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男主登場

第2章 002:男主登場

「姑娘,你幹嘛呢!晶核在他腹部靈力最強的地方。你割它舌頭幹嘛?」

什麼晶核不晶核的,她才不要呢!她只要舌頭!

奶奶的,這舌頭怎麼這麼韌的啊?怎麼割都割不掉。

忙乎了大半天後,終於,舌頭割了下來,她滿臉是血又滿頭大汗的抓着舌頭直喘氣。

葛愁瞅了她兩眼后,幫她把晶核取了出來,「這個,你的。」

木妖甩頭說,「送你了。」

葛愁點點頭,「謝謝。走吧,我帶你出去。」

「嗯。」

木妖跟在葛愁身後,忽然聽見廖世月說道,「這晶核是給傅崢的么?葛公子對朋友還真是重情重義啊!可惜,傅崢身上的毒,用火焰晶核是救不好他的。」

葛愁沉着臉,「有沒有用,得煉丹師說了算。」

廖世月嘴角一翹,「我就是個煉丹師,藥理我還不懂么?你用火焰晶核給他入葯,反而是在坑害他。」

「不可能!他中的是寒毒,火焰晶核正好可以剋制他體內的寒氣。」

「他中的不是寒毒,是冰焰,外表看上去畏寒,其實體內染著一把烈火。葛公子,你們請的那些煉丹師,有我的品級高么?」

葛愁侍沉默了,他的眼神帶着猶豫。

廖世月哼哧,「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把話放那兒了,你要是回去把火焰晶核入葯給他服用的話,我怕傅崢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要是你不小心醫死了他,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兵刃鑒寶竟然還有時間限制。

葛愁給她的兵器,就在他們踏出秘境池的時候,兵器出了爐。

「一級靈器,火魔之刃。」

木妖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不過感覺還不錯。這匕首摸上去有股溫熱的感覺。

葛愁回頭說道,「我已經帶你出來了,你自己回家吧。我還有事。」

「等等,公子!」木妖把匕首遞了上去。

葛愁搖搖頭,「不用還我,送你了。」

說完,他轉身便急匆匆的離去。

木妖還想問問他,不知道這匕首有啥變化來着。可惜,他走得太快。

木妖回到家中,推開家門,一雙繡花鞋懸空在半空中。

「娘!」

娘親竟然上吊自盡了。桌上有她留下來的字條,原來娘是以為她已經被張家弄死了,心灰意冷才上吊自盡的。

該死的張家。這個仇,她暫且先記下。等日後,她一定雙倍討回。

木妖急忙把她從橫樑上抱下來,跪在她的屍首旁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淚水被自己耗干為止。

天露白肚,木妖用力一擦泥濘的臉龐,拖着母親的屍體,去了後院,拿着鐵鍬開始挖坑。

一鏟子一鏟子下去,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突然,身後傳來幾十道腳步聲。

「喲!這丫頭真懂事,連自己的墳墓,自己都挖好了呢!」

木妖吃驚回頭,「張家!」

是那管家。

管家哼哧說,「本來夫人心慈仁厚,想要饒你一命,誰知道你這麼不開竅。敢偷逃不算,竟然還四放謠言,污衊我們家大小姐?呵,你以為你在市集口處隨便說幾句,他們就會相信你的話了么?我們大小姐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哼!來人,給我把她埋咯!」

幾個侍從立馬跳下大坑,木妖來不起爬出坑外就被人壓制住,按在坑中,繩子一層一層往她身上纏上。

「放開我!」木妖咬牙扭捏,可是繩索太過結實,除了把她皮膚磨破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斷裂的跡象。

管事悠哉悠哉的在坑邊走來走去,「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誒誒誒,你們小心些,別弄暈了她。我要讓她嘗嘗活埋的滋味。」

「嘿嘿,是,管家。」

泥土開始不停往她身上灌來,幸好她兜里還有恩公留給她的匕首,不然她真的小命又要休矣了。趁他們沒察覺,木妖急忙掏出背後的匕首,割斷繩索。

這匕首十分鋒利,只是輕輕的一下,都沒怎麼用力,繩索就被割斷。

忙着鏟土的兩名侍從沒有發覺下面一樣,就在剎那間,木妖爬了起來,匕首一揮,狠狠割斷一個男人的小腿,伸手再把他拉到坑內,匕首往他喉間狠狠扎進去。

噗嗤一聲。

血液濺滿了她整張臉。

她開葷了!

