妹已然死去多年,你是人是鬼,請你出來,也好讓我們分辨個清楚,倘或你真是柔妹,那你現身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那屋中之人聞言輕聲一嘆,而後道:「大哥,xiǎo妹如今兩世為人,確實有些不敢與你相見,但既然大哥如此說,若xiǎo妹不出來與你相見,那便顯得xiǎo妹有些不近人情,既然如此,xiǎo妹出來了。」

屋中之人話音一落,那xiǎo屋的mén便輕輕開啟,一條白sè人影霍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辛不悔等人此時注目觀看,見那白sè人影在眾人眼前一閃,出現之人一身白sè衣衫,寬袍大袖之上竟然連一點顏sè都無,再看面部,那容顏分明便是死去多年的古柔無疑。

辛不悔見到如此的情景身形不由打了一顫,他眼中已然有淚光隱現,旋即他顫聲道:「柔妹,真的,真的是你嗎?難道不是我眼huā了嗎?這些年你還好嗎?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心中不曾將你忘懷?」

那出來之人果然便是古柔,她看向辛不悔,淡淡一笑,道:「大哥,我這些年過得還算好,雖然是受了不少的苦楚,但這條命卻是保住了,這也多虧了易尚友幫我療傷,不然我早已死去多時了。」

辛不悔陡然聽到古柔說的這句話,不由神情一凝,不由疑huò的一愣,旋即道:「你說什麼?你說是易尚友給你療的傷?這怎麼可能,而且當日我已然看到你死去的情形,你怎麼又能醒轉過來呢?」

古柔聽了辛不悔的話,不由長長的一嘆,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那日屬實是應該歸西的,但是幸虧你被易尚友所擒,而我又被易尚友手下之人在眾位掌mén受重視奪了過去,故此易尚友為我診脈,他說我脈搏雖然停頓,但是內息尚存一點兒,還是有救的,故此他利用本身內力為我療傷,才將我救了回來。」古柔說到這裏不由眼內淚水為之流淌下來。

辛不悔聽古柔說到這裏不由沉yín了一下,旋即道:「柔妹,你說的話我倒是可以相信,不過我現在卻對於他將你是如何救活有些奇怪,且他為何要將你救活呢?」

古柔聽辛不悔如此問不由長嘆一聲,而後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我已然是拜在他的mén下學習武藝,他現在是我師傅,他跟我說,今日自北方來了一個武藝頗為了得之人,讓我率隊前來抵擋,故此我才能與大哥你相見。」

辛不悔聽了古柔這話,不由心中一沉,旋即想到,這便是易尚友要救柔妹的理由吧?他想着,不由嘆息了一聲,而後道:「看來易尚友是早有準備,他早已料到我會返回中原了,故此才會將你救醒,不過柔妹,你為何要拜他為師,這豈不是成了他的走狗。」

古柔聞言又是一聲嘆息,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既然現在大哥來了,我也要奉勸大哥不要固執了,如今天下已然是méng古人的天下,你又何必如此執著,我已然經歷了生死,現在明白什麼才是順天而行,大哥你還是不要再與朝廷作對了。」

辛不悔聽了古柔的這番話不由心中大痛,旋即看了看眼前的古柔,而後道:「柔妹,你怎麼變的如此多,難道你忘記了文大哥的仇恨了嗎?如今你雖然生還,但是我卻覺得你比死了還不如。」

古柔聽了辛不悔的話不由淚水再次流淌了下來,而後道:「大哥,你無論怎麼說我都好,xiǎo妹還是要奉勸你,不要再執mí不悟了,這樣下去,受罪的只有你自己。」

辛不悔聽了古柔的這句話不由身軀一震,旋即不由仰天一陣大笑,他道:「你不是我的柔妹,你雖然身體像極了柔妹,但是你根本與她便是兩個人,你不是她,你絕對不是她。」他說着身軀不由緩緩的向後退了數步。

那古柔聽了辛不悔的言語,不由嘆息一聲,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道:「大哥,難道是否真的是我你也看不出來了嗎?難道我古柔便如此的讓你如此的不堪記憶?難道我真的不會讓你有任何的記憶,難道你覺得我真的不是古柔嗎?你不覺得如此說,讓我覺得頗為傷心嗎?」她說着不由淚水留下的更加多了起來。

