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 喝酒
林諍也聽出來，蘇沫有拒絕的意思。
他微微蹙眉。
蘇沫從包里拿出兩隻口紅，「你看，這兩隻是不是一模一樣？」
林諍看了一眼，嗯了一聲。
蘇沫又打開蓋子，把膏體擰出來，「你看，這顏色是不是不一樣？」
「你想表達什麼？」
「這口紅就跟男人一樣，殼子是一樣的，但是顏色不一樣，我用了這隻，不喜歡了就可以換另一隻，我不可能一直用同一隻口紅的，會影響我的心情，也不好搭配我去各種場合，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諍失笑，「所以呢，昨晚上的事……」
「我知道你思想比較傳統，給了你的第一次你就必須要我負責，但是我之前可說得明明白白哈，我這人不喜歡被人束縛，這輩子也不可能結婚什麼的，你老實又上進，其實用不着在我一棵樹上弔死，而且你之前也說過啊，我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的。」
林諍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燒着。
他感覺自己在蘇沫面前跳了一個小丑舞。
蘇沫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樣子。
林諍沉默半響，才出聲道，「那好，就當昨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
蘇沫笑道，「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老林。」
她伸手摸摸林諍的臉。
林諍避開了，轉身朝外走去。
他跟鐵蛋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餐廳。
鐵蛋看着林諍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眨眨眼，「奇怪了，剛剛老林還好好的，怎麼去了趟衛生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蘇沫道，「可能是發現自己唧唧小了？」
「……」
「哦，有可能是尿頻。」
「……」
……
林諍回到家，換掉了那身衣服。
不知道是生哪門子氣，林諍把衣服退下之後又用袋子裝起來，打算下次出門的時候扔掉。
扔了衣服，就好像能扔掉他所為的蠢事。
他也是蠢笨，才會想着要對蘇沫負責。
蘇沫的生活是自由的，他早就該想到。
可這麼簡單的事，林諍回來后坐在客廳里，沉默了好幾個小時。
林母也察覺到林諍的不對勁了，過來問問他，林諍沒說什麼，只是說天氣熱，影響心情。
林母就去冰箱裏，給他拿才買回來的雪糕。
一塊錢一隻的老冰棍，林母批發了一箱，屯在家裏慢慢吃。
林母感慨道，「小時候家裏窮，錢都花在刀刃上，你懂事從不亂花錢買零食，可小孩子哪有不饞的，看見別人家孩子吃雪糕，你不說，眼睛卻一直盯着人家手上的雪糕，我喊你三聲你都沒聽見。」
小時候的記憶歷歷在目，林諍聽笑了。
「現在好了，有錢了，我給你屯了一箱子，慢慢吃。」
林諍咬了一口。
還是那麼甜，可沒有小時候的味道了。
他有些麻木的吃了一隻，可依然感覺悶熱。
林母定定的看着林諍，眼裏含着瑩瑩淚光，有幾分不舍。
林諍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媽？」
林母意識到自己失態，抹了下眼睛，「我沒事，就是看你吃雪糕的樣子就想起小時候，我們總算熬過來了。」
林諍沒多想，「好了，我等會還要去上班，你想吃什麼就跟阿姨說，別老是省。」
林母問，「你今天不是放假嗎？怎麼又要去上班了？」
「是放假，臨時又有點事，老闆讓我回去一趟。」
「那你路上小心點。」
「好。」
林諍看了眼保姆，「阿姨，我母親就拜託你了。」
阿姨看着林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諍心不在焉，也就沒有細看，穿好衣服就出門了。
他矜矜業業的上了一天的班。
下午下班早，林諍不太想回去，就找了個地方喝酒。
他第一次獨自喝酒。
畢竟省習慣了，也沒有時間喝酒，可去酒吧卻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他做司機的時候，需要保護自己的老闆，時刻進入這種場所。
裏面的規矩他清清楚楚。
在酒吧坐下，林諍要了兩瓶白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他姣好的容貌吸引了不少女人。
但林諍冷著臉不好招惹的樣子，讓不少女人自覺後退，只有一個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大著膽子在林諍身邊坐下，遞給他一支煙。
林諍看了眼那細長的煙，「謝了，不抽煙。」
女人有些驚訝，「居然還有男人不抽煙的？那來就把幹什麼？買醉還是聞二手煙？」
林諍又往嘴裏倒了一杯白酒。
女人拿起那瓶酒看了看，嘲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來酒吧玩喝這個的，是喝不起嗎？我請你啊？」
女人豪放又大方。
她的目的也很透明，「但是你喝了我的東西，可就是我的人了。」
林諍有些醉了，眼裏有些許朦朧，女人看得更加陶醉，手開始在他身上胡亂放肆。
手快要往危險地帶去的時候，林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
他的雙眼忽然就凌厲了起來，「滾。」
女人有些害怕，抽回手冷笑一聲，起身走了。
林諍放下酒杯，靠在卡座上看着舞池裏的男人女人摩擦跳舞，暖昧得連空氣都充滿了荷爾蒙。
林諍看着看着，就晃了眼睛。
舞池裏有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好像像極了蘇沫。
蘇沫放縱跳舞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
讓人挪不開眼，感覺一下子就起來了。
林諍醉了，站穩腳跟起來，往舞池走去。
他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那個身材爆好的女人，攬着她的腰肢問道，「多少錢？」
熱舞的女人被林諍忽然抱在懷裏，還被問這樣的話，有些錯愕，隨即怒道，「你幹什麼！」
四周有女人的相好，走出來作勢要保護她。
林諍彷彿沒看見那些男人，說道，「陪我一晚上，多少錢？」
燈光閃耀，女人看見林諍帥氣的臉和帶着男人味的酒氣，說不動心是假的。
有男人過來推林諍。
女人連忙道，「我沒事，你們不需要管。」
隨即笑着看向林諍，「先找個地方醒醒酒吧，我看你是喝醉了。」
她話里意思，但凡是個成年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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