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朝議
正在上朝的群臣面面相窺，邊關有屁的軍情。
太常博士王宗道怯怯的站出來問:「是契丹么？狄青是幹什麼吃的，遼帝不是與咱修好了么。」
自從范仲淹升了宰相，呂夷簡被打壓了不少。為了刷點存在感，呂夷簡跟着站出來道:「定然是石司使取消了歲幣，遼帝豈肯甘休。老臣說過，取消歲幣契丹早晚會挑起戰事。」
誰知那急鋪兵說道:「陛下，西夏趙元昊在邊關發動戰事。會州失守，會州知州袁泰自刎，指揮使史文煥投降。」
趙禎身體一晃，旁邊陳琳大驚搶上:「陛下。」
下面群臣竊竊私語，怎麼會是西夏，趙元昊？
只有趙禎知道，他想起石小凡說過的話，趙元昊此人不除，邊關用無寧日。
「懷德軍和鎮戎軍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去支援！」突然趙禎大怒問道。
懷德軍和鎮戎軍是西夏邊關主力，這兩支禁軍擔負守衛邊關的重任。
龍顏震怒，那急鋪兵嚇得慌忙跪地低頭:「陛下，懷德軍在定安寨遭到趙元昊東路軍襲擊，鎮戎軍在好水川外圍遇到趙元昊西路軍阻截，都、都大敗。」
趙禎倒吸一口涼氣，趙元昊果然留了一手。此人野心極大，竟然有入主中原之心。
他傾巢而出，分三路進攻邊境，看來是勢在必得。
趙禎看着文武百官:「有誰願意領兵出征？」
文武百官沉默，多年邊關無戰事，誰願意打仗。留在京城可以大撈特撈，打仗可是會死人的。
雖然打勝了可以加官進爵，可打敗了這前途就沒了。
對方可是趙元昊的西夏軍，自先帝起，西夏軍就是如狼似虎，極難對付。
況且這次趙元昊又是傾巢而出，懷德軍和鎮戎軍都吃了敗仗，放眼文武砰砰，誰是對手。
武將矢志同心的選擇沉默，趙禎更是大怒:「我大宋就無能戰之將了么！」
武將繼續選擇沉默，沒有必勝把握，誰也不敢拿將士的性命去填。
「朕平日養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么！」趙禎摔了杯子。
群臣嚇得紛紛跪地:「臣等萬死。」
呂夷簡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陛，陛下，我、我們不是還有火藥作坊么？」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文武百官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對啊，我們有火藥作坊，我們有大炮。
趙禎似乎也為此感到驚喜萬分:「對，火器監事何在？」
薛昆拿着笏板站了出來:「臣在。」
「火藥作坊有多少火器，可否裝備禁軍？」趙禎急忙問道。
薛昆施了一禮:「回陛下，火炮三十六門，燧火槍可裝備兩千六百人。炸藥若干，土製手榴彈兩萬餘枚。」
群臣一聽雲里霧裏，什麼叫炸藥若干，土製手榴彈又是什麼鬼。
趙禎眉頭微微一皺:「什麼意思？」
薛昆只好解釋:「陛下，炸藥應有盡有。至於這木柄手榴彈，乃是三司使石小凡所創，南窯只是仿照石司使的圖紙製作而成。」
又是石小凡，大宋朝這次還真是感謝這個敗家子。有了這些火器，還怕個鳥啊。
趙禎滿意的點了點頭:「有此火器，那位卿家願意領兵出戰？」
這次群臣依舊面面相窺，還是無人敢應聲。
這就不能忍了，趙禎更又是大怒:「有此神器，難道還無人敢應么！」
振遠大將軍站了出來:「陛下，非是臣等不願意領兵出征，實則是臣對火器不甚瞭然，無法指揮啊。」
這倒是真的，還沒有能懂火藥的禁軍將士。讓他們領着火器出征，怕也不會指揮。
監察御史張茂站出來說道:「陛下，不如就讓石司使帶軍出征。一來這火器石司使瞭然於胸，二來他曾入京勤王，有過領兵經驗。」
群臣一聽紛紛點頭，沒錯，楚王謀反的時候就是石小凡帶兵勤王的。沒有人比他更懂火器，敗家子帶着火器，定然能馬到成功。
趙禎想了想，剛要點頭答應。旁邊陳琳大著膽子道:「陛下，奴婢本不敢參與朝政。只是奴婢知石司使為人，若是這麼請他，他怕是未必願意去。」
趙禎一怔，他倒沒有想到這一點。敗家子這倔脾氣，說不定還真不願意去邊關。
不是說不定，以趙禎對他的了解，石小凡是一定不會去打仗。
他如今日子過得逍遙的很，豈肯會去邊關受這份罪。他肯定會說，朝中這麼多武將是吃乾飯的么？
趙禎沉吟了，西夏邊關乃是關乎大宋江山社稷的大事，就算綁也得把這個敗家子綁去。
范仲淹和韓琦對望一眼，二人一起站了出來。
范仲淹道:「陛下，臣有一策，或許可讓石司使去。」
韓琦也道:「陛下，石司使是順毛驢，又是個倔脾氣。臣等以為明日早朝那他叫來，以言語相激，他必然會領兵前往。」
石小凡在西山研製出了鵝毛筆，不由得大喜過望。等回宮后便可以和趙禎說說，將鵝毛筆在朝中普及。
石小凡簡單視察了一遍玻璃廠，他發現玻璃廠依舊在正常生產，並未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於是放了心，帶着狗腿子們嗚嗚渣渣的要回京。
「來福，你他娘的幹嘛停下！」馬車裏石小凡感覺車子停了下來，不由得破口大罵。
來福掀開馬車帘子:「小公爺，宮裏來人了。」
石小凡略微吃了一驚，他探出頭一看，陳琳？
「石司使，太好了，我正要去西山尋你。」陳琳帶着幾個侍衛，微微一笑。
不用想，肯定是趙禎想見自己。
「官家找我作甚？」石小凡問。
「陛下讓你明日去上早朝，好像是西夏那邊的事。」
西夏？石小凡沒興趣，定然是李元昊這廝挑釁朝廷了吧。
「哦，知道了，明日正好我也有事要見陛下。」石小凡說道。
陳琳一拱手:「宮中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石小凡拱手回禮，似乎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回了家，石小凡和石元孫父子倆擺了一桌子菜。
石元孫近幾日沒上朝，他去了石白鳳那裏。
「你姑母近些日子身體有些不適，我去看了看。」
石小凡一聽大驚:「我姑母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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