辛不悔看着古柔淚流滿面的表情,不由心中的柔情緩緩的上升,他幾乎便要脫口而出,讓古柔上前來,自己仔細的看清楚,希望可以再看得清楚些,可以讓自己能夠認清楚,自己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些,對方這個古柔是否是自己多年的愛侶。

然而便在此時,身後的虎兒卻是難以忍耐了,她霍然大吼了一聲,道:「姑姑,你這般的樣子,讓我也難以相信你便是當日我的姑姑了,你竟然勸辛先生去投靠méng古人,這哪裏是我當年的姑姑,你若是我當年的姑姑,你倒是說一說,你跟辛先生當年的一些事情,也好讓我們相信你。」

虎兒的一句話提醒了辛不悔,他看向了古柔,而後嘆息一聲,道:「柔妹,你便說說當年的事情,也好讓我知道,真的是你。」

古柔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無奈,而後嘆息一聲,道:「大哥,他們不相信我倒也罷了,可是你也不相信我,這倒是我到今日也難以相信的,不過我也理解你的心裏,故此我便說說當年的事情,也好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古柔,也好讓你對於我放心。」

辛不悔聽了這話不由嘆息一聲,道:「柔妹,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只不過我覺得這事情來的太過突然,所以我必須要nòng個明白,何況你現在與先前大有徑庭,我便更要nòng個明白,故此請你說個說明白,也好讓我們心裏有個數。」

那古柔聽了辛不悔是的這句話不由長嘆一聲,道:「大哥,你如此說便是不相信我了,其實我明白,你如今最主要是因為我與易尚友有了一層的師徒關係,故此你更是對於我有些嫌隙,所以你對於我更是有些不放心,我說的沒有錯吧?」

辛不悔聽了古柔的話不由心中一痛,旋即他嘆息一聲,道:「柔妹,你說的其實沒有錯誤,但是最主要我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如此的為易尚友而賣命,為什麼你要勸說我對於méng古人要放開,這便是我要nòng明白的地方。」

古柔聽了辛不悔的話,不由苦笑了一下,道:「大哥,其實妹子我也不想這樣,不過事實已然是這樣,我們便是再倔強百倍又能如何,所以妹子勸你還是不要繼續錯下去。」

辛不悔聽到了這裏不由悲憤的長嘯了一聲,道:「不想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竟然在經歷生死之後能跟我說出來這樣的言語,或許我辛不悔當年真是認錯了你古柔,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令我大失所望,你若是繼續這樣,便你是我的愛侶,看我也要將你剷除。」他說着不由緩緩退後了數步。

古柔聽了辛不悔的這番話,不由長長嘆息一聲,而後道:「大哥,既然是如此,我看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了,我此來便是奉命剿滅你們的,既然你如此說法,我也只有奉陪到底。」她說着霍然身形向後一退,旋即雙手一招,大聲喝道:「你們還不動手嗎啊?」

古柔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聽在辛不悔的耳中卻是如同炸雷一般,而隨着這一聲的呼喊,四周忽然升起了一盞盞的燈光,而這些燈光之中卻是一縷縷的黑sè物體散發了出來,且方向正是向辛不悔是等人的方向飄散而來。

辛不悔等人看到這般情形不由都是大吃一驚,他們知道,此時眾人的體力已然是達到了一定的極限,即便是可以與敵人廝殺,但是若論想要突出重圍卻是極為吃力,而此時飄來的這些煙霧更是令人難以喘息,若是這樣下去,眾人難免要為毒煙所困,最後難免要被這些毒煙nòng得難以動彈,甚至於眾人一同喪命。

然而正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霍然那古柔向眾人一揮手,道:「你們還不快些跟我來,難道真要死在這裏嗎?」她說着身形霍然一動,已然是閃進了屋內。

辛不悔看着那古柔閃入屋中的身形,不由沉yín了一下,但他知道時光一閃即逝,若是自己等人不跟了古柔進去,只怕是這些人要一個都難以倖免,故此他想着,身形展動,已然是沖向了那xiǎo屋子而去。

那xiǎo屋子其實並不寬大,但當辛不悔等人衝進了屋子之後,眾人才看出來這屋子竟然是沒有任何的擺設,而且這屋子有一種頗為詭秘的感覺,且最令人奇怪的便是,當眾人來到了這屋子裏面之後,這屋子便開始不規則的晃動,且古柔的聲音自眾人的頭頂傳來,只聽古柔嘿嘿笑道:「大哥,你們便在這裏多停留一下吧。xiǎo妹要去做一些你們做不了的了事情,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心。」

