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道出當年真相
燕雲缺這一巴掌，令荒族二少主感受到宛若凝縮的太古大岳轟擊在了身上的力量，骨斷筋折，內臟全都被震碎了，身體直直從高空摔落，重重砸在地上。
他快速降落，一腳踩在荒族二少主的胸膛上，將其牢牢壓制在地面，任其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敗了，荒族二少主不是其對手。」
天璇聖子淡淡開口，嘴角有了一抹笑意，這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人皇體豈能被別人所殺？
燕家餘孽的性命是他的，他要沐浴人皇後代之血而狂，書寫璀璨傳奇。
「唔，意料之中。」
雷族聖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
其他的域外宗門眾人則是沉默，人皇後人的實力太可怕，聖王境四重天戰敗了大聖王三重天的荒族二少主，簡直恐怖！
荒族那邊，每個高層都氣得渾身發抖，全都站立而起，眼神盯着會武台，心都揪了起來。
「燕雲缺，你已經勝了！既是會武，應點到為止，如今還踩着我族少主的胸膛作甚！士可殺不可辱，這是星空下年輕代切磋的道德底線！」
荒族高層大聲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鬨笑。
頓時令荒族高層們的臉面有些掛不住，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但是為了少主，只能強行說道：「既是會武，為的是印證修行，何必打生打死！做人什麼都不可不要，但是道德底線還是要遵守，否則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這是老子這輩子聽到的最無恥最好笑的話！」人海中有熱血人士當即諷刺，道：「你們的年輕強者上台連殺兩人，手段殘忍！當時你們怎麼沒有跳出來說點到即止，怎麼沒有說道德底線？」
「不愧是蟒蛇變化的人形，即便有了人的外形，依然只是孽畜，談什麼道德底線，你們有道德，知道道德怎麼寫嗎？」
「無恥至極，不要碧臉！」
「一元聖子上台口口聲聲說要將燕神碎屍萬段時，你們一個個不作聲『這個傢伙之前那麼囂張，說要將燕神抽筋剝皮時，你們還是一聲不吭。現在看到自己的少主打不過了，要被反殺了，就厚著碧臉說要點到為止、道德底線，哈哈哈！」
會武台下，許多的人都開始譏諷與聲討，令荒族的高層們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要是其他場景，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將所有人都拍死，但是在這裏不行，有個女君王花紫衣震場，並且很有可能還有天音齋的大君王隱藏在暗中。
「老祖，您還不出手嗎？再不出手，二少主性命危矣！」
荒族高層們聯繫隱藏在暗中的君王強者，可是卻沒有得到回應。
「老祖！」
他們急得滿臉都是汗，因為在會武台上，燕雲缺掄起拳頭暴打二少主，每一拳下去都有鮮血濺射。
「救不了，我已被大君王鎖定，一旦妄動必將遭受絕殺一擊！牧家未動手之前，本祖不能動！」
「什麼？」
荒族高層得到這樣的回應，當即雙腿一軟，一屁股跌落在椅子上。
他們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癱在了椅子上。小少主沒了，二少主也完了，回去之後，家主怕不得把他們給生撕了！
「燕神威武！」
「燕神威武！」
「燕神威武！」
……
人海之中沸騰無比，一個個九州熱血人士，一個個燕雲缺的崇拜者此刻都興奮得不行。
這些人有武者也有修行者，其中不乏聖者境界、大聖境界的人，興奮之下呼喊，聲動八荒，整個氣氛熱烈無比。
反觀那些顱內移民的精神域外人，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滿臉的痛苦與難以置信。
高貴的荒族少主怎麼能輸，怎麼能敗？
他居然敗給了區區人皇體，敗給了血脈劣等的人皇體？
這讓他們難以接受，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
會武台上，燕雲缺將荒族二少主打得不成形狀了，全身血肉模糊，腦袋嚴重變形，根本看不到五官了，一身的骨頭、內臟全都碎裂，血氣被強行震散。
沒有了血氣的包裹，碎裂的骨頭再也難以支撐血肉，使得荒族二少主變成了一團軟軟的爛肉，癱在那裏。
「一個荒族少主也敢大言不慚！」燕雲缺將爛肉似的荒族二少主提起，面對人海，道：「域外的修行者比我九州高貴嗎？這團爛肉便是某些人所謂的高貴與強大，真是令人感到莫名的想笑！」
「此人口出狂言，聲稱區區荒族便能滅了我三千年的燕家，實乃無知至極！諸位，可是知當年我燕家是如何覆滅的？」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寂靜。
人們屏住了呼吸，不敢吱聲，不敢談論此話題，但非常想聽聽燕雲缺會怎麼說，畢竟當年的事情有太多難以解釋的地方了。
統御、守護九州萬古的燕家，怎麼會突然之間意圖顛覆九州，他們為何要那麼做？
牧家的說辭並不能令人心服，因為並未說出燕家顛覆九州的原因。
「雖然迄今為止，我燕雲缺對當年事情尚有許多的細節未曾弄明白，但我燕家絕對不可能顛覆九州！」
