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297章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我臉火辣辣的,打得還是同一邊。

「竟然不回我話,跟我擺譜是么?」義父轉過身發現除了那伙外來人,大夥都走了,就我還傻愣在他身旁。我不能拖義父後退,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

「義父,我自己可以,不用分心照顧我!」

一邊說着我一邊用手心裏的符咒對着朝我撲來的狼群猛拍,雖然不再擔心鬼狼衝上來咬我,但我失血的肩膀讓我越發的力不從心,動作慢了下來。

不知為何,林子裏凄厲的叫聲又響了,聽起來很是惱怒,狼群瞬間朝義父圍去,不再攻擊我,義父也發現了事態的轉變,心裏卻沒有放鬆。

因為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仍是警惕地望着四周,看見不遠處村子的方向有一個人影,正走過來。

「爹!小七!你們沒事吧!」

阿清跑得很快,不一會就到了我們這邊,義父還在和狼纏鬥,我和阿清也衝上去幫忙,可是沒打一下,阿清就繞到我身後。

我聽見義父大吼了一聲。

「阿清!你做什麼!」

然後我眼前一黑就是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義父怎麼樣了,也不知道阿清為什麼要打暈我,我聽見身旁有人說話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等我醒過來時我發現我在一個山洞裏,山洞不大,一間房子的大小,洞外很黑,山洞裏有火光,我被捆了起來,渾身無力,肩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可我無法動彈,身邊是同樣被捆起來,但仍在昏睡的阿清。

山洞裏還有一個老頭,他背對着我坐的離我有些遠,但他聽見了我這邊的動靜。

他緩緩轉過身來,陰鷙的目光看的我心涼颼颼的,他左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在一閃一閃的柴火映照下,十分駭人。

「小姑娘……怕么?呵呵呵……」他怪異如同破舊風箱的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怎麼可能會不怕。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回不回答有什麼區別,又不能改變什麼。

「你綁來我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問道,儘管我知道根本問不出答案。

「想做什麼,你會知道的。只是林正風要是知道,他守了這麼久的東西還是出來了,呵呵呵……」

這老頭說的林正風是我義父,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我清楚了一件事,他認識義父,而且他是和那四爺一夥的,因為他們都說到了那神秘的「東西」。

既然是他們要害我們,那個言之為什麼要送我玉,難道也是陰謀?

老頭詭異的笑着,那奇怪的笑聲我不願再聽,我用身體撞了撞阿清,想看他能不能清醒過來,可是阿清一點動靜也沒有。

「呵呵呵……小姑娘,別浪費力氣了,他喝了我的符水,我不願他醒,他就莫要想醒來,呵呵……」

我一聽便不再動作,我也好想呵呵這死老頭一臉,真是陰險。

可是奇怪了,阿清打暈我之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兩都被這老頭綁架了。現在義父怎麼樣了,邪祟那麼多,更何況還有背後使陰招的小人,也不知道義父有沒有受傷。

我心緒不寧地靠着阿清,不知道坐了多久,那老頭像是入定了,也沒有說話,洞外忽然嘈雜起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一會四爺為首帶着幾個人進了洞,那幾個人里還有黑袍男人言之。

「張師傅,墓穴里已經處理好了,主墓穴之外也都佈置好了,你看……」四爺很給這老頭面子,看得出來是畏懼他的。

而他身後的黑袍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那老頭,不像其他人那樣恭敬,看來是個不買賬的傢伙。

「呵,你要用她做活祭?」黑袍男人看到角落裏的我,突然冷笑一聲說道,那聲音不大不小,卻讓老頭氣得不輕。

活祭?要用我做活祭?那就是死路一條啊。我不怕死,但我也不想死在他們手上,更何況要我活祭,那他們會怎麼對付阿清和義父。

義父說那「東西」動不得,若放出來了又會怎樣。

「怎麼你有意見?」老頭不滿地問道。他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若不是這小子還有用,他早就弄得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呵,我怕你用不起。」黑袍男人又冷笑一聲,轉身便出去了。「小七,你怎麼還沒走?」

「我……我動不了了。」

我的身體像被定住了一般,完全無法支配,我知道一會義父要辦事,我這樣實在是拖後腿,可我真么辦法走動。

看着黑壓壓的西山,我的心更加地不安,突然狼嚎聲一陣又一陣地響着,這西山很大,有沒有狼沒有人見過,但這狼嚎聲倒是實實在在的。

「幾位還不打算離開嗎?」

義父看着那群人,語氣十分冷硬。

「我知道,你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幹什麼的,你們心裏清楚,但是我警告你們這裏的東西不是你們能懂的!」

我現在雖然詫異義父的態度,可更令我頭皮發麻的是奇怪的風總在我背後吹,像一隻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我,然後又像爪子,緩緩從我的大動脈劃過,好像隨時都會劃開我的血管。