辛不悔聽了古柔的這句話,不由心中一顫,旋即他大聲道:「柔妹,你想做什麼?」他說着四處看着,而後道:「難道你想要帶我去找易尚友報仇,若是你有這種事的想法請你不要想了,我只希望親手將他殺了,若非如此便是他死了,我也是沒有什麼趣味。」

古柔似乎聽到了辛不悔的話,她身軀不由一震,旋即哈哈一笑,道:「我說辛不悔,大哥,如今你有什麼資本要與朝廷對抗,要是我說,你們不若投降了朝廷,其實朝廷也是希望如你這般的人才前來投效的。」她說着不由連連嘆息。

辛不悔聽了古柔的這些話,不由哼了一聲,而後道:「柔妹,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了,但你無論是怎麼樣了,我都是要將你到底是如何的狀況nòng個明白。」他說着霍然身形一展,竟然是撲向了那古柔發來聲音的方向。

此時古柔其實已然身軀遠離了這xiǎo屋,但她的聲音卻是似乎仍在這xiǎo屋四周,而此時的辛不悔是心神都為這聲音所懾,故此他的身形自然而然的便向著那他聽到的聲音方向撲了過去。

此時眾人其實早已聽出了對方並未在四周,而辛不悔的身形撲了出去,正是對着那聲音的來源,這令在場的眾人都大有措手不及的感覺,因眾人知道,若是辛不悔的身軀一旦離開了這個地方,跟隨那聲音而去,他所受的危險便大的無以復加了。

眾人的想法自然是沒有錯誤,故此當辛不悔的身形剛剛撲向古柔聲音的方向的時候,霍然自四周傳來了一陣大笑,接着漫天遍地的暗器竟然一股腦的撲向了辛不悔的身軀,且在與此同時,竟然自辛不悔撲出的身體的四周傳來一陣骨碌碌的聲音,一些帶滿了尖刺的滾子緩緩向辛不悔撲出的方向滑了過去。

而最令辛不悔想不到的卻是在他身形撲出去的瞬間,竟然有一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劍光霍然閃現在了他自己的眼前。

那抹劍光正是辛不悔日日所思的古柔所發出的,而且那劍光去處竟然便是辛不悔的要害之處,這令辛不悔更是難以想像。

辛不悔一直以來都是想着,若是自己可以令古柔活下去自己能怎麼樣都無所謂了,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現在與自己對敵的人竟然便是古柔,而且對方出手一絲不曾保留,竟然令自己險象環生,且更是令自己大有招架不來的感覺、

辛不悔想到這裏不由吐氣開聲,將所有的內力都運用上了,一個衝鋒便將古柔部署的所有攻勢全部破除了,他高聲喊道:「柔妹,難道你便要如此的跟易尚友在一處,變成他的傀儡不成嗎?」

此時那些四處飛來的暗器與滾子已然是到了辛不悔的身旁,而古柔的長劍攻勢也在與此同時被辛不悔躲了開去,而此時辛不悔在千鈞一髮之際身形一陣大動,在漫天暗器之中躲了開去。

然而此時辛不悔身後的眾人卻是對於那些迅速滾來的滾子nòng得手忙腳luàn起來,苦兒口中大聲喊道:「師傅,師傅我們要不行了,你快些想辦法。」

辛不悔此時心中所想的只有要把古柔擒下,他心中明白,無論古柔如何對待自己,自己也不會真的下殺手去對付她的,然而面前的局面,若是自己不能夠將古柔擒拿下,自己這邊的人也便沒有了生還的機會,故此自己只有盡其所能的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古柔拿下。

辛不悔心中想着,他的身形也便更是加快了速度,而他耳中聽着苦兒的叫聲,他的動作便更是快了起來,而他此時雙掌一分之間已然是再次攻向了灑下漫天劍影的古柔。

古柔此時的攻勢頗為凌厲,掌中的長劍如同漫天飛霜一般攻向了辛不悔全身,她此時的攻勢全部都是殺招,且沒有一絲的留手,大有將辛不悔削成碎片。

然而古柔的武藝本便不是辛不悔的對手,更兼此時的辛不悔心中早已下了決定,即便是傷了古柔,也是要迅速將她拿下,而後好令眾人脫離危險。

故此此時辛不悔的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僅僅是一閃便來到了古柔的身後,他雙掌合攏,一分一合之間已然是將古柔漫天的劍影化於無形,旋即他大喝了一聲,雙掌自下而上的霍然直奔古柔的雙肩而去,口中卻道:「柔妹,你便不要再動手了,隨了我等去吧。」

