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賭錢？不如去賭石
「賭坊？」蘇伯明等人皆是已經嚇得邁不開腿。
賭坊、妓館這類地方可是紈絝子弟才去的，侯爵府命令禁制，這要是去了必定惹得侯爵雷霆大發，身為隨從的幾人也要被殃及。
「紈絝子弟？姑爺不就是最紈絝的子弟嗎？」想到這裏，蘇伯明豁然開朗，甚至想感謝陳旭這紈絝的性格，況且，那日淮安侯爵當眾答應陳旭每月可以去一次賭坊，所以說，這也不算為過。
「姑爺，賭坊可是個銷金窟，這幾百兩銀子，怕是……」大毛哭喪著臉說道。
陳旭怎能不明白大毛這話的道理，只是不去賭坊贏錢的話，剩餘這點銀子根本壟斷不了整個淮安的皂角。
再者說，三百兩銀子的玉馬都被旭爺當石頭摔，更別說這有可能贏錢的賭博，最起碼能聽聽擲骰子的聲響。
「那就不去了？」陳旭撓撓頭，皺着眉說道，隨時都有發飆的可能。
大毛麻溜的後退兩步，儘可能跳出陳旭的攻擊範圍，這才艱難的點點頭道「不去了！」
「聽你的！」陳旭爽快的答應下來。
同意了？這似乎……有陰謀！
大毛才不相信陳旭會放過這次去賭坊的機會，對方那燦爛的笑容中絕對有故事。
「那我們去賭行吧，聽說今日新來了一批石料！」陳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噗通……
三人雙腿發軟，竟是拖不住自己的身體。
所謂的賭行就是賭石的場所，要比賭博更加驚險刺激，也更容易傾家蕩產，素來就有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說法。
雖說陳旭不關心國家大事，卻唯獨關心賭行的動靜，早在一個月前就等著這批石料。
賭行幾乎是每個敗家子必去的地方，若是虧了也不會受到懲罰，敗家子嘛，不敗家反而不正常，若是賺了定會被父母大肆褒獎一番，今後便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敗家。
陳旭為這次賭石準備了兩千兩銀子，不料都被方萱萱一包拿走，本以為與賭石無緣，好在侯爵府給了資助。
蘇伯明等人正要極力阻攔的時候陳旭已經走遠，身為隨從的幾人只能箭步追上去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不多時，幾人來到響鋪街的中心位置，這裏是整個淮安城的金融中心，錢莊、賭坊、賭行林立，街邊的兩排建築全都是琉璃瓦鋪面，燙金大字提眉，何等的富麗堂皇，尋常百姓頂多從這經過，看兩眼之後急匆匆的走掉。
當然，若是遇到重大情況，也會來圍觀，就比如今日賭行內新來了一批賭石，整條街道被擠的水泄不通。
「讓開，讓開！」蘇伯明走在陳旭正前方開路，嘴裏大聲嚷嚷着。
真正有錢賭石的人並不多，大半老百姓都是來湊熱鬧，見到陳旭這架勢自然是要主動讓開一條道路。
鑽進人群之後兩扇巨大的門扉立在眼前，門楣上寫着銀滿庄賭行，門口十餘丈的空間被店小廝給圍起來，百姓們只能在外圍抻著脖子看，能掏出一百兩銀子的富人才允許入內。
銀滿庄乃亞朝三大錢莊之一，財力雄厚，就連這賭行也屬於銀滿庄所有。
賭行的大廳內擺着不少毛料，供顧客平日買賣，只不過今日來了不少新貨，這才擺在門外最顯眼的地方，算是一次小型的交易會。
但凡是淮安城內的富商，月余之前便收到了邀請函，無非就是一張宣傳單，讓他們知道有這件事情。
邀請函的效果還是極不錯的，十丈見方的空間內圍了足足幾十人。
陳旭掏出一百兩銀票在小廝面前一晃，這才得以入內。
陳旭眼前立刻浮現出大大小小數百塊毛料，最大的足有水缸大小，重達千斤，最小的僅僅是雞蛋大小，上面全都標著不同的價格，從幾兩銀子到數千兩銀子不等。
數十名富商、公子全都彎腰低頭聚精會神的打量著每一塊石頭，嘴裏不停的咂摸。
賭石界有這麼一句話「神仙難斷寸玉。」
也就是說，不論你經驗多豐富，在賭石界取得過如何輝煌的成就，也不一定能判斷出石頭的好壞。這就跟賭博性質相同，除了經驗之外，更重要的是運氣，所以才叫做賭石。
很顯然，面對這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石頭誰也沒有把握，這才犯了難。
陳旭也是第一次來賭石交易市場，純純的小白，他甚至不了解翡翠的品質，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
「這幾塊石頭我都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頓時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此人身穿白色錦衣，手拿絲綢摺扇，腰間戴着巴掌大的一塊玉佩，十足的富家子弟。
他買的這幾塊石頭也不簡單，標價全都在一百兩往上，五塊石頭竟是花費了一千兩銀子。
這五塊石頭都有砂鍋般大小，而且形狀規則，出綠的可能性不小。
「先開這塊。」富家子弟拿着一塊開了小窗的毛料遞給一名解石工，通過小窗來看，裏面泛著綠色熒光，必定會出綠，只是不確定翡翠的大小。
這個時代還沒有電動切割機，解石工要用鋒利的刻刀從石頭中間一點點砸開，若不出綠則一分為二，若出綠則沿着翡翠邊緣繼續開鑿。
雖說刻刀的速度不比切割機，但解石工的技術精湛，開一塊石頭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須臾，刻刀已經沿着石頭走了一圈，僅僅是在小窗的附近出現了綠光，不得已之下只能分成兩半，最後只得到巴掌大的一塊薄片，根本不能用來加工飾品。
也就是說，這塊售價三百兩銀子的毛料打了水漂。
另外四塊石料也沒得倖免，表面的綠色熒光之下都是灰白，得到的那點翡翠根本不能用來加工。
「唉……」眾人俱是替此人嘆了口氣，一千兩銀子就這樣沒了，這可是不少普通家庭好幾十年的花銷。
此人同樣有些沮喪，倒不是因為賠了錢，純粹是因為沒享受到出綠的那個興奮點。
「姑爺，我們回吧……」大爽拉着陳旭的衣角哭喪著臉說道，這幾百兩銀票在他身上還沒捂熱可不能說沒就沒。
陳旭不予理會，全部精力都放在右眼上，一點點加大X光，終於穿透了第一塊毛料的石衣。
不多時，陳旭搖了搖頭，顯然是沒在這塊毛料內找到翡翠，為了減少旁人買走極品翡翠的可能性，陳旭加快了查看速度。
在此期間內，陳旭不停的搖頭，這些石頭出綠的可能性極小，就算出綠，要麼品質差、要麼形狀小。
「等等……這是……」就在陳旭打算收歸X光的時候，差點被一塊石料閃瞎眼睛。
這綠色也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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