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求人的姿態

第719章 求人的姿態

「哼,孟元平,這就是你的育子之道嗎?若你管不了他,大哥不介意替你管教管教。」孟元林怒氣沖沖的說道。

孟元平從小就怕兄長,如今見對方生氣,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清凡,還不給大伯道歉。」

別看他在孟元林面前膽怯,在孟清凡面前卻很強勢。

「這是東廂,不是西廂,我想關門就關門,憑什麼要給他道歉。」孟清凡不服氣的回答道。

「你、你是要氣死我嗎?」孟元平氣的全身打顫,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條皮鞭,眼看就要對孟清凡動手。

「住手!你要是敢想打凡兒的話,就先打我吧。」黃佳鈺匆忙趕來,直接擋在孟清凡前面。

這些年來,她受夠了孟元平對大哥逆來順受的樣子。

憑什麼啊?吃他家大米了?

一味的忍讓,只會讓東廂地位更低,讓孟清凡徹底丟掉爭奪族長的資格。

說到底,孟元平有點妻管嚴,若非如此,絕不讓陳旭進大門半步。

「佳鈺,你這是作甚?莫非不歡迎大哥?」孟元林語氣弱了不少,他知道黃佳鈺不那麼好對付。

「大哥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門外說吧。」黃佳鈺沒好氣的回答道。

她嫁過來這二十年,孟元林登門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有事相求,而且態度頤指氣使。

之前也就算了,如今孟清凡到了束髮之年,若不給他撐點臉面如何爭奪族長之位?

「是這樣的,今日一早,母親怕清歌疲憊,於是讓清超幫忙去了趟一品居,已經敲定了大部分事宜,只差最後邀功的一步,清超自然不能搶了清歌的功勞,於是想等清歌身子好些之後把相關事宜全權交出去。」

「怎知,一品居老闆有些着急,非得讓清超明日把事情辦完,為了讓清歌得到這次功勞,我陪着清超特來通知清歌。」

孟元林恬不知恥的說道。

「看到沒,清超處處替清歌着想,都是你們誤會了大哥。」孟元平感激涕零的說道,就差點頭哈腰。

黃佳鈺卻不是傻子,陰陽怪氣的問道:「孟清超會有這般好心?」

「黃佳鈺,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想要這次功勞的話,清超不介意據為己有。」孟元林大怒,頤指氣使的說道。

人生在世,全憑演技。

看他那頤指氣使的樣子,倒沒什麼破綻,黃佳鈺有些心虛。

她知道孟清歌正是因為此事吐血,如今對方主動交出大權,應該是件好事,不能因為自己的猜疑把事情攪黃。

「真是個好大伯,全天下就沒有幾個,打着燈籠都找不着。」陳旭聲情並茂的說道,顯然是要跟對方飆演技。

「您不僅處處替清歌着想,還未卜先知了她的病情,她的確病的很重,大夫給開了一籮筐的葯,還特意囑咐,三天之內決不能出門,否則有生命危險。大伯的好意清歌心領,但是小命重要,不如就把這次功勞讓給兄長算了。」

陳旭感激涕零的說着,就差留下裝逼的眼淚。

「病了?三天不能出門?」孟元林一驚,這特么也太湊巧了吧?三天剛好是韓吉吉給出的期限。

若她不能如約而至,孟家就玩完了。

「不可能,她昨日還好好的呢!」孟清超大聲說道,那焦急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他的意圖。

「哦?你是覺得大伯說錯了話?看樣子你們父子也不團結啊。」陳旭帶着腔調回答道。

孟元林剛剛才說了孟清歌生病,孟清超立刻進行反駁,這的確是相互矛盾。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孟元林心裏暗恨,他就不應該以孟清歌生病為由進行解釋,沒想到被陳旭這小子抓到把柄。

「到底是何病?切不可被那些庸醫給耽擱了,我這就去請京城最好的大夫給清歌診治。」孟元林急忙說道。

首先,他懷疑孟清歌的病情有假。其次,他覺得東廂沒錢沒勢請不到好的大夫,這才說出三天不能出門之類的話。

黃佳鈺總算看明白了,感情你們是來求我家清歌的,那很抱歉了,我們不去!

「大夫說是染了風寒,三天內不能見風,否則危及性命。」黃佳鈺解釋道。

在古代風寒可是能要命的,不能見風也是常規保護措施。

這話懟的孟元林啞口無言,首先,風寒之症兇險,的確能要命。其次,風寒屬於常見病,哪怕是普通大夫也不會看錯,他沒理由重新找更好的大夫。

「大伯放心,我定會把您的關心帶給清歌的,您一路走好,記得別走西邊。」陳旭陰陽怪氣的說道。

西廂自然在西邊,不走西邊走哪?可如果走了西邊不就是上西天嗎?

孟元林氣的要死,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實話告訴你們,這是祖母的命令,孟清歌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孟清超直接撕破臉皮,再也不說一些假惺惺的關切之語。

「所以你這是威脅嘍?」陳旭陰陽怪氣的說道。

「威脅也好,命令也罷,反正孟清歌明日必須出現在一品居內。」孟清超頤指氣使的說道。

老夫人就是孟家的天,她的話就是聖旨,除非你孟清歌不想在孟家混下去。

這會雖不中聽,但威懾力不小,就連黃佳鈺都有些猶豫。

她知道孟清歌的病情,去一品居看看也無大礙,倘若執意扭著老夫人的意思,很可能把孟清凡的前程給搭進去。

「清歌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孟家的工具,更不是棋子,用得着的時候就來巴結,用不着的時候就要丟棄,抱歉,我們這次不聽,大不了把酒坊交還出去!」

陳旭怒聲說道。

他不僅是說給孟清超聽得,更是說給黃佳鈺聽得。

唯有得到她的支持,才能把這場戲唱完。

果不其然,黃佳鈺內心「咯噔」一下,她也覺得這些年愧對女兒,竟是把她當成了工具來使。

從不考慮她的身體狀況,更不考慮她的內心所想。

「臭小子,你不過是寄人籬下的一條狗罷了,有何資格在這跟我說話?」孟清超大聲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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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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