辛不悔口中的話說到這裏,他的雙掌也在這個時候到了古柔的雙肩之上,僅是稍稍內力一吐之間已然是控制住了古柔的雙肩的活動。

而古柔此時也已然是感覺出來自己被辛不悔的雙掌控制住了,她不由眉頭一皺,旋即身子霍然一動,足下連連閃動,身法曼妙的一個迴旋,竟然是輕而易舉的脫離開了辛不悔的雙掌。

辛不悔沒有料到古柔此時的身法如此的快捷靈巧,他不由吃了一驚,旋即忙雙掌再次運轉,向前一探,再次攻了過去。

然而此時的古柔在身形脫離開辛不悔的攻勢之下,掌中長劍陡然以一個辛不悔料不到的方位霍然刺了過來,直奔辛不悔的xiǎo腹而去。

此時辛不悔的身軀向前而來,他本是想緊追古柔,令她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自己在一兩個回合之內便將她拿下,然而不想古柔竟然可以在瞬息之間便回劍攻來,且是在自己身形撲前的一瞬間,他不由吃驚不已。

然而辛不悔雖驚不luàn,他見古柔的長劍攻了過來,不由身形一措,口中喝道:「柔妹,你好狠的心啊。」他口中說着,不由身形連連轉了兩個方位,緊接着霍然右掌食指一彈,直彈在了古柔的長劍之上。

古柔的長劍跟着辛不悔的身形連連變了兩三個方位,而此時她眼見自己的長劍攻了過去,而辛不悔此次不再閃躲,而是以一指彈向長劍,心中不免也是一驚,然而她此時想撤回長劍也已然是不及,只有潛運內力,將內力提升至十成,接了辛不悔的這一指。

辛不悔的食指此時已然是彈在了古柔的長劍之上,『錚』地一聲之下,古柔掌中的長劍被辛不悔這一指彈得直飛天際,而也便是在這時,辛不悔的身形霍然來到了古柔的身前,他斷喝了一聲:「柔妹,你還不跟了我去嗎?」他口中說着,霍然雙掌一合之下已然是將古柔整個身體擁入了懷裏,而也便是在這一瞬之間他點了古柔的兩處大xùe,令她難以動轉。

而也便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出古柔掌中似乎多出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只差一點便戳入了自己的身體之內,若是自己不曾迅速的點了古柔的xùe道,只怕此時自己的身上便已然是多了一個透明窟窿。

而此時辛不悔稍稍仔細看了看古柔右掌中的東西,這一看他不由心中一涼,因古柔掌中的東西竟然是一柄極薄的匕首,那匕首看起來雖然不甚出奇,但那刀身之上藍汪汪的一抹青光,一望而知,那匕首之上含有劇毒。

辛不悔看到這裏不由嘆息了一聲,他此時心中的感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然而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他此時既然已然將古柔拿下,自然是要迅速的解救眾人脫離危險。

辛不悔想到這裏不由忙將古柔掌中的匕首奪了過來,旋即遠遠的拋了出去,而後將古柔的身軀背到了自己的背後,旋即他回身看向身後的眾人。

此時辛不悔身後的眾人已然是被四處滾來的滾子包圍在了中央,且不時有黑衣人用滾子來回滾動攻擊眾人,而這其中虎兒與白總管兩人還算可以勉強的躲避開去,而苦兒卻是窮於應付,他四處跑動,看樣子已然是險象環生,若是自己再不出手,只怕是這幾人一定會被那些滾子所傷。

辛不悔看到這裏不由嘆息一聲,他身形霍然拔起,帶着背後的古柔一同飛身落向了那滾子之中。

那滾子乃是遍體都有長刺的東西,被人在後面推動之下便會滾動不止,若是刺到人的身上只怕是要令人血ròu模糊。這武器本是戰場之上頗為具有殺傷力的武器,而用到這地方狹窄的地方,其功效也是不xiǎo。