「這……」管家和侍從們紛紛嚇了一大跳。

管家瞧見木妖扭過臉你,對上那雙染滿血的眸子,驚慌大叫,「快!快弄死她!」

木妖急忙從坑裏爬起來,跳到屋檐上,那幾個侍從也跟着爬了上來,好在她先佔據了地理優勢,看見一雙手抓上屋檐就一刀子紮下去。

「啊——」

數十個侍從沒有一個能爬上屋檐抓到她,反而弄得滿身傷痕。

管家氣急敗壞,「死丫頭!你長能耐了啊你!哼,本大爺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乖乖下來,乖乖跟我回去,乖乖給我兒子生孩子,我就饒你不死。」

木妖冷冷膩着他,「有本事,你就上來啊!」

掙扎之餘,木妖不小心弄傷了手,血水滴在匕首上。

匕首喝到她的血液后,發出陣陣嗚鳴聲。不過這嗚鳴聲很小,沒人能聽見。

林山道間,一輛馬車徐徐行駛着。

「停——」

車內男子呼了一句。

車夫勒住韁繩,探頭問,「少爺?什麼事?」

「這個荒野竟然還有靈器?我的悲鳴劍還和它產生了共鳴。」

車夫撓撓頭,「什麼意思啊少爺?」

「那個靈器的主人有危險,它在呼喚我的悲鳴劍。」

「呃——這——」

「肆,我去看看,你在這兒守着」

「屬下去不就行了?」

「你找不到它的。」

「呃——」

男子倏地一下離開了馬車,消失而去。

管家見久攻不破,急得眼睛猩紅,指著屋檐破口大罵,「給我一起上!趕緊給我上!我今個非把她皮拔爛不可!」

木妖一匕首一匕首紮下去,可人實在太多,不小心就漏了一個,從她後背爬了上來。就在那男人用繩子勒住木妖脖頸的一瞬間,一個尖尖的物體,突然刺穿了侍從的身軀。

「嗯——」

男人直挺挺的滾下屋檐。

管家驚恐的四處張望,「誰?哪路神仙?趕緊報上名來!我可是張家的管事!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聽見了沒?」

來人沒有吭聲,而是一個個尖銳物,樹枝,石子,甚至是樹葉,不停的扔向那群侍從。

噗噗噗——

一個接着一個,全部重傷倒地。

除了剛才勒住木妖脖子的一刀斃命之外,其他的都沒有死,尖銳物沒有擊中他們的要害。想必也是顧忌張家的聲勢,沒有趕盡殺絕。

管家心知來人是個高手,急忙擺手說,「撤!」

收拾這丫頭不急於一時,犯不着得罪那位高手。

管家帶着人馬匆匆離去。

木妖坐在屋檐呼道,「恩人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如需要小女報恩,請現身賜名。」

「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麼東西?」

是個男的,他沒有現身,但他的聲音,筆直刺入她的腦中。

木妖端著匕首說道,「它叫火魔,也是一個恩人贈送給我的。」

「把它給我。」

木妖立馬搖頭,「不行!這把匕首,我要還給我那恩人,不能送給您。」

「那你說要報恩,怎麼報答我?」

木妖擰眉想了下,「我也不知道。」

「賣身給我,如何?」

賣身?開玩笑!報個恩罷了,用得着搭上自己的下半輩子?這人真會獅子大開口。

「不行。」

「那給我三千金幣。」

啥?三千金幣?他要求還能再低一點么?

「我沒錢。」

她還以為這個恩人和那位葛公子一樣,心底有多麼善良,搞了半天,就是個黑心的土匪。他若敢強行要她報恩啊啥的,她還不如讓張管家抓了去呢!

