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因果，天數！
步非凡看着眼前申公豹的弟子，這個叫徐福的年輕人。
他的眸子在閃動，看似波瀾不起，實則已經不復先前一般平靜。
申公豹是真正的亂世之人，可是他這個弟子，若不是步非凡不知道他的事迹也就罷了，可偏偏對於此人的事迹卻是前所未有的了解。
前世歷史，有東渡尋不死葯的傳說。
但這是神話世界的洪荒，不要說不死，就連聖人都存在，那麼歷史是否還會延續，如果一切還按照既定的軌跡來發展，那麼不死葯到底又是什麼？
這一切的謎團無人知曉，儘管步非凡很好奇，但他心裏清楚，這個時候，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同樣不知。
「大哥？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叫徐福的年輕人很忐忑，被步非凡看的渾身不在。
步非凡還在看着他，突然笑了。
「沒什麼？我彷彿在未來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步非凡說出了一句不論是徐福還是申公豹都摸不清到腦袋的話。
申公豹臉色變了，即緊張有遲疑。
「你看到了什麼？你在觀望未來？」
步非凡只是淡笑不答。
「你真的看到了未來？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不怪乎申公豹如此緊張，如今大爭之世，天機混淆，就連聖人都難以看透天機，而步非凡卻說他在觀望未來，這太恐怖和離奇。
雖然很質疑，但如今洪荒多變，已經不是以往，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在看待。
正所謂大劫將起，多變數。
步非凡的功績有目共睹，曾逆斬道教高手，與禪宗抗衡。
不死天皇帝陵，曾經的一幕幕自眼前重現。
九重雲梯，一步一雷霆，橫擊六大蓋代天驕，領先所有人，隻身踏入帝陵界，多不死天皇造化重寶。
女媧聖物不死天皇精血古皇遺冊源天經。
任何一件事都足以驚天動地，震撼洪荒，可是步非凡卻做到了，且問申公豹親眼所見，親眼所取，故不得不信。
要知道那古界天書——源天經，至今還好好的躺在他的儲物袋內。
「開個玩笑而已，道長你太認真了。」
步非凡哈哈一笑，彷彿剛才說有的話，都是在戲弄申公豹。
「你！」
申公豹氣的手指顫抖，很難想像步非凡還有這樣的一面。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告訴我。」
他的語氣很鄭重。
神仙殺劫，商周換代，有飛雄降世，手握打神鞭，以一卷封神榜送眾修入神道。
但還有一人，具備亂世命格，蠱惑三教門人，禍亂封神，此人正是申公豹，他至今都無法忘記，封神一戰後，自己的宿命。
北海之眼，封印不計歲月，北海將軍是一個侮辱？還是一個名諱？
所以申公豹很凝重，幾乎噤若寒蟬，乃至被步非凡所驚駭。
「神通不敵天數！」
申公豹在嘆息，他太恐懼了，在大勢面前，任何企圖顛覆大勢的人都將被洪流淹沒，像是螳臂當車，最終以卵擊石，被撞的粉身碎骨。
「道長，我真的是在開玩笑。」
步非凡笑容收斂，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說笑。
「真的？」申公豹很狐疑。
他身為亂世之人，對於這天數並任何人都要洞徹。
世間有黑白，有陰陽，亦有生死，所謂男女，又有左右，更有因與果，萬事萬物看似發展的很有規律，但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的偶然性。
大道之下，有平衡之道。
平衡因果，平衡亂與伐。
所以，一切都有對立面。
大劫到來，有亂世之人出世，為禍天下，看似自己掌握著主動，實則是天道下的被動，只為誘發一個因。
因被埋下，種子成長，之後又天命之人再次出世，同樣不是主動，受天道既定，為平定禍亂而來，這就是果。
此間種種，謂之——天數！
申公豹自北海脫困，雖然多困不久，但一直跟隨步非凡，後來更是遍游洪荒。
所以他才會如此關切，因為他曾聽聞過步非凡的成長和事迹，亦曾親眼見過步非凡的每一次絕境中的逢生。
雖然不知道這一世的亂世之人是誰，但申公豹卻相信步非凡就是那天明之子，因為步非凡過於閃耀。
洪荒未爆發時，就是白銀時代的領頭人物，又有大氣運，在黃金時代同樣一馬當先。
「這是一個真正的大世，超越了黃金時代，將會是歷史上最盛世的時代，可也是最黑暗的時代。」
「少年王稱雄，蓋代天驕都黯然失色，血與火交織，生生殺戮出的大碰撞，這個時代或許可以叫做亂世紀年。」
如果說歷史前的種種至今還在廣泛流傳，由開天劫開始，三千混沌魔神死亡為因，盤古大神身隕，期間種種劫數不斷發生大規模的碰撞，一直到封神時代，諸神交鋒，因果交替，最後演變成神仙殺劫。
於是所有洪荒修士都在疑惑，這個時代到底算是什麼？可曾有人能推算出最精準的法力占卜。
是的，所有的占卜都失去了效果，亂世天劫，刀兵戰起，沒有人可以如之前一般的探查天機，並做出言論。
最終這個時代被稱之為亂世天劫。
「亂世之爭，天劫之下，最終將會是誰真正的主宰沉浮？」
申公豹喃喃自語，對步非凡很有意見。
步非凡的言論對他沉聲極大影響，最後卻是發現根本就是一則謊言和玩笑，心中的低落可想而知。
「徐福，拜見你的大哥，如今他貴為太學儒首，又是大秦的國師，開創稷下學宮一脈，已經算的上驚世人物，你不是一直想入朝政嗎？他必然可以助你，但你要贏得他的同意。」
「大哥！」
徐福完全不像個年輕人，像一個陽光男孩，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醇善到底是偽裝，還是真親切意。
「叫我師伯！」
步非凡很堅定的阻止了徐福的尊稱，並誓不妥協，概不接受申公豹一切佔便宜的行為。
徐福很無助，瞪着閃亮的眼睛看着申公豹，他很沒有底氣的將一切想法都暴露，然後拋給了申公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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