辛不悔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但他卻毫不畏懼,因他看了幾眼之後便知道這東西最大的一個弊端,那便是這滾子雖然厲害,但若是自己這方的人可以以長棍將那東西挑動起來,或是借力而為,極有可能把這些滾子利用出來,為自己這方人所用,說不定還可以幫助眾人衝出重圍而去。

辛不悔如此想着,他身形剛剛落到眾人身旁的時候不由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先找些長的東西頂住滾來的滾子。」

此時虎兒等人已然是累得有些受不了了,而此時他們見到辛不悔來到身邊,似乎有了jīng神支柱,此時他們聽辛不悔如此一說,不由四處而望,見四處並無什麼長的東西可用,虎兒不由大聲道:「四面什麼都沒有,我們該怎麼辦?」

辛不悔聽了這話四處望去,見果然四處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不由也是有些犯愁。

然而便在此時,霍然遠處有人大聲喝道:「滾子隊,不要讓辛不悔等人逃了出去,左隊與右隊一同衝過去,前鋒隊與后營在他們衝過之後緊接着衝鋒,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

辛不悔聽到這一聲吶喊,他心中不由一驚,因他知道,這一聲吶喊之後便是對方要發起猛攻的時候,若是對方真的要那樣做,只怕自己這裏的這些人沒有誰可以全身而退了。

辛不悔想到這裏不由jīng神一振,他霍然哈哈一陣大笑,高聲道:「暗中的那位朋友,既然你指揮若定,何不現身出來,也好讓我們看看是哪位朋友如此的厲害,竟然可以將我們困在了這裏,也好讓我們這些人死個明白。」

那暗中指揮之人聽了辛不悔的這話不由哈哈一陣狂笑,道:「辛不悔,你不要以為這樣我便會出來見你,其實你都要死了,何必要知道我是誰,不過今日若是你可以自己離去,我倒是也不會奇怪,因為憑了你的功夫,你要是自己逃生,估計也應該能做到的。」他說着不由又是一陣yīn測測的怪笑。

辛不悔聽了對方這話不由心中有氣,但他平靜了下心情,而後大聲道:「辛某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不過若是你真想要我們這些人的xìng命也未必那麼容易,既然你沒有膽量出來相見,那我們也不會強迫一個膽xiǎo如鼠的人出來相見的。」他說着看向四周緩緩靠近的那些滾子隊,不由高聲道:「你們儘管攻過來,看看我們到底是否能逃出生天。」

辛不悔說到這裏不由看向眾人,道:「各位可是做好了準備,若是他們真的攻了過來,大家不要慌,只需將地上散落的暗器盡數打了過去,我想他們也未必能近我們身的,而且我們靠着這些暗器若是可以搶得一些滾子,那時我們也便有了反擊的條件。」他說着不由緩緩用左足在地上挑起了一些暗器。

辛不悔的話令眾人jīng神為之一振,眾人忙也將一些散落於地的暗器挑了起來握在了掌中,而苦兒卻是不nòng暗器,他見眾人都拿着暗器,他卻是從地上抓了不少的泥土,用衣袖袖了,而後笑嘻嘻的站到了辛不悔的身邊,輕聲道:「師傅,我nòng了點兒泥土,一會兒扔了過去,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辛不悔看了一眼苦兒,不由好笑,他道:「自然有用,不過你可是要用些力道,不然沙子若是被風吹了出來,我想我們也是要吃自己虧的。」

苦兒聞言不由點頭,道:「師傅放心,這個我曉得。」

而就在師徒兩人談話的時候,那些滾子已然是緩緩bī近了過來,那黑暗之中指揮的人霍然發出了一聲長嘯,而這一聲的長嘯之聲過後,那些黑衣人推動滾子,發動了全面攻擊。

那推動滾子的黑衣人有二百餘人,這這個xiǎoxiǎo的地方,滾子滾動之下地上的東西紛紛被壓得四處luàn濺,而那些滾子此次滾來與剛剛的滾動似乎又有了不同,因此次的攻擊速度要比剛剛快上了兩倍,那威勢當真無與倫比。

