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娘子來了
「王兄,住手,你不能殺他!」就在陳旭將死之際,門外急匆匆的跑來一個白色身影。
沐浩然被這聲音一驚,疑惑的向後扭了扭頭,顯然是在確定來人的身份。
「是你?」沐浩然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眉毛輕輕上挑着,不給對方一點面子。
他可是太子殿下,整個越國,除了國君之外,就屬她身份最高貴,斷然沒有給別人好臉色的習慣。
「王兄,此人殺不得。」沐葉然氣喘吁吁的說道,顯然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來,甚至忙不迭去找輛馬車。
那日大婚,沐葉然看出了陳旭的憤怒,過後了解了一些情況,本想着等他稍稍冷靜一些的時候再來登門道歉,怎知,他等不及了。
再晚一步的話,陳旭這條小命早就丟了。
「殺不得?你倒是給我個理由!」沐嫣然睥睨著看了一眼,齒見透著濃烈的殺氣,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甚至喘不過氣來。
「這……」沐葉然一時語塞,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並非沐葉然找不到讓陳旭活下去的理由,而是理由太多,他不知該說哪個,定是要用最簡單的句子,換來最大的收效。
這就跟老顏寫小說一樣,從不寫廢話(這句除外)。
「哼,既然說不出,他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沐浩然聲音更加冰冷與輕蔑,粗壯有力的胳膊直接掐著陳旭的脖子舉過頭頂。
這不僅是在吊打陳旭,更是侮辱他的尊嚴。
老子把你舉過頭頂試試?不用試,你不敢!
「他若死了,王妹也活不成。」
情急之下,沐葉然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他太了解沐嫣然的性格,也知道她心中想的什麼,愛的是誰。
但凡她認定的男人,就會一生一世的去追隨,倘若對方死了,那她也不獨活。
越是從小被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性格越是剛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哈哈哈……
沐浩然突然放聲大笑,只是那聲音中充滿陰冷與詭異。
「誰說我要殺他,我是要砍了他的雙手雙腳,毀了他的容貌,看他還能不能讓小妹動心。」沐浩然面目猙獰,每一個字都刺入陳旭心裏。
他不禁在想,這世上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如此惡毒的人。這應天府不愧是國都,真讓人長見識。
說話間,沐浩然已經掏出一把閃著鋒芒的匕首,只怕是削鐵如泥的寶貝,只要輕輕在陳旭臉上這麼一碰,保准讓他懷疑人生。
陳旭嚇得一個哆嗦,他可是靠臉吃飯的男人,若是沒了這俊美的相貌,還如何組建個美女娘子軍團來保護他。
當然,他心裏只有羅昭蘭一人,但是對方美到讓人如痴如醉,若他被毀了容,還如何配的上她?
陳旭眸子一冷,若不是說不出話來,只怕早就……道歉了!
沒錯,就是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道個歉算什麼,反正人家是太子,給他道歉也不虧。
「嘖嘖,真是一張俊美的臉,難怪小妹會動你動心,我都不忍心動手了怎麼辦?」匕首拍著陳旭的臉龐,沐浩然陰陽怪氣的說道,同時把陳旭放在地上,讓他在毀容之前留下最後一段話。
喉嚨別鬆開之後,陳旭先是猛烈的咳嗽一番,然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正面看了沐浩然一眼,只等嘴裏濃痰聚集完畢的那一刻。
tui……
一口淡黃色的濃痰貼在沐浩然的鼻尖上,瞬間炸開成一朵痰花,均勻的分部在他臉上。
沐浩然被這痰花一現給打蒙了,九分吃驚的眼神中,帶着一分怒氣。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沐浩然頓時抓狂,匕首直此陳旭眉心,才不管沐嫣然會不會因此傷心,因此殉情。
膽敢當眾侮辱太子,陳旭還真是越國第一人,名留青史!
「要死了嗎?」陳旭瞳孔皺縮,直直的盯着寒光乍現的匕首,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是不甘。
他來應天府的目的是為了營救羅昭蘭,如今,人沒救出來,他卻搭上性命,得不償失。
「不要!」沐葉然大聲呼喊道,甚至想替陳旭擋下這一刀。
他跟沐浩然畢竟是兄弟,對方不至於要他性命,而陳旭不同,不僅身份低微,還勾引了公主,僅是這一條罪名,就能讓他死一百次。
陳旭喊冤都不知道該向誰喊,他有說過喜歡沐嫣然嗎?或者說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並沒有!
從始至終,都是沐嫣然的一廂情願,背鍋的卻是他。只怪他身份卑微,沒有半點人權可言。
在這個封建社會,在這個人治社會,有錢有權就擁有了一切,就能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肆意的屠殺。
在沐浩然眼中,沐葉然同樣是個渣渣,他的話起不到丁點作用,甚至還會激發他的憤怒。
你陳旭不過是個賤民,憑什麼讓他妹妹愛的死心塌地,憑什麼讓他兄弟捨命擋刀。
沐浩然感覺陳旭動搖了他的地位,他必須要死。
嗖!
剎那間,一陣冷風掠過,沐浩然的匕首在這股強大的力道下脫手而出,「咻」的一下刺入結實的房梁內,入木三分。可見力道之大。
所有人都靜待了,沐浩然更是因為身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來人是一名白衣勝雪的蒙面子女飄飄而來,即便隔着那層薄紗,也能端倪到那美艷的相貌。
「娘子?是你么?」這是陳旭的第一反應,眼珠子馬上就要瞪出來。
這身形,這武功,不是羅昭蘭又會是誰?
一邊問著,陳旭一遍握住對方的左手。
我家親親娘子武功天下第一,就算只用一根手指頭,也能把敵人打趴下,你沐浩然牛什麼牛,乖乖給我跪舔。
這一摸,陳旭頓時慌了,滿滿的都是福利啊,如此冰肌玉膚,單是一隻手,也能享受半天。
「莫非蓮花宮的人都用牛奶洗澡?為了娘子的皮膚更加潤滑了,完全捨不得鬆開啊!」陳旭半個身子貼在白衣女子身上,幸福的像一隻小鳥。
白衣女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過分掙脫,而是用那冷艷的眸子形成一股肅殺,薄唇未動,已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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