木妖鼓著腮子,生著悶氣。兜里捉襟見肘,啥也拿不出來。唯獨這把匕首,死活拽在手裏就是不給。

「噗,哈哈哈——什麼都沒有的丫頭,還一口一句要報恩。」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消失在她腦海中。

走了嗎?

幸好幸好!這人還算有那麼點良知,沒有強行要她報恩。

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張家的人遲早還會回來追殺她的。

木妖拿了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一個飾品,木簪子,在她墳前叩了數十個響頭后,毅然決然的邁出了步子。

因為毒蝕的緣故,她不能以面見人,只能帶着紗布,在這悶熱的天氣里,頭上纏着一層層紗布,走在路上還是被人矚目著。

行走江湖,兜里實在沒錢,估計她連這村子都走不出去。要不?去見見她的恩公?如果是恩公的話,他心地這麼善良一定會答應給她金幣的吧?

葛愁並不在葛家,他應該是在傅家。

在傅家門口徘徊了許久,木妖終於瞧見葛愁。

葛愁的侍從把包裹掛在了馬鞍上,牽着韁繩走到葛愁身邊說道,「少爺,馬備好了。」

「嗯。」葛愁正要上馬,屋內跳出來一個女子。

那女子滿面春光,笑容含苞待放,她嬌滴滴的扯著葛愁的衣袖說道,「葛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我把藥王谷那位少爺請回來。」

女子突然愁苦道,「聽說那位少爺脾氣不太好。」

「沒辦法,我只能儘力試試。這個小鎮,庸醫太多,把你大哥的病都給耽擱了。不管怎樣,我這次一定要把那位請回來。」

「嗯,那葛大哥一路小心。」

韁繩揮動,葛愁準備離去,木妖見狀急忙上前喚道,「公子。」

「什麼人?」侍從訓練有素的把木妖給圍了起來。

葛愁回頭瞥見木妖,即使她包裹得再嚴實,葛愁也一眼能把她認出來。

「是你?」

木妖點點頭,「嗯。」

侍從也認出了她,侍從臉色僵硬,嫌棄的說,「你來幹什麼?我們家公子不是說過么,出了秘境池就不要再來糾纏我們家公子了。你這個晦氣女人,趕緊給我滾!」

邊上少女急忙問道,「她是誰?」

侍從冷聲說,「一個臉上長滿毒蝕的齷蹉女人。」

少女一抽氣,「什麼?葛大哥,你怎麼會和這種女人牽扯不清?不行不行,來人,趕緊把她給我趕走。」

幾名侍從眼看着就要往她身上招呼過來,木妖急忙從兜里掏出匕首,「我是來還匕首的。不是來糾纏你的。」

葛愁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沒必要特地送過來,只是一把匕首而已,送你就送你了!」

木妖端著匕首說,「我不要匕首,你給我點錢。」

這話一出口,引來少女一道嬌笑,「噗,叫花子一個。」女子從兜里掏出幾枚銀幣,往地上一丟,「拿去吧。」

木妖冷眼看了地上那幾枚銀幣,上前三步,把銀幣全部踩在腳下,匕首端在葛愁面前,「公子掂量掂量,能給我多少金幣?」

葛愁拿回匕首,就在他抓上匕首的一瞬間,臉色突變。

「這!」

這不是他的匕首!

不對,這還是他的匕首,上面還有他們葛家的記號,只是這匕首,不應該啊!

原本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怎麼突然變成了靈器?她對這匕首,做了什麼?

木妖抬眸炯炯的望着他。

身側,那少女氣惱的說道,「喂,丫頭,我給你錢了,你怎麼不拿啊!」

木妖撇頭沒搭理她。

葛愁膩著木妖問,「你想要多少?」

木妖想了下,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她根本不知道靈器的市價是多少。

葛愁沒等她開口,直接掏出一個錢袋遞給她問,「這些,夠不夠?」

傅家小姐眼一瞪,「葛大哥,你怎麼給她這麼多錢?她配花嗎?」

葛愁一擺手,說了句,「這是她應得的,你們不要過問。」

看!她就知道,還是她的恩公對她好!