辛不悔等人此時看到那些滾子滾來的速度不由都是暗暗吃驚,然而事情已然到了這般的地步怕也是無用,故此辛不悔在那些黑衣人漸漸靠近之後,不由大聲喊道:「發。」

隨着辛不悔的喊聲一落,眾人掌中的暗器便紛紛飛向了那些黑衣人而去,那暗器飛動的速度也當真快的很,準確的很,故此已然是有不少的黑衣人被暗器所傷躺倒在了地上,而滾子滾動的速度也因此而緩慢了下來。

而此時的苦兒見眾人已然將暗器都紛紛投擲了過去,他不由極為興奮,身形霍然向前一躍,兩隻袖子霍然一抖,大聲道:「看我的看家寶貝。」他話音一落,他兩隻袖子裏的沙土面兒一股腦的灑落了過去,而他這一灑落沙土面不要緊,那些推動滾子的黑衣人不由都是吃了大虧。

因是在黑暗之中,那些沙土面兒本便不容易被分辨出來,況且鋪天蓋地的灑落過去之後令那些黑衣人猝不及防,眼睛裏不由都被那些沙土面兒給mí了多人。

這般的情形是那些黑衣人所料不及的,他們哪裏想到會有人用如此的手段去對付自己,而且這些沙土面兒又來得突然,眾人一時間手足無措,陣腳大luàn了起來。

辛不悔等人見了這般的情形不由心中大喜,辛不悔高聲道:「各位,還不快些搶滾子,迅速突圍了出去。」

眾人聽了辛不悔的喊喝,不由發出了一聲不xiǎo的吶喊,一同沖向了那些陣腳大luàn的黑衣人,將他們推動的滾子搶了過來,且極為迅速的放倒了十餘個黑衣人,將他們掌中的長竹竿搶到了手中,一時間幾人一同奮力推動滾子向相反的方向迅速移動過去。

那些滾子都是jīng鋼所鑄造,推動起來之後的力道大的驚人,而且因為滾子之上都有長刺,故此所到之處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

那些黑衣人被搶了滾子,有的受了暗器的擊打,有的被苦兒的沙土面兒nòng得睜不開眼睛,有的看到對方推動滾子過來,不由大驚而逃,一時之間這邊攻擊的人luàn作一團,有的被滾子壓得血ròu模糊而亡,有的逃往他處,不過轉眼的功夫這些黑衣人便被辛不悔等人擊潰。

辛不悔見自己等人殺出了一條血路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而後他回頭看向在自己等人身後緊緊攻來的另外三路人,他不由一聲長笑,轉過了身子,向身後的人笑道:「你們這些人難道也想像剛剛那些人一樣,被我們推得死傷大半嗎?」

那些追趕而來的黑衣人此時聽到辛不悔的話,不由都是一驚,旋即緩緩停頓了下來,而後不由都將那些滾子都攏住不動了。

而此時那黑暗之中指揮之人不由大聲呼喊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了,怎麼還不追了上去,難道便這樣看着他們逃走了不成,若是這樣,你們回去侯爺難道便會饒了你們嗎?」他說着不由便是一聲凄厲的長嘯。

那些黑衣人聽到了那暗中之人的長嘯之聲,不由似乎都頗為緊張,緩緩又開始推動起來了滾子,且慢慢的速度在提升,想來他們一定是聽了那人的話,心中對於易尚友頗為忌憚,故此他們現在還是要極力攻過來。

辛不悔見到這般的情形不由心中暗暗一嘆,旋即他高聲道:「各位兄弟,難道你們真的要為易尚友賣一輩子命不成,難道你們不覺得你們這樣做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嗎?你們若是繼續為他擺佈,你們自己的xìng命早晚要廢在他的手裏,若是聽了我的話,你們不若各自散去,不要再聽他的擺佈了。」

那些黑衣人此時似乎對於辛不悔的話再也聽不下去,一個個推動滾子,速度越來越快,眾人合力之下那些滾動的速度竟然快了數倍,看那架勢簡直便是要將辛不悔這些人追趕上,把他們都壓死在滾子之下。

辛不悔見到這般模樣不由嘆息一聲,忙回身向眾人道:「加快速度,不要停下來。」他說着不由一把拉住了苦兒,道:「你不要推滾子了,快些與我再nòng些沙土面兒,向後拋落,不然他們若是追了上來,我們還是難免一死的。」