義父一邊警告那群人,手裏也沒閑着,立馬掐了個訣朝我腦門打來。

我只聽見腦子裏轟的一聲,什麼東西撕心裂肺地尖叫着逃離了,同時我的身體一軟,被義父接住了才沒摔倒地上。

「小七,你的身子陰,呆在這裏實在不合適,容易招惹這些邪祟,一會阿清來,你就跟他回去,讓后躺回木棺里,不要出來。」

我點了點頭,和義父一起望向以四爺為首的那群人。

四爺呵呵笑了兩聲,也同樣給義父放話了。

「九叔,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會空手而歸。」

狼嚎聲吼得我心驚膽顫了,好像那狼就要衝出來獵食一般,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小光點正朝我們靠近,待它落到黑袍男人的手裏時我才看清原來是一隻黃符折出的紙鶴。

黑袍男人一把將發光的紙鶴捏碎成一片火星,緩緩開了口:「姓張的有信了。」

四爺一聽挑了挑眉,轉身對他身後的人說道:「回去,等老張。」

「九叔,告辭了。」

待他們走遠,黑袍人才動身,走前竟跟義父了招呼,還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義父淡淡地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我很奇怪他們兩人之間的態度,總覺得這個言之和九叔有點關係。

義父說這群人打開了西山的禁制,現在我們不能隨意走動,林子裏邪祟眾多,而且整個西山上的陣法都已經啟動,一會他要去清除林子裏的邪祟,以免他們出來害人,而我必須回家,否則邪祟纏上我,要是吃了我的魂和肉身,全村都要完蛋。

待他們走了,西山腳下只剩我和義父兩個人,氣氛陰森地可怕,林子裏嗚咽的聲音,就像女人一樣,哭的凄慘,義父神情嚴肅地站在我身前護着我,而林子裏發出的狼嚎聲離我們越來越近。

那些狼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綠光,低吼著一步步朝我們靠近,等他們顯出身形我才看清這哪裏是狼,渾身磷火,說是鬼狼還差不多。

鬼狼慢慢地靠攏,將我和義父包圍了起來。

「小七,你自己小心些。」說着義父咬破手指在我手心畫了一道符咒,說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纏着我,就用這符咒制它們。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我兩和狼群對峙著,之時林子裏發出一聲女人凄厲而怪異的叫聲,聽了就像頭皮要被撕裂一般,真心駭人。

頓時狼群朝我們猛地撲了上來,義父護得了我前面護不住我後面,我還沒反應過來,義父已經和狼群纏鬥起來。

我看着義父,根本沒有注意身後的鬼狼,等我察覺到脖頸后陰氣逼人時,我已經被咬住了肩胛骨,拖出去老遠,後面的狼群衝上來,就看見好幾張狼口已經朝我咬來。

聽見我的慘叫,義父連忙加快手裏的動作,打散一隻狼鬼,準備來救我。

那怎麼來得及!

好在我手上的符咒還沒有弄花,我一掌朝我的肩胛骨拍去,只聽見一聲凄厲的狼叫,頓時我的肩膀鬆了下來。

看着一隻只撲向我的狼,我的神經高度緊張,已經容不得我害怕,女人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仍是一臉笑盈盈的。

我被掐得喘不過氣了,臉漲得通紅,還火辣辣地疼,無法反抗,無法辯解。

看我要背過氣去,她才鬆了手,轉而一把扯住我的頭髮,逼我跟她對視。

「老實說,師兄的玉你放到哪了?」

我很想說在我脖子上,你要就自己拿,可惜我說不了,只能看着她。

「脾氣還挺硬嘛,不說是吧?」

女人勾了勾嘴角,沒有再打我,而是動手撕了我衣服,一邊撕一邊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本來今天阿清給我的就是一條裙子,被她這麼一撕除了內衣就真的什麼也不剩了。

她像是在找那塊玉,可是那玉不就掛在脖子上么,她用得着撕我衣服到處摸嗎!她是不是瞎!

「居然沒有,快說你放在哪了!不說有的你好受的!」

她又開始揪我頭髮,疼得我眼淚直接就出來了。

她是不是真瞎,我能感覺到玉就在我脖子上掛着啊,我真想跟她說就在我脖子上,你快拿去,拿了就快點走,這女人下手太狠了。

見我還是不說話,也不反抗,她就來勁了。

我覺得我真的是到了八輩子霉了,不僅要被活祭,還要被一個女人虐待,真是哭都哭不出來。

真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吹了個口哨,我就聽見草叢裏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再聽就是蛇吐信子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

不一會地上就爬滿了各種顏色的小蛇,它們扭動着長長的身子,蛇皮與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圍着我爬來爬去的,真是不一般的歡脫。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反正你是用來活祭的,只要不弄死你,我先張老頭也不會有意見。」

她艷麗的臉龐帶着這瘮人的笑意,看得我只能感慨,我真是「三生有幸」遇上她。

見我眼裏的緊張,她媚笑了兩聲,見我還是不說話,又吹了一聲口哨,蛇便往我身上爬了。

光着身子的我,清楚地感覺到冰冷的蛇皮摩擦着我的身體,一條條蛇爬到我身上,我緊張地屛住了呼吸,我能感覺到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有蛇已經爬到我脖頸上盤了起來,爬到我臉上吐著蛇信,我看着那放大的蛇頭和蛇信,就在我眼球之上,真怕它一口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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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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