木妖接過錢袋,心情也跟着這錢袋變得踏實了許多。

「公子!」侍從焦慮喚道。

「葛大哥,你心地也太善良了吧!」

「別說了,我還有急事。」葛愁揮動韁繩,扭頭離去。

木妖帶着錢袋轉身離開。

傅懿沉着臉,對着身旁幾名家奴說道,「葛大哥心地善良,被人用同心情蒙蔽了雙眼,我可不能讓那女人張狂下去,你們去,把錢袋給我拿回來。」

「是!」

木妖剛走兩條巷子,身後就傳來稀稀落落的腳步聲,她急忙拔腿逃竄,可拐角處,也有人堵她。

「你們是誰?」

來人不遮不掩,傅懿扒開人群,怒氣騰騰的走到木妖身前,伸手狠狠一抓,把她後背的行囊扯了下來,衣物撒了一地,錢袋也跟着滾了出來。

傅懿拿起錢袋,從兜里拿出銀幣,丟在地上,「我還是那句話,你的身價,就只值這麼點。這次我就饒了你,不過我警告你,你別妄想再來敲詐葛大哥,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們走!」

傅懿大搖大擺的帶着人馬匆匆離去。

木妖死死瞪着地上的銀幣。真的好氣人!這傅家小姐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這錢又不是她給她的?

木妖扭頭想去找葛愁告狀,可想了下。自知不能再麻煩人家了。只好作罷。還是先等等機緣再說吧!她就不信了,自己會一直這麼倒霉。

不落涼亭,一輛馬車停在涼亭旁。

一名俊秀少年端坐在石桌邊,喝着茗品。

那名車夫在涼亭旁走來走去,他耳根子動了兩下后,說道,「少爺,有人來了。」

「嗯。」

葛愁遠遠瞧見不落涼亭處的身影,嘴角一翹,急忙策馬過去。

但馬匹被那名車夫擋在了半里之外。

葛愁連和涼亭里那位少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只能對着車夫問道,「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和奉仙公子談談?」

車夫噘著俏皮的微笑,「想和我們公子談話的,從東天門排到西天門,我們公子一個個接見的話,到死都見不過來。」

葛愁擰眉說道,「在下真的有急事想請奉仙公子幫忙,我的朋友他……」

車夫揮揮手,「你走吧,我們公子不見外客。」

「奉仙公子!」葛愁揚聲喊道,「請務必出手相救一回,只需為我朋友把個脈,幫我確診他的病情即可,其他的我自己可以解決。」

車夫惱火的說,「這位公子,你真是太不識抬舉了。」

葛愁擰著眉,心情起伏,氣息外漏。

腰間的匕首開始晃動。

涼亭處,男子擱在石桌上的佩劍也跟着晃動了起來。

龍清逸膩了那把佩劍一眼,回頭,視線往葛愁那邊丟了過去,「肆,讓他過來。」

「是,少爺。」

車夫總算讓開了一條道。

葛愁欣喜不已,急忙上前拱手行禮,「奉仙公子。」

龍清逸撐著下顎,上上下下掃了葛愁一眼,突然,他的目光鎖在了他腰側匕首上。

葛愁自顧自說道,「我一個朋友,前幾年被人下了毒,身體發寒,就連夏日也要身裹數條棉被,圍在火爐旁才能驅寒。幾名煉丹師都說他得的是寒毒,得用火性的丹藥才能控制住病情,可是一個高級煉丹師卻跟我說,他得的是冰焰,不能用火性丹藥來救治。那位高級煉丹師和我不對盤,我怕他故意陷害我。所以我想請奉仙公子幫我看看,我的朋友究竟中的是什麼毒?」

龍清逸冷聲問,「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公子但問無妨。」

「你這把匕首,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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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寶系統:土匪夫君請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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