苦兒被辛不悔拉住了,他回頭聽到辛不悔的話,不由點頭,忙與辛不悔彎腰將地上的沙土面兒攏了一些向那些黑衣人拋落過去。

那些黑衣人此時速度頗為快,眼見便要接近辛不悔等人,霍然漫天的沙土面兒落了下來,而且這些沙土面兒含有極大的內力,這陣沙土面兒有大部分是辛不悔灑落的,這些沙土面兒灑落在黑衣人身上之後,那些黑衣人不由紛紛倒地,而更有一些人翻身倒在了那些滾子前面,被正滾動的滾子壓得血ròu模糊。

如此一來辛不悔等人身後的滾子緩慢了下來,辛不悔見到這般情形,不由忙一拉虎兒,道:「快些走,不然一會兒再要攻了上來,我們這一招也未必管用了。」他說着不由拉着虎兒便向眾人的方向奔去。

然而便在此時,霍然在辛不悔逃走的方向一聲長嘯傳來,一個聲音冷冷地道:「辛不悔,難道到了這種局面你們還想逃走嗎?若是今日讓你們走脫了,我們這些人也真是太也飯桶了。」那聲音落地的時候,一團火光霍然騰空而起,照亮了四周,接着四周突然也都亮起了火光,接着四面湧出了許多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似乎都是死人一般的站立着,而在黑衣人身後騰空而起,落下來三個身穿墨綠sè衣衫的人,這三個人落下地來,緩緩走向辛不悔這些人身前。

辛不悔看向那三人,不由心中暗暗吃驚,因這三人看起來雖然並不如何出奇,但從他們行走的步法身形來看,這三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之流,若是自己沒有看錯,這三人若是聯手而出,應該是天下少有匹敵的了。

辛不悔看到這裏不由忙將眾人一攔,而後向後看了看,見身後追趕而至的那些人也已然停住了步伐,並不再向前來,不由稍稍鬆了口氣,而後越眾而出,抱拳道:「三位想必也是易尚友派來與我對敵的嗎?」

那三人看了看辛不悔,而後都緩緩點了點頭,而後為首微胖之人看着辛不悔嘆了口氣,道:「辛先生,其實你名動江湖的時候我們兄弟便已然很是羨慕你了,而你於luàn世之中與文天祥與méng古為敵之時我們也曾想過投奔於你,但是時事一變再變,如今我們已然是歸附朝廷,在侯爺手下為官,故此也只能與你為敵了,這一點請你見諒。」他說着一抱拳,似乎對辛不悔頗有敬意。

辛不悔見了這般的情形不由點了點頭,而後嘆道:「閣下所言在下自然是相信的,但也請閣下想清楚了,那易尚友並非好人,他為人之jiān險,三位應該是早有耳聞的,今日又何以要為虎作倀,這樣不是壞了三位的名頭嗎?」

那為首之人聞言嘆息一聲,而後道:「辛先生你說的這話我倒是明白,但是如今時事如此,我們也只能隨bō逐流了,若非如此我們又怎麼能立於當世呢。」他說着看看了看身邊的兩人,而後又道:「如閣下這般人才若是到了朝廷來,我想必然也是有一翻作為的,何以閣下如此固執,非要與朝廷為敵呢?我勸閣下最好還是不要頑抗,與我們一同回歸大都,這樣我想閣下日後也會有不xiǎo的官職。」

辛不悔聽了這話仰天一陣大笑,而後道:「閣下所言極是,但辛某人卻偏偏是個冥頑不靈之人,若是我肯投誠,應該是早已在méng古人那裏當官了,又何必有今日之事呢?」他說着微微一頓,旋即道:「三位前來一定是想要擒拿我回去的了,既然這樣在下也不讓三位為難,我們這便動動手,若是三位能夠將在下拿下,在下便與三位回去便是。」他說着將古柔緩緩放下地來,讓虎兒好好照顧,回身道:「三位請。」

那三人對望了一眼,旋即三人身形向後退了退,而後三人在身後將長劍摘了下來,旋即向辛不悔一同抱拳后齊聲道:「辛先生請。」

辛不悔見了這般的情形不由點了點頭,道:「好,各位請。」他說着將身形向後一退,旋即雙掌一分,等著三人進擊過來。

那三人見辛不悔不肯先行動手,不由互相看了一眼,而後三人身形一晃,三柄長劍一抖,組成一道頗大的劍網,直奔辛不悔全身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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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江湖憔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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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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