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皇子
趙嫕一怔，哥哥什麼時候這麼大方，居然石炭粉都不想要了：「哥，你沒事吧？」
事有反常必為妖，自己哥哥為了獨吞帽兒山沒少折騰石小凡。怎麼今日這麼奇怪，煤球這麼暴利的行業他都不在乎了。
只聽趙禎大喜道：「嫕兒，朕要做爹，你要做姑姑了，哈哈哈哈！」
趙嫕一聽也是又驚又喜：「哥，你有喜了！」
隨即感覺不對，這話問的不倫不類，趙嫕慌忙捂著嘴巴：「我是說，那位娘娘懷了龍嗣？」
旁邊曹皇后笑了笑：「是俞妃，今日賽太醫過去診治，檢查出俞妃已經有了身孕。這是社稷之福，蒼天開眼了。」
趙嫕自也歡喜，難怪哥哥這麼大方，原來終於後宮有人懷孕了。
「我要去看看！」趙嫕蹦蹦跳跳，急忙要往文綺閣奔去。
曹皇后搖了搖頭，並沒有阻攔她，趙禎越想越興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俞妃懷有身孕的事很快在後宮傳開了，於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張貴妃和郭皇妃聞言沉默不語，其她嬪妃有的羨慕有的嫉妒，嫉妒懷孕的為什麼不是自己。
而俞妃這裏，原本冷冷清清的文綺閣立刻熱鬧了起來。宮中最好的吃穿用度都是優先配給，吃的喝的都是山珍海味。
趙禎也不再儉樸，只要是文綺閣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
過了幾日，朝中百官也已知後宮嬪妃懷孕的事，紛紛上賀表稱善。
蜂窩煤的喜訊也從帽兒山傳來，趙禎興奮過後這才注意到敗家子發明的這種東西。
「陳琳，你去著石小凡覲見，朕想要看看這蜂窩煤到底為何物？」
陳琳躬身下去，帶着倆黃門小太監去了衛國公府。
石小凡過的很囂張，也很愜意。他在家烤全羊，是一整隻烤羊。
烤羊是需要講究的，烤好的全羊外表金黃油亮，外部肉焦黃髮脆，內部肉綿軟鮮嫩，羊肉味清香撲鼻，頗為適口。造型別具一格，狗腿子們都饞哭了。
嫩羊宰殺，是不能剝皮的。先用開水燒燙全身，趁熱煺凈毛，取出內臟，刮洗乾淨，然後在羊的腹腔內和後腿內側肉厚的地方用刀割若干小口使其更能入味。
然後找了個巨大木盆，石小凡將蔥段、薑片、花椒、大料、小茴香末，並用精鹽搓擦入味，羊腿內側的刀口處，用調料和鹽入味。
單單看着這製作技術，狗腿子們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然後再將羊尾用鐵簽別入腹內，胸部朝上，四肢用鐵鈎掛住皮面，刷上醬油、糖色略涼，再刷上香油。
烤爐早就做好了，就在石府西苑，石小凡讓工匠們用黃泥和青磚壘成的，這個烤爐巨大，足夠用來燒烤整隻豬。
烤爐燒的是木炭，將爐子底部放上木炭。.再將宰殺好的全羊腹朝上掛入提前燒熱的烤爐內，將爐口用鐵鍋蓋嚴，並用黃泥封好，在爐的下面備一鐵盒，用來盛裝烘烤時流出的羊油，大約兩個時辰，待羊皮烤至黃紅酥脆，肉質嫩熟時取出。
元史載，12世紀時期的蒙古人「掘地為坎以燎肉」；到了元朝時期，肉食方法和飲膳都已有了極大的改進。
《朴通事。柳羔羊》對烤羊肉做了較詳細的記載：「元代有柳羔羊」，於地做爐三尺，周圍以火燒，令全通赤，用鐵箅盛羊，上用柳子蓋覆上封，以熟為度。」
不但製作過程複雜講究，而且還用了專門的烤爐。至清代，各地蒙古族王府幾乎都以烤全羊宴招待上賓。
石小凡剛把全羊掛入烤爐，然後吩咐狗腿子：「炙烤兩個時辰以後，再拿出來裝盤。記住，誰要是敢動一下爐口我弄死他！」
他是怕狗腿子們嘴饞，偷偷打開爐子口偷吃。一旦爐口打開，那就前功盡棄，味道都沒了。
「小公爺，宮裏的陳內侍來了。」一狗腿子跑到西苑說道。
石小凡一怔：「老陳？不會是官家叫我吧。」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陳琳一來就說道：「小公爺，官家宣召您入宮，陛下想看看您做的蜂窩煤。」
石小凡撓了撓頭：「我這烤羊呢，唉，走吧那就。」
官家宣召，你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不管有多大的事，你都得乖乖的入宮。
好在這烤羊烤熟還得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時辰，如果官家找自己不墨跡的話，回來應該來得及。
路上，陳琳將俞妃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了石小凡：「小公爺，最近宮裏可是發生了一件大喜事啊！」
宮裏的喜事管我鳥事，石小凡沒興趣的敷衍了句：「什麼喜事，老陳你對食啦？」
對食一詞最早源自於漢朝，原指那些得不到帝王寵愛的宮女在深宮裏因不得與異性接觸，與女子發生同性愛；後來也指宮女和太監結成挂名夫妻。
陳琳一聽居然老臉一紅：「小公爺莫要取笑，我可沒有這調調兒。」
石小凡忍不住哈哈一笑：「跟您說笑呢，說吧，什麼喜事？」
「宮裏有娘娘懷孕了，是俞妃娘娘。」
石小凡怔住，隨即臉色一變。他清楚的記得史書記載着仁宗趙禎長子趙昉，出生即逝。
景祐四年五月初九日生皇長子趙昉。趙昉出生即逝。景佑五年三月，俞氏冊封為才人，九月進美人。俞氏以後又生皇次女崇慶公主，寶元二年六月進婕妤。但公主也幼年早逝。皇佑二年十月俞氏進充儀，嘉佑八年三月進昭儀。
治平元年六月，宋英宗追贈她賢妃，元符三年四月追贈德妃。
陳琳也發現石小凡臉色不對，慌忙問道：「怎麼？」
石小凡臉色沉重，對陳琳低聲道：「老陳，我跟你說實話吧。這事你萬萬不可傳出去，否則你我腦袋不保。」
陳琳大吃一驚：「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言的，你儘管說便是。」
「官家，」石小凡沉吟了一下：「官家這孩子將來可能保不住。」
陳琳一聽幾欲暈了過去，他對趙禎忠心耿耿，這要是官家知道這孩子將來保不住，還不得心痛死啊。
突然陳琳對着石小凡跪了下來：「小公爺，我陳琳素知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官家得知俞妃有喜是歡喜的不得了，奴婢我實在看不得將來官家傷心難過。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救這個孩子。這可是龍種啊！將來若是皇子可要君臨天下的。你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大宋，您也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您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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