「牧家當年為了我九州的一件器物而算計我的家族，引天風聖地、天機聖地、雷族眾多君王、大君王來襲！這星空下，甚至有眾多超級勢力出動至強者攜祖器封鎖三大隱世宗門山門，阻止他們援手！暗中還有許多的強者降臨九州，對我燕家出手，這才導致我燕家難敵群豺，遭覆滅之災！」
「我燕家到底有多強，我想星空下那些超級勢力最清楚。當年整個星空的強者聯合襲殺我燕家，我燕家雖然覆滅，但他們同樣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那些當年參與圍殺我燕家家主的至強者，至今恐怕還在養傷，至少據我所知，牧家的至強者尚未恢復！」
「我燕家覆滅這三千年，九州到底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我相信在場諸位當中有不少年紀在三千歲以上者，你們的感受最深刻！」
「要說誰意圖顛覆九州，那隻會是牧家與當年出手的星空下的眾多超級勢力，而非我燕家！」
「試想，我燕家本就是九州之王，使命便是守護九州，怎麼會去顛覆九州？顛覆九州對我燕家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而牧家，一則不安現狀，狼子野心；二則為了那件傳說中的器物，不惜與域外勾結，開啟了一段黑暗歲月，導致我九州生靈塗炭，實乃罄竹難書！」
「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再被蒙蔽。不管你們怎麼看待真相，覺得哪個才是真相，是要討伐我，還是支持我，我根本無所謂。在我皇朝大軍尚未踏入東州古城之前，我並不希望你們任何人站出來支持我，那樣只會令你們陷入絕境！」
「今日，我來到這裏，站在這會武台上，不僅僅是要救我的女人，同時也要告訴世人，我九州不弱於域外任何大陸！我九州血脈遠遠比他們優秀，我九州文明才是真正的偉大的文明，遠非那些蠻夷文明可以比擬！」
整個會武場寂靜無聲，沒有任何人說話，都靜靜聽着。
人們在消化著燕雲缺說的這些，比起牧家的當年的說法，人們覺得燕雲缺說的更加合理，更像是當年的真相。
只是形勢比人強，誰敢反抗牧家？
當年每座城池都有人皇廟堂，每個九州子民每年都會去祭祀，可自從牧家掌控九州，所有的人皇廟堂全部被摧毀了。
三千年來，世人誰敢言說燕家是冤枉的？
平日裏別說在外面提及，就是在自己的家裏，父輩對小輩提及此事，都不敢為燕家正名。
只是許多的人都聽過先輩們提及三千年的九州是怎樣的光景，自然免不了會去對比，這麼一比下來，高下立判，心裏自然也就有了疑慮，便有人開始去追尋、挖掘真相。
沐家的沐蘅等高層臉色陰沉至極，若非有花紫衣以及暗中可能存在的天音齋大君王震場，早就上前將燕雲缺擊殺了，豈容他這般當着千萬人的面說起當年的真相，抨擊牧家。
「燕家餘孽，當年的真相豈是你可以顛覆的？」雷族高層冷笑連連，道：「事實便是你燕家意圖顛覆九州，牧家為了九州蒼生的安危才向我們求救。我們雖然不喜歡九州人，但也不願意看到整個九州億億萬生靈化為劫灰，這才出手降魔！我們對於九州是有功德的，豈容你在這裏信口雌黃，隨意誣衊！」
「無恥至極！」燕雲缺冷笑，道：「既然你說我是在誣衊，你敢不敢用你的道果當眾發靈魂毒誓，說我燕家意圖顛覆九州便是當年事件的真相，你可敢？」
「哼，簡直可笑！」雷族高層臉上肌肉微略抽搐，滿臉不耐煩，道：「你算什麼東西，區區聖王，有什麼資格讓我半步君王以道果發誓？」
「既然不敢，那就別嗶嗶，你當眾人都是傻子？」燕雲缺睥睨雷族眾人，而後一巴掌將荒族二少主的頭顱拍了個稀巴爛，其靈魂直接灰飛煙滅，頓時令荒族高層睚眥欲裂，悲憤欲絕！
「姓燕的，我荒族不殺你誓不罷休！」
他們悲怒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會武台上既分勝負也決生死，他沒能逃出會武台，是他活該命絕於此！」燕雲缺隨手將爛肉般的荒族二少主扔下會武台，從百米高空自由落地，濺起滿地的灰塵，血泥裹着泥土，都看不出是具屍體了。
「豈有此理！！」
荒族高層們氣到癲狂，速速掠下山巒，將荒族二少主的屍體撿了回去。
「還有誰？今日我燕雲缺便在這會武台上迎接你們任何人的挑戰！你們一個個來，我便一個個殺！否則我九州某些人還以為你們域外的這些蠻夷真比我們九州血脈更強，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燕家餘孽，罪族後代！你囂狂夠沒有？」雷族聖子身旁有一位青年強者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一步一步踏着虛空走向會武台，道：「你只是打死了荒族的兩個少主，便自詡無敵了？果真是井底之蛙！荒族雖強，但還算不上超級勢力，他們的少主也就那樣了，便是那二少主，也就勉強躋身星空風雲榜四百八十位！」
「唔，這麼說你比他更強了？」燕雲缺單手背負，傲立於會武台中央，眼神漠然地看着走來的雷族青年，道：「你又能躋身星空風雲榜多少位？」
「我？哈哈哈！」雷族青年天驕狂笑了起來，驕傲地說道：「我自然比他強，位列星空風雲榜第四百七十六位，遠非他可比！」
「我還以為你位列星空風雲榜榜首呢。」燕雲缺嗤笑，道：「區區四百七十六位，你也只是上來送人頭罷了。」
「我看你能囂狂到幾時，呈口舌之快沒有意義，還得手底下見真章！唔，根據你與荒族二少主激戰千餘回合來看，在我面前，你也就最多支撐千餘回合。能死在我的手裏，你應該感到驕傲。」
雷族青年已經落到了會武台上，單手背負，通體繚繞雷電符文，使得天穹上風雲色變，有烏雲匯聚，給